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黑馬狂奔,背後帶着一個大簍子,馬背上掛着一塊巨大的布匹,上門隱約能夠看到一個‘信’字。
這是從幽州城而來的信使,專門負責把幽州城的信送往吳國。
信使的馬在郭家院門口停了下來,信使急忙敲開了郭家大門。
“郭老夫人,郭大人有信來了。”信使大喊。
紫星一路快步跑了出去,道:“來了,來了!”
打開門,從信使手中接過了書信。
紫星習慣性的給了信使一枚銀錢。
這一次,信使拒絕了:“老夫人,雖然我也想收,但是……這一次郭大人遇到麻煩了,你們還是留着錢打點打點吧。”
“什麼?”紫星臉上的表情頓時凝住了,她急忙問道:“你……你說我家念兒遇到麻煩了?什麼情況?”
“唉,您可能還不知道。”信使苦笑一聲,道:“郭大人被幽州百官彈劾,說他貪污受賄,並且私通外族,殺我吳國官員。如今已經被君主下令罷職,並且壓往國都,聽候發落。可能……輕則丟官坐牢,重則性命難保。”
說完,信使轉身騎馬離開。
紫星手捧着那一封信,徹底傻眼了。
不疑有他,她急忙打開了郭唸的信。
信裡也沒太多的內容,只是交代了近期發生的一些事情,並且告知郭義中秋不歸,要繼續留在幽州。對於信使所說的事情,郭念在心中隻字未提。
紫星急忙狂奔入屋。
“夫君,大事不妙了。”紫星大喊道。
在書房裡,紫星把信使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了郭義。
郭義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
畢竟是九天大帝,雖說化身凡人,但那種處事的態度和方式卻從未發生任何變化。
頗有泰山壓頂不彎腰,驚濤駭浪不低頭的氣勢!
說完之後,紫星急聲問道:“夫君,信使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那我問你,平日裡你待他如何?”郭義問道。
“當然十分不錯,每次他送信來,我都會給他一枚銀錢啊。”紫星抿着嘴,道:“所以,我覺得他沒道理騙我。”
“那就是了。”郭義嘆息了一口氣,道:“人都是有良知的,所以,他的話十分可信。”
“這!”紫星頓時急了,道:“那……那可怎麼辦?”
“這樣吧。”郭義笑了笑,道:“明日我去一趟劉家,找劉員外問個明白,看看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紫星點頭。
郭家與劉家好歹接了門親事,如今郭念有難,劉家應當不會坐視不理。
紫星內心頓時鬆了一口氣。
只是!
郭義顯然低估了人心,低估了一些人在這種事情面前的態度。
當郭義去劉家的時候,卻被下人告知劉員外並不在家,而是去了王爺府上至今未歸。
原本以爲晚上再來便能碰上。
可郭義前腳丫剛到家裡,劉家的下人後腳丫就跟着自己進屋了。
紫星一臉愕然的迎了上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紫星疑惑的問道。
劉家的下人把定親送的聘禮和聘金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
領頭管事說道:“劉員外說了,郭家如今是泥菩薩自身難保,郭念已經被吳國君主打入了死牢,擇日問審。所以,決定單方面退婚。至於劉家和郭家曾經說好的婚事,告吹了,日後郭家也別來找劉家了。”
“啊?!”
紫星頓時嚇得臉色慘白。
郭義倒是十分淡定,彷彿是預料之外,又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夫君,這可如何是好?”紫星急忙抱着郭義。
如今,兩人都淪落爲凡人。
紫星雖然有一身武道之力,可問題是她一個人也難敵百人,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