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聲音不斷往下嚥,而且,口水從嘴裡往外冒,哈喇往下流,每當哈喇流到一定長度的時候,癸丑急忙用手擦了擦,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兩壇酒,恨不得一個人全部幹了。
“想喝嗎?”郭義問道。
“想啊!”癸丑眼冒星星,道:“我恨不得想要用我的乾坤袋把這些酒都裝走。”
“你就做夢吧。”郭義不屑一笑。
“爲什麼?”癸丑好奇的問道。
“現場這麼多人,實力比你我強悍的數不勝數。你想一個人就把這些酒都喝掉?”郭義冷笑一聲,道:“再說了,今天我們可不是衝着喝酒而來的,你懂嗎?”
“懂,我們是來搶親的。”癸丑嘿嘿笑道。
“沒錯,你可別誤了我的好事。”郭義開口道。
“不會,一定不會!”癸丑嘴裡說着不會,腳步卻一步一步朝着酒罈走去,眼睛都沒離開片刻,甚至來眨都未曾眨一下。
郭義搖頭,今天跟這老鬼來這裡,恐怕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分享靈酒,衆人都還算剋制,一個個風度翩翩,紳士得很。
都知道這是上紀元年留下的好酒,所以大家也都是淺嘗輒止,少有人會大口大口的喝。
不至於讓人家看扁了自己,同樣,這酒水即便是在城主府也絕對是比較奢侈的東西。這兩壇酒也只是楊城主的面子罷了,死撐!若是真把這兩壇酒喝光了,怕是楊城主也要心疼,估計他心裡會把那些喝得最多的人名字記下來,來日再說。所以,大家都還算剋制。
但是癸丑這老東西就不剋制了,一碗接一碗,彷彿永遠喝不夠。
一旁的人都看懵了。
“好酒。”癸丑面色赤紅,一身酒勁:“你們都不喝啦?你們不喝,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完,癸丑從乾坤袋裡掏出了一個大號酒罈,把黑玉酒罈裡的靈酒全部灌了進去。然後把酒罈藏進了自己的乾坤袋。
嗝!
癸丑打了一個酒嗝,然後說道:“不錯,不錯。楊老哥的酒真不錯,今天算是不枉此行啊。老夫送的禮也算是賺回來了。哈哈……”
一旁衆人,額頭上頓時浮現無數黑線。
楊康內心雖然不爽,但是表面上卻依然一副神閒氣定的表情,他急忙擺手:“癸丑老弟喜歡,儘管喝罷了。”
“是嗎?”癸丑咧嘴,笑道:“那實在太好了,不如老哥再搬兩壇,反正我也不嫌沉。”
“呃……”楊康頓時無語,卻又不好發火。
“癸丑,你個老匹夫,鬧夠了沒有?”一旁有人站了出來,指着癸丑罵道:“既然來了這樣的場合,就得老老實實遵守規矩,你也不嫌丟人嗎?”
“我可沒丟你人!”癸丑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你!”對方咬牙切齒,卻不知該如何說。
“行了行了,今天乃是城主府大喜之事。”陳家主笑盈盈的站了出來,道:“喝一點酒算不得什麼。況且,城主府底蘊深厚,兩壇酒確實不傷大雅。諸位也不用急。今天是犬子與楊紫訂婚之喜,接下來就請不滅宗大長老給兩個孩子做個見證人吧。”
嘩啦啦!
衆人紛紛鼓掌。
大門打開,光芒從外涌入。一個白袍老人,此人便是不滅宗大長老玄明長老,逆光而入,身後跟着一羣人,走近了纔看到,玄明長老身上白袍十分乾淨,頭頂上帶着一個金環,金環之上是一條龍環繞。他手持金色權杖,一步一步走進來。背後,則是不滅宗大長老的得意弟子陳不凡。
陳不凡修行天賦不凡,自幼驕傲。
拜入了不滅宗大長老門下,更是表現出了不凡的天賦,二十歲渡劫,三十二歲便已經踏入了金仙小成。如今更是不滅宗內璀璨的明星修煉者,成爲了所有人都膜拜的對象。
陳不凡果然英俊不凡,他身穿白色與紫色相間的道袍,腰間繫着一根金腰帶,腰帶上掛着一件仙器,雙眸清澈,帶着一絲傲氣。
如此年輕,便有這等實力,也難免會有一些驕傲。
換成任何人,恐怕都會驕傲,甚至比陳不凡更加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