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唐老哈哈大笑,道:“劉老先生,這事情你可嫉恨不來啊。”
“是是是。”劉國益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然後說道:“誰讓我沒有一個漂亮的孫女呢?”
不等唐老接話。
不遠處,唐茹正帶着郭義從外頭進來。
“郭大師來了。”劉國益急忙站了起來。
郭義的醫術比劉國益精湛。雖然劉國益深得元素十八針的真傳,但是,郭義的太古金針和太乙銀針,那一樣不比元素十八針厲害?
太古金針和太乙銀針,那可是從上古洪荒時期就流傳下來的,其精妙之處,玄妙之法非比尋常。即便是現在的老中醫,恐怕也難以參透其皮毛,更何況是精髓之處?
唐老也跟着劉國益迎了上去。
“大師。”劉國益早已經吞服了當初的不甘,尤其是看到唐老現在面色紅潤,如正常人一般,行走穩健,雷厲風行。他更是對郭義之醫術佩服相當。
“劉老,不知你找我有何事?”郭義問道。
“確實有大事。”劉國益面露苦色,道:“三個月後,便是國內中醫交流大會。我想邀請大師隨同我們南派一同前往大會。也好讓天下英雄看到我們南派醫學之精髓。不知大師意下如何?”
說是中醫交流大會,其實就是中醫之爭。
任何一個學派,或者是一個領域。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有爭執。文學之中有海派與京派之爭,有守舊派與創新派之爭;武學之中有南拳與北腿之爭。而在中醫領域,同樣也有地域和流派的爭執。而且由來已久。
“沒興趣!”郭義搖頭。
“呃……”劉國益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郭義竟然會如此拒絕。他趕忙看着唐老,希望唐老能夠幫自己說話。
唐老坦然一笑:道:“大師,南派醫學乃是我們南方人之根。南派與北派之爭由來已久。”
“是啊!”劉國益垂頭喪氣,道:“這三年,每一屆中醫交流大會,南派都要敗下陣來。北派已然立於不敗之地太久了。今年南派如果再不能拿出一位高人,恐怕……南派中醫地位就要不保。北派中醫定要取而代之了。”
“不知南北中醫有何區別?”郭義問道。
同爲中醫,爲何有如此之多的區別?
“有。”劉國益一說到南北派系的區別,頓時來勁了:“南派多爲鍼灸之法,以湯藥輔助,講究的是通氣穴,順經絡。而北派則爲湯藥爲主,鍼灸爲輔,講究的是對症下藥,頭痛醫頭腳痛醫腳。”
雖是中醫,卻同樣有不同的精髓。不管南派與北派,都有他們的道理,也有他們存在的合理性。當然,也是各有利弊。南派注重調理,講究曲線救國,見效慢。而北派則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症下藥,見效快。
各有利弊,誰也沒有辦法取代誰。
郭義淡然一笑,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一句話,讓劉國益老臉一紅。
“大師,此乃關係到我南派中醫的尊嚴。”劉國益臉色一橫,道:“此番大會,我已召集南派多數杏林聖手參與,定要讓北派中醫心服口服,俯首稱臣。”
看得出,劉國益對往年中醫大會心有餘悸,估計是被人羞辱的不輕。所以,這一次他有心要扳回一城,否則,自己張元素親傳弟子的名號就要被砸了。毀了自己名號也就罷了,若是毀掉了師尊一世聲譽,那可如何是好?
“郭義。”唐老看了郭義一眼,道:“你若勉強,也就罷了。畢竟,這是中醫之爭,與你無關。”
唐茹仰頭看着郭義,從側面看去,那一張臉帥氣無比,長長的睫毛,樹縫之中滲透的眼光灑在他的臉上,彷彿泛着一股聖潔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