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義內心有些複雜。
一邊是母親身死之恨,一邊是外公悔恨之心。
孰輕孰重,誰也說不出一個明白。郭義沉默了許久,道:“劉家……我不計較。但是,我與劉家從此往後再無關係!”
說完,郭義轉身離開。
“小義!”劉正彪突然喊道。
郭義定住腳步,揹負雙手立於原地,並未回頭。
“難道……以後你就不認我這個外公嗎?”劉正彪問道。
“當年你不也不認那個女兒嗎?”郭義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劉正彪渾身一陣顫抖,他看着郭義的背影,內心一陣陳刺痛涌了上來,那一陣陣的刺痛,讓他感覺到無比的酸楚。自己的外孫兒長大了,卻要與自己劃清關係。自己已經七十歲了,沒想到……竟然還要承擔這般離別的痛苦。
那一剎那,劉正彪頓時痛不欲生。但是,悔恨又如何呢?就算當年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劉正彪也不可能選擇出手救郭家,因爲他不可能把劉家帶上一條不歸路。更不可能爲了郭家而讓劉家跟着一併毀滅。
從樓上下來。
劉家一片歌舞昇平,熱鬧非凡。
郭義一出現,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關注。段飛飛十分端莊的立於大廳,身邊站着丁小雨,還有一羣蜂蝶纏繞。他們都眼巴巴的看着郭義,似乎對郭義產生了十分濃厚的興趣。
“小義!”葉姐姐急忙走了過來。
“郭義,你沒事吧?”丁小雨上前看着郭義,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
“郭先生……”段飛飛擡頭看着郭義,一雙眸子充滿了堅定。似乎又在詢問郭義。段飛飛對郭義已經是百分之百的服從,沒有絲毫反叛之心。對於郭義,她只有堅定的跟隨。段飛飛知道,自己已經是郭義的女奴,而且,體內的水靈之力隨時可以威脅自己的生命,同樣也可以保自己百年無憂。只要郭義不死,段飛飛就絕對不會死。
段飛飛眼睛認真而執着。
似乎只要郭義一聲令下,劉家立刻就會從京都這一塊土地上瞬間消失,所有人都會成爲屠狗輩。
“沒事!”郭義搖頭。
萬琳兒婀娜多姿,只是那一雙眸子裡多了一抹迷茫,似乎那一抹迷茫成爲了她人生之中最大的謎團。她就如同一塊拼圖,當拼圖落成,卻發現失去了一塊重要的圖片。所以,她不得不努力的尋找自己失去的那一塊圖片,從而讓自己的人生圓滿。
“你答應過我。”萬琳兒聲音淡然,道:“你說過要給我那個人留給我的東西。”
“沒錯!”郭義點頭。
“那……”萬琳兒望着郭義。
“你跟我來!”郭義踏步前行,穿過衆人,直接離開了劉家。
萬琳兒疾步追了出去。
京都國際大酒店,二零零八房間。
“你帶我來酒店幹什麼?”萬琳兒一臉不解。
“你一點也不害怕嗎?”郭義問道。
“我……”萬琳兒遲疑了片刻,道:“不怕!”
不知爲何,剛剛郭義一路驅車帶着自己來酒店,萬琳兒不慌不忙。直到進入了酒店房間的那一刻,她甚至都沒有絲毫的緊張。她感覺自己和眼前這個男人似曾相似。又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般。似乎自己失去的記憶,與他有重要的關係。
“你會後悔的!”郭義開口道。
“爲什麼?”萬琳兒問道。
“因爲那樣東西會給你帶來無比痛苦的回憶!”郭義開口說道。
“我不怕!”萬琳兒堅定的搖頭。
“唉!”郭義略顯遲疑,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守住現在的美好和恬靜,不是很好嗎?何必追回那一份痛苦的回憶呢?”
“我知道它對於我一定十分的重要。”萬琳兒堅定的說道:“不管多麼痛苦,我也要把我的記憶找回來!”
郭義淡然,道:“好吧,既然你非要如此執着,我就把這樣東西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