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使臣竟然是一介白丁?”趙王問道。
郭義點頭:“沒錯,我並無任何官職。”
“放肆!”右丞相站了出來,道:“代表吳國來我趙國當使臣,最起碼也得有個官銜吧?你竟然是一介白丁?難不成是吳國故意羞辱我趙國?”
“陛下,把此人拖出去斬了,以震我國威。”
“對,不這個老不死的東西拖出去斬了。”
羣臣紛紛開口。
趙國揮了揮手,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趙王望着郭義,問道:“老人家,我的臣子們讓我把你斬了。你若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我也只能把你拖出去斬了,畢竟,你一介白丁當使臣,就是找死。”
“我雖然是一介白丁,但我乃是吳國攝政王郭唸的父親,不知道這個身份夠不夠?”郭義淡然一笑。
譁!
衆人頓時譁然。
趙王也是愣住了,趙國的羣臣百官也無不震驚,傻眼。
他們也確實被這一幕所震驚了。
從年齡上來看,父子輩分確實沒錯。
但是,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郭唸的父親。此時,右丞相急忙說道:“可有誰知道郭念父親到底是什麼模樣?”
衆人紛紛搖頭,沒有人敢確認。
郭義微微一笑:“你若不信,可以讓郭念出來辨認一二。”
趙王內心倒是無比驚詫,他怎麼都沒想到,老父親竟然當使臣,千里迢迢從吳國趕來趙國看自己的兒子。就衝着這一份感情,也足以讓趙王感動。
“好!”趙王點頭,並且吩咐道:“去把郭念帶來。”
“是!”士兵點頭。
沒多久,郭念一身白底囚衣被人從外頭帶了進來。畢竟是囚犯,所以上了腳鏈子。
當郭念見到郭義的時候,忍不住驚呼道:“父親大人,你……你怎麼來了?”
“念兒。”郭義忍不住一陣辛酸。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是自己的骨肉。卻眼睜睜的看着他被人上了腳鏈。
此時此刻,郭義多麼想要衝上去解救他。
可是,他明白自己現在只是一個凡人而已,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救他。
不過,這一次郭義可是抱着把郭念帶走的意念。若不把郭念帶走,他又有什麼臉面回去見紫星?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便立刻明白對方內心的悲傷了。
一個是心痛兒子被抓,被囚。
一個是心痛父親一把年紀了卻要受路途顛簸之苦,要承受兒子被抓之痛。
“現在看來,確實是父子無疑了。”趙王微微一笑。
“趙王。”郭義倒也不客氣,他笑了笑,道:“既然我來了,那就沒想過空手離開。所以,你是現在放我兒離開呢,還是打算怎麼樣?”
此話一出。
現場皆是震驚。
右丞相皺着眉頭:“你這個老匹夫,我們趙王仁慈,念你一片苦心,受了千里迢迢之苦,方纔饒你不死。你竟然敢口出狂言,信不信我立刻讓人把你斬了?”
“斬我?”郭義冷笑,道:“你還沒這個資格。”
趙王冷哼一聲,道:“想要我放人,簡單。你回去告訴吳惠王,只要他拿出五十萬金,我便放了他。至於其他副將,一人按十萬金算。如若不然,全部殺了。”
“趙王,你莫不是瘋了?”郭念開口道。
趙王冷哼一聲:“當初你坑騙我趙國五十萬金的時候,你可曾想過這是敲詐?如今,我也只是把本金要回來。至於這些副將,嘿嘿……算是討一點兒利息吧。”
郭念眯着眼睛,眼神裡幾乎要射出刀子了。如果不是腳鏈鎖着,恐怕他已經衝上去把趙王啃碎了。
郭念淡然一笑:“趙王,你是要錢,還是要命?”
“你這話什麼意思?”趙王皺着眉頭。
“我看你面堂發黑,額頭泛紅,怕是有血光之災吧?”郭義冷笑道。
“胡說八道。”趙王不屑一笑,道:“你真當你是神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