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鬱悶的張賁牽着卡秋莎,這個俄羅斯小蘿莉拉着他的手,一臉的微笑,嘴裡含着一顆棒棒糖,邊上的知秋不斷地道歉,連連解釋。
張賁也是無話可說,只是覺得心中有些詫異:伊凡那個傢伙……女兒居然這個樣子的,真是很意外。
電話裡聽着聲音可真是覺得天真無邪啊。
“你們爲什麼提早這麼多回來?”張賁問知秋。
知秋似乎不是很善於和陌生人打交道,雙手放在身前,輕聲道:“因爲最近莫斯科總是出現入室搶劫案,警察又非常的不可靠,所以還是決定,早點來中國,畢竟要安全的多。”
張賁哦了一聲,道:老毛子那裡很不安全嗎?
那邊夏真和海倫也跟了過來,夏真看到卡秋莎後,驚喜道:“哇,好可愛啊!”
“這個夏真阿姨,張賁解釋道。”
“阿姨好。”
夏真狠狠地踢了張賁一腳,瞪了他一眼,然後道:“要叫姐姐,來,叫姐姐,姐姐給你巧克力……”
“阿姨一直都是這樣騙小孩子的嗎?”
卡秋莎睜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夏真,一本正經地說道。
宛如晴天霹靂……“好了,送她們回去吧。知秋,你家在哪兒,我們送你。”張賁說道。
知秋搖搖頭,婉拒道:“我家裡人也過來接我了,本來以爲你們可能錯開時間,我還打算讓莎莎先去我家呢。”
張賁聞言,連忙道:“真是非常的感謝。”
知秋微笑道:“不客氣,我和莎莎是好朋友,伊凡先生在莫斯科也很幫助我。”
伊凡……先生?
“你和伊凡怎麼認識的?”張賁問道。
“我在莫斯科河寫生的時候,遇到了可能是當地的黑社會,他們要搶劫,伊凡先生剛好經過那裡,救了我。後來他說自己的女兒正在學中文,所以我就成了莎莎的中文家庭教師。”
知秋娓娓道來,讓張賁愣道:“沒想到那頭北極熊還挺仗義。”
“北極熊?”知秋愣道。
“沒什麼,那麼,我們就先走了。”張賁點點頭,表示感謝。
知秋目送他們離開,上了寶馬X5之後,張賁突然奇怪地問夏真:“你剛纔好像就和卡秋莎打招呼,沒和知秋說話。”
“我總覺得我在哪裡見過她。”夏真出神地說道,然後又回頭看了看,發動了汽車,緩緩地開走了。
他們走了之後,一羣人來到機場,都是個個人高馬大,身強體壯,戴着墨鏡,一身的西裝,一輛加長悍馬穩穩地挺在門口,知秋人前人後上了悍馬,車子也是就這樣開走,頗爲拉風。
知秋坐在車後,將黑框眼鏡拿了下來,揉了揉太陽穴:“夏真?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卡秋莎倒是不怕生,在那裡看着海倫,用中文問道:“你是哪裡人?”
“摩納哥。”海倫點頭回答道。
“我沒有去過摩納哥。不過我知道那是一個小國家。”她用法語說道。
前面夏真和張賁嚇了一跳,俄羅斯小蘿莉居然還會法語,太妖了。
“你的法語真好。”海倫同樣用法語說道。
卡秋莎一臉的不屑:“我還會英語和德語哦,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聽得懂不會說。”
她一邊舔着棒棒糖,一邊得意洋洋,閉着眼睛,頗爲自得。
夏真只覺得自己羞愧難當,瞧瞧人家小蘿莉,才九歲,就能講六國語言,再瞧瞧自個兒……淚奔。
“你也別自卑,人家美國人從小就會講英語,不一樣的。”
張賁看着夏真認真地說道。
夏真惡從心頭起,不過張賁又接了一句:“車上有小孩子,別開太快。”
“我們去哪兒?”卡秋莎問張賁。
張賁回頭道:“先去這個阿姨家裡。”
卡秋莎點點頭,將棒棒糖嚼碎,然後棍子扔到了窗外,又關上了窗戶,然後從書包裡摸出一本兵器知識大全翻閱起來。
讓邊上坐着的海倫嚇了一跳。
“你……看這個?”海倫小聲地問道。
卡秋莎擡頭看了一眼海倫,然後將兵器知識大全重新塞入書包,摸出一本哈利波特與火焰杯,很是無聊地翻閱起來:“如果我是鄧布利多,我纔不管哈利波特的死活呢……”
老半天,冒出來這麼一句話,車廂內氣氛很詭異。
“張賁哥哥。”卡秋莎突然喊他。
“嗯?什麼事兒?”
“你會中國功夫嗎?”卡秋莎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張賁點點頭:“嗯,會一點兒。”
“教我吧!”卡秋莎突然很興奮地站起來,叉着腰,“我可是很有天賦的噢。爸爸教我桑博,不過我覺得太不好看了。”
張賁額頭上一條黑線……伊凡這頭大白熊到底搞什麼啊,教九歲的女兒桑博?
“這個……當然沒問題,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張賁問道。
“嗯……等我再熟悉熟悉中國後吧。”她倒是自來熟,又坐了回去,將那本無聊的哈利波特與火焰杯塞了回去,拿出一本庫爾斯克坦克大會戰翻閱起來。
張賁小心翼翼地問道:“卡秋莎,你……今年多大了?”
“九歲了。”卡秋莎擡頭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兩個小酒窩非常的可愛。
對於海倫還說,這無疑也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九歲……她十五歲了,貌似還不如人家九歲。
至於夏真……她現在正處於極端的鬱悶和糾結之中。
車子上了高架,張賁眯着眼睛好一會兒看着觀後鏡,道:“那輛別克可真巧啊,和我們從機場到這邊都是同路。”
“什麼意思?”夏真問道。
“在外面轉一圈,看看那車是不是還這麼巧,跟着我們。”張賁說道。
與此同時在後面的那輛別克中,一個身穿紫色套裝的女人坐在車後,拿出小梳妝鏡給自己擦着粉底。
“北極熊小隊隊長伊凡.波多爾斯基的女兒,嘖嘖,這可真是一條大魚。”
她對前面坐着的人說道:“山姆,我覺得我們的活兒可是非常的輕鬆。”
“那個小丫頭的運氣真不錯,在我們要下手的時候,居然就來中國了。上帝,我們在這兒可沒什麼人手。”山姆是個五六十歲的大叔模樣,看穿着的話,應該是哪個公司高管成員。
“對付一個小女孩,只要一個人就可以了,不需要那麼麻煩。”女人抿了抿嘴脣,衝山姆眨眨眼,讓大叔很是盪漾了一下。
“伊娃,你可真是天生尤物。”山姆讚歎地說道。
這個被叫做伊娃的女人雙手抱胸,雙腿交叉,媚態十足,只是輕巧地說道:“待會兒只要把另外的幾個人打暈就行了。很簡單,不是嗎?”
“雖然我不想插嘴,但是我想說一句,我感覺他們在繞路。”
司機是個很精神的傢伙,很帥很英俊,冷冷地說道。
他手上戴着皮手套,身上的衣服很貼身,頭髮板寸,眉目硬朗。
“至少我們得讓伊凡.波多爾斯基帶着他的那羣野狗離開阿富汗,否則這就是一個大麻煩。”
“從跡象上來看,我更傾向於中國佬乾的。”
“他們有膽量進入阿富汗嗎?”山姆不屑地說道。
“隨你的便,我只是提供一下我的個人傾向。”青年冷冷地說道。
山姆努努嘴,眉頭皺了一下,然後無所謂地攤了攤手:“好吧,別管那麼多,至少先把那個可愛的小姑娘抓到手,得讓伊凡.波多爾斯基這樣的俄國佬知道,離開俄國,他什麼都不是。”
伊娃笑眯眯地說道:“山姆,有時候你瞧上去真的是挺有男人魅力的。”
“哦?是嗎?其實如果我吃了兩粒偉哥的話,會更男人。”
山姆露着白牙,笑眯眯地看着車後的伊娃,這個風搔的尤物將衣領拉下了不少,裡頭是蕾絲花邊的胸罩,還有碩大的ru房。
不過這一切,都只是誘惑。
山姆寧肯在埃塞俄比亞找兩個黑妞也不會找伊娃,鬼才知道這個搔女人身上會不會有艾滋。
“好吧,現在我可以確認,後面那輛狗曰的別克就是衝我們來的了。或者說,是衝卡秋莎來的。”
張賁平靜地說道。
“什麼?!”夏真不可思議地驚呼。
“應該是伊凡的仇人吧。”張賁判斷道,“不管怎麼說,我不知道他們手上有沒有武器,所以,妞,給老子開快點,甩了他們!”
夏真突然換上一副邪惡的表情:“你是認真的?”
張賁瞥了她一眼,然後對車後的兩個外國小妞說道:“海倫、卡秋莎,你們繫好安全帶,車子要加速了。”
三分鐘後……“他們好像要甩掉我們,看來是發現了我們吶。這下我很感興趣了,伊凡那個傢伙在中國難道有什麼朋友嗎?”伊娃突然笑着說道。
“戰爭野狗在外總歸會有交集的。”
冷冰冰的酷男說道。
言外之意,就是中國的傭兵和伊凡他們發生了交集,然後嘛,就是這樣嘍。
“能跟上他們嗎?”山姆皺着眉頭說道。
“沒問題。”酷男說道。
又是三分鐘……“我記得剛纔問你能不能跟上他們你說沒問題來着?”山姆黑着臉轉頭看着酷男先生。
酷男也是一臉發黑,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盤:“FUCK!那個司機絕對非同一般,應該是職業車手!”
“職業車手?!”山姆瞪大了眼珠子,然後用很離譜的語調問他,“你覺得伊凡這個俄國佬在中國還能有什麼職業車手的朋友在嗎?還是說你覺得那一男三女有哪個人長得像職業車手?”
“現在怎麼辦?”酷男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而是問山姆。
山姆愣了一下,然後扭頭看着伊娃,這個風搔女人在那裡修剪着腳趾甲,當然,她穿着短裙,腳擡起來的時候,裙下分光讓山姆瞪大了眼珠子,吹了一個小口哨。
“男人真沒用。”她無奈地說道。
山姆憋了一會兒,沒有繼續說話。
而與此同時在寶馬X5上,夏真真將車速降了下來,然後進了加油站加油,拍着方向盤大聲喊道:“酷!爽!太爽啦!”
車後的海倫和俄羅斯小蘿莉很害怕,很桑心……卡秋莎瞪大了眼珠子,這會子,卻是甜甜地叫了一聲:“姐姐,我想吃巧克力。”
張賁黑着臉,對於伊凡這個女兒的評估他覺得有必要提上議程。
太崩潰了。
夏真摸着雙頰:“莎莎乖,你好聰明哦,來,姐姐給你巧克力。”
卡秋莎吃着榛子巧克力,心中暗暗腹誹:好可怕的阿姨……張賁站在車外,雙手按在車頂上,道:“也不知道警察啥時候把這車收走。”
他看着外面道路上,那輛詭異的別克車沒有繼續跟過來。
“怕什麼,反正是黃鼠狼送的,叫他幫你提唄,了不起,再叫他送你一輛,他現在幾十億身家總有的吧,砸個千兒八百萬的,怕個什麼啊。”她倒是無所謂,得意洋洋,難得開的這麼快這麼爽,第一次發現飆車技能居然還有用武之地。
這小妞果然不愧爲綠珠玉美人,在精神專注力上,確實有過人之處,反應速度超一流。
如果是個男的……算了,男的不作考慮,太噁心。
與此同時,在燕京的公安局中,伊娃報案說她的寶馬X5被人偷走了,在路上一路狂飆,他們都沒有追上。
探頭錄像讓伊娃看了……“怎麼樣?”山姆問伊娃。
這個風搔的女人踩着高跟鞋,緩緩地走着,發出嗒嗒嗒嗒很有節奏的聲音,好一會兒她才停下回頭看着山姆:“我想我已經知道他們的目的地在哪兒了。”
到了夏真在京城的房子,這裡很安靜,是有名的二奶小區,因爲離某幾個學校很近,所以這裡被包養的女大學生很多,夏真在京城和中海的住處貌似都不是那麼讓人舒服。
進進出出的各色青春美女真的是不少,雖然車都不咋滴,不過對於一般的升斗小民來說,也是很難奮鬥的了。
“你看看你挑的地兒。”張賁嘆了一聲說道。
“我又不知道這裡會變成二奶小區。”夏真翻着白眼,說道。
到了門前,夏真掏出鑰匙,嘿嘿一笑:“那個……家裡、家裡有點亂哈,沒、沒怎麼收拾……”
張賁一張臉又黑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