李開山渾身一陣顫抖。
幾個渾身帶血的安保人員灰溜溜的爬了進來。
門外,龍五帶着一幫人龍行虎步一般走了進來。龍五面帶笑容,只是那笑裡似乎藏着一把尖銳的刀子。李開山站了起來,眯着眼睛,道:“龍五,你這是什麼意思?闖我李家,傷我族人!”
“嘿嘿……”龍五嘿嘿一笑,道:“這不是聽說開山兄要走,我這就急急忙忙的趕來給你送行啊。”
‘送行’二字聲音壓得很重。
“你什麼意思?”李開山眯着眼睛。
“沒什麼意思。”龍五走了進去,然後在李開山的位子上坐了下來,儼然他纔是李家的大佬,是李家的掌門人。龍五翹着二郎腿,笑了笑,道:“今日,你怕是走不出這個大門了。”
“就憑你們?”李沐白怒道。
李沐白好歹也是精武館的弟子,實力也是堂堂武師入門。三五人根本就不再話下。就算是拼一把,也有獲勝的希望。
“可不止憑我一個呢。”龍五笑了笑,然後衝着門外大喊道:“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共飲兩杯?”
嘩啦啦……
劉彪,蔣冬雷,高偉,徐振雷……一干人等紛沓而來,人羣之中,追星捧月着一個白色的身影。
看着這一幫人,李開山頓時目瞪口呆。
毋庸置疑,這些人都是衝着李家而來。
“郭義!”李沐白瞪着人羣中爲首的郭義。
“大師!”龍五急忙站了起來,把位子讓給了郭義。
郭義來了,龍五可不敢撐場子,他屁顛屁顛的挪位。
郭義目不斜視,緩步在那一個位子上落座。
“郭義,這可不是你坐的地方!”李沐白怒吼道。
看着自己的情敵,加仇人竟然敢在李家家主位置上坐下,李沐白感覺氣血上涌,恨不得掄拳頭與郭義打一架。一旁的李開山拽住了李沐白。
當下的形勢顯然對李家不利。
縱然李家有幾個好手,而且有幾十個能征善戰的保鏢,但是也絕對不是郭義之對手。若非情不得已,絕對不能主動以卵擊石。畢竟,有些時候需要靠智取。
李家人一片譁然,害怕的簇擁在一起。
“郭義,你什麼意思?”李開山質問道。
身爲家主,這個時候必須爲李家拋頭露面,必須主動站起來扛起這一面大旗。
“八年前,江南李家,河東陳家,江北劉家。對郭家痛下殺手。”郭義語氣輕緩,態度柔和,彷彿講述着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你們橫行霸道,欺辱郭家之人。弄的郭家家破人亡,逼得郭母飲恨跳河。我父,臥病在牀八年,最終懷恨踏黃泉。你們說,這一筆帳,該如何與你們清算?!”
李開山臉色一沉。
家破之仇,殺母之恨。不共戴天。
換做是自己,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是郭義?
此時此刻,李開山異常懊惱,爲何八年前沒有想盡一切辦法把這個小兔崽子殺了呢?如今到好,留下了一個如此巨大的隱患。今天,李家這一劫難怕是難過了。
“你想怎麼樣?”李開山問道。
“我郭家如何,你李家就該如何!”郭義語氣逐漸的重了。
隱恨忍痛八年;臥薪嚐膽八年。
今朝,終於要血仇得報。
郭義焉能輕易放過對方?不殺對方一個片甲不留,不鬧對方一個雞犬不寧,不逼對方一個家破人亡。豈能罷休,焉能甘心?
“難不成,非要拼一個魚死網破?”李開山咬牙道。
“魚死網破?”郭義冷笑一聲,道:“就憑你李家?也有跟我魚死網破的資格?放眼整個大陸,誰能與我魚死網破?”
傲!
那一股傲氣撲面而來,讓每個人都感覺到了郭義內心那一股澎湃的氣勢。那是一股強者氣勢,更是一股通天能耐的氣勢。彷彿無人能擋,更無人能敵。
李開山一咬牙,道:“李忠,李華,你們去會一會他!”
“是!”兩名魁梧的壯漢站了出來。
不僅身形魁梧,而且面相兇悍。這兩人身手絕對非凡,實力強悍,普通人怕是難擋。
雖然知道郭義實力非凡,而且在唐家拜師大典的時候一招斬殺了燕子門的天才弟子林志遠。但是,此時此刻,李開山已經是捨命一搏了,內心終究還是報着一種投機取巧的心態。哪怕是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想放棄。縱然犧牲了兩個家族實力強悍的後人,也要爲家族拼一個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