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劍朝天,撕裂了一道巨大無比的口子,一道火龍貫穿南北,老道當場就葬送在那一道火龍之口。當場就分崩離析,化作一團肉泥,成爲了空氣中的一陣塵埃。
塵埃落定。
風輕輕吹過,一陣黑色的灰塵揚起。
“師父!”壯漢當場跪了下去。眼神裡,驚悚,震驚,哀傷,淒涼……
骨劍之威,郭義之怒。
豈是區區凡人能夠阻擋的?那骨劍加上郭義的靈氣催動,剛剛那一道火龍乃是焚天之術的縮小版,溫度足足有兩千度的高溫,當場就把老道火葬了,成爲了一團黑色的炭灰。
“我的天啊!”
“這……這小子還是人嗎?”
林北川幾人目瞪口呆,瞠目結舌。一劍之威,滅了一個超級高手。這老道的實力顯然深不可測。然而,縱然是如此的深不可測,卻依然在郭義面前不敵一招。並且片刻之間化作一團炭灰。
靜!
四周靜得可怕!
草叢裡鳴叫的蟲豸聲也聽得真真切切,聽得一清二楚。
郭義輕挪腳步,骨劍指着阿奴:“交出我徒兒!”
“別殺我,別殺我!”阿奴磕頭如搗蒜,哀求道:“我交,我交!”
唐茹被隱藏在一棟破舊的木屋之中,已經是昏迷不醒,奈何火毒攻心,侵了五臟六腑,深入骨髓之中。
“茹兒!”郭義輕呼。
“師父……”唐茹睜開美麗的眸子,眸子裡吐露出一陣哀傷:“茹兒不爭氣,丟了師父的臉。此生……怕是再也不能陪伴師尊左右。”
“別胡說。”郭義皺着眉頭,道:“你只是小傷而已。”
小傷?!
火毒已經入了骨髓,浸了臟腑。恐怕神仙也難救吧?
“師父,別騙我了。”唐茹嘴角躺着豔紅的鮮血,道:“從我彈骨琴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生命在燃燒,我知道我命不久矣。火毒乃是世間劇毒,我不顧丹田崩塌,不顧經絡寸斷……縱然丟命,我也不想丟了師父的臉。”
“傻丫頭。”郭義心如刀割,丹田之中隱隱作痛,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就算是拼了我這一身修爲,我也要救你。”
說完,郭義把唐茹抱了起來。
“師父,別費力氣了。”唐茹雙目依然紅豔豔的,那是火毒入體的徵兆。此時的唐茹,宛若萬蟻噬心,疼痛難忍。她咬着牙齒,道:“師父,你若疼徒兒,就一掌了斷我,我不想受這般痛苦。”
郭義迅速往唐茹體內注入了一股靈力,以靈力壓制火毒。
只是,火毒之威,無人能敵。即便是郭義以靈力壓制,也維持不了多長時間。隨着靈力入體,唐茹很快就昏睡了過去。睡眠中,她顯得格外的安詳,舒適。
“走!”林北川見郭義抱着唐茹出來,急忙揮手道。
死了一個,傷了兩個。損失可謂是慘重。
回程很快。
江南唐家。
一日一夜。
郭義把自己和唐茹鎖在了唐老居所的二樓,乃是當初郭義帶唐茹入道的房間。郭義嘗試着用靈力把唐茹體內的火毒逼出來。但是,幾番嘗試都失敗了。
火毒,無藥可醫。
外力干涉,也不能把臟腑和骨髓之中的火毒逼迫出來。
中毒之人,會被火毒之痛逐漸送上死亡之路。其痛苦,完全不亞於凌遲之死。
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