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川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被人這般辱罵,他豈能甘心。但是,他自我那種貴族的心裡又開始作祟,強忍着內心的怒氣沒有發作。
“劉子安,你根本沒有資格參加醫學會。”中野川冷笑一聲。
“我有沒有資格,恐怕不是你中野川說了算吧?”劉子安回頭盯着中野川。
打人不打臉。
中野川這傢伙簡直就是當衆打自己的臉。現場有不少記者在,而且還有自己帶來的人馬。劉子安乃是中醫協會的會長,更是中醫的門面。中野川這般污衊和羞辱自己,那就等於是打了中醫的臉。
可以打自己的臉,但是絕對不能侮辱了中醫的臉。
中野川淡然一笑,道:“中醫乃是不入流的派系,根本就沒有資格登上國際舞臺。不比我漢方醫,纔是亞洲醫學正統。區區中醫,不過是草菅人命的醫學罷了。”
“你胡說八道。”劉子安怒視着中野川。
中野川是東瀛漢方醫的領軍人物,一直在美國宣揚漢方醫,他極力的撇開與中醫的關係。把漢方醫美化成了一種東瀛國老祖宗傳下來的神奇而玄妙的醫術。甚至在某些公衆場合,他一直都污衊中醫,認爲中醫不過是一羣不學無術的騙子編撰出來的東西。甚至建議美利堅政府取締中醫,取締所有的中醫館。
在美利堅,漢方醫比中醫名氣大很多。有一些華人甚至跑去漢方醫館就醫,也不願意去中醫館。
漢方醫館的人相對負責,而且態度很好。
中醫館的人不僅喜歡推卸責任,而且還態度蠻橫。有時候收費很無禮。雖然舉報過,但是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畢竟,中醫這東西不比西醫。西藥有國家定價。但是中藥沒有,尤其是一些昂貴的中藥,完全是中醫館私人定價。你就算是說破天,我這東西說一萬就是一萬,沒有價可以還。
中野川冷冷一笑,道:“這一次,我漢方醫必然要拿下一籌。到時候,我漢方醫可就成爲世界主流醫術了。至於你們中醫,恐怕還只能在三流之外徘徊吧?”
哈哈……
一行東瀛人哈哈大笑。
“三流之外?”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道:“中醫本是亞洲醫術的起源。不管是東瀛的漢方醫,亦或者是韓醫,亦或者是南醫。都不過是我中醫之法的衍生而已。縱然你漢方醫醫術再好,手法再高明,那也不過是我中醫的徒子徒孫罷了。”
“你是誰?”中野川雙眸盯着郭義。
郭義的一句話,戳中了中野川的要害。
以至於中野川情緒大變。
“我?”郭義往前一步,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他擡手指着中野川,道:“是你不能仰望的人。”
“笑話!”中野川不屑一笑,道:“在漢方醫學的造詣之上,整個亞洲,乃至整個世界都沒有人能夠是我的對手。”
中野川確實有資格說這個話。
他在東瀛乃是神醫的代表,是漢方醫傑出的領袖。
八五年,東瀛鼠疫橫行,西方數個專家趕赴東瀛調查,研究,折騰了一年多沒有研究出疫苗。最後,東瀛政府號召天下有志之士,希望能夠用漢方醫解決目前危機。中野川帶領團隊走遍東瀛國,最後在川崎發現了這種鼠疫的治療之法。被東瀛皇室奉爲聖手。
九三年大海嘯,死傷無數,病毒橫行,中野川帶着漢方醫館的人奔赴災區,研究出了對付病毒的辦法。
……
中野川的事蹟在東瀛可謂是人人皆知,簡直就是東瀛版的劉國益。
“你錯了。”郭義搖頭,道:“中醫精髓如浩瀚大海,中國中醫上下五千年。你們東瀛所謂的含義也不過才數百年而已。竟然敢揚言世界上都沒有你的對手。真讓人聽了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