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車場在東區,離奔騰世紀馬場不遠,大概隔着三五公里的樣子,中間有條小人工河,時常能夠看到有小環衛船在那裡飄過,因爲小船做的精緻,倒也是一番不錯的景色,如果沒有兩個巨大的環衛兩個字的話。
夏真喜歡飆車,這一點張賁一直就很清楚,當然現在這個傻妞也不會選擇在大馬路上直接開到一百六一百八兩百。
在這裡繞圈漂移甩尾,貌似更能讓她瘋狂地宣泄自己的個姓。
一腳油門轟到底,速度拉到最高。
滿地的記錄飄紅。
除了單圈時間不是夏真的,其它的都被她破了記錄。
賽車場的那幫老爺們兒瞬間表情就變得跟被美國大兵強殲的韓國少女一樣,糾結無比。
張賁也是暗暗咂舌,心說這妞的飆車戰鬥力起碼也是世界級的,一羣老爺們兒被超車超的人仰馬翻,羞愧難當,完全沒有來這裡大展雄圖的豪氣。
連賽車場的老闆,德國人曼奇尼也是頗爲讚歎,用生硬的中文說道:“美麗的小姐,您的車技簡直和您的美貌一樣……”
“這老毛子挺傻逼啊。”
夏真笑呵呵地指着曼奇尼,然後在德國佬一張古板白蘿蔔臉上,浮現出無比尷尬的神情。
海倫也是驚訝的目瞪口呆,這會子她才真正知道,夏真真這個大姐頭,飆車的水平是多麼的恐怖了。
以前她們開車逃走,可是沒這麼瘋狂,如果這妞真是瘋狂無比的話,那真是非常可怕的一個噩夢。
太快了。
“你開的可真夠快的。”
張賁咂吧着嘴:“那倆老爺們兒都被你套圈了,丟死人。”
剛說話呢,那倆老爺們兒本來要從這邊走的,趕緊從另外一邊灰溜溜地走了,今天可真是威風掃地。
夏真接過張賁遞過來的水,灌了一口道:“今天不在狀態,單圈時間忒慢了,差了點兒感覺。”
張賁漠然地說道:“你不要說了……”
小蘿莉卡秋莎也是緊緊地握着拳頭,用驚訝羨慕崇拜的目光仰着頭看着夏真真,“姐姐,你教倫家開車吧。”
“好孩子不要開快車。”
張賁將她一把抱起來,隨後四人朝着外面走去,這回倒是沒開車出來,乘着地鐵,他們這四個人,倒也是獨特的風景線。
男的高大威猛,女的俊俏美麗,小女孩兒更是靈動可人。
卡秋莎梳着小辮子,全部編在一起,上面用很多小飾品紮起來,穿着俄羅斯的傳統服裝,更是顯得可愛美麗。
就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
“兄弟你女兒真漂亮。”
邊上一個大叔看着張賁,笑着說道,“你老婆是哪國人?瞧着可真年輕啊,不過年輕好,早生的小孩子聰明。”
大叔,你真多嘴。
張賁黑着一張臉道:“這是我妹妹。”
大叔抱歉地點點頭:“不好意思啊兄弟,瞧着你挺成熟的。”
大叔心中暗道:我還以爲三十來歲呢。
張賁心中暗想:我瞧着有那麼成熟嗎?這都熟透了,纔有這麼大女兒。
夏真嘿嘿一笑,胳膊肘頂了他一下:“瞧把你美的。”
“這是美嗎?”張賁瞪着她,地鐵停了,“下車。”
四人轉了轉,倒是輕車熟路,找到了海洋館,排隊買了票就進去了,一大包的爆米花還有炸薯條,卡秋莎喜歡吃花生,又搞了一大包的炒花生,那叫一個香。
夏真捧着一杯臭豆腐,在那裡問道:“這是海豚吧。”
“傻了吧唧的,這是白鯨好不好。”張賁說道。
“海豚和白鯨長一個樣兒啊。”夏真嚼着臭豆腐說道。
“去你的。”
海倫則是拿着照相機,在那裡拍着,當然沒有閃光燈,這白鯨名叫萌萌,超級無敵聰明,飼養員說幹啥就幹啥,跳圈,頂球,做姿勢。
張賁不無惡意地說道:“這是披着白鯨皮的人吧。”
“你這話聽着怎麼那麼邪惡啊。”夏真剝着花生殼,往嘴裡丟着炒花生,小蘿莉被張賁架在脖子上,抱着張賁的腦袋,腦袋上頂着一包花生,卡秋莎將花生放嘴裡先咬開,然後有滋有味地吃掉了肉,再將殼合好,丟下去,正好落在張賁推上的廢紙袋子裡。
精準無比,讓左右看白鯨表演的人,變成了看小蘿莉表演。
有幾個好事者還拿起攝像機往這邊拍了起來,張賁表情淡定,頭上頂着一隻紙袋,小蘿莉騎在他脖子上,用更淡定的表情咬開花生,然後繼續淡定地將完整的花生殼精準地扔到廢紙袋子裡。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毫無做作,簡直就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就這段視頻,被上傳到網上,冠之以史上最淡定的父女,於是張賁那張死人臉和小蘿莉的精緻表情,火了一把。
當然網友的回覆很富有創意:請放開那隻蘿莉!
“那隻大叔的好蛋定……”
“身旁兩個MM多給幾個特寫,求交往,求合體……”
以上如此……張賁問卡秋莎:“莎莎,你喜歡看白鯨嗎?”
“我不喜歡白鯨,我喜歡海象。”卡秋莎很認真地說道。
海、海象……“爲什麼?”張賁問道。
“大!”
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張賁只能無奈地表示認可這種不知道算不算惡趣味的愛好,反正海象多多也不會知道觀衆中有那麼一個小蘿莉很喜歡它。
海倫很滿足,她拍了很多照片,她喜歡白鯨,認爲它們很有智慧,就像人一樣,也覺得它們很純潔,是聖潔的,是純粹的,是善良的。
張賁嗤之以鼻道:“天真。”
海倫難得爭辯道:“張,不、不許你這麼說!”
“都是動物,能和人一樣?”張賁表示不屑。
海倫卻是據理力爭:“不,它們和別的動物不一樣。”
“你說這個的時候,中文挺利索啊。”
張賁笑看着她說道。
海倫羞赧地結結巴巴道:“我、我只是喜歡白鯨。”
“你還能嫁給一頭白鯨是怎麼的?”張賁奇怪地看着她。
“我、我想保護它們。”海倫擡頭說道。
“扯淡,就你,保護好自己先。”
張賁揮揮手,然後道:“該怎麼着還得怎麼着,走了,去遊樂場。”
“哇,這海洋館表揚太不夠意思,個把小時啊。”
夏真咂吧着嘴說道。
“知足吧,平時只有二十分鐘。”
張賁漠然地看着她說道。
夏真哼了一聲,衝他吐着舌頭。
卡秋莎抱着張賁的腦袋高興地說道:“我要做雲霄飛車!摩天輪!海盜船!旋轉木馬……”
“到了再說。”
張賁翻着白眼說道。
卡秋莎嘻嘻哈哈地手舞足蹈,過道上過去的一些小孩子們都是晃着他們爸爸的胳膊:“爸爸,我也要騎你脖子上……”
於是張賁後頭,一羣父親用怨念的目光盯着他的背影,詛咒他永遠沒有高潮。
遊樂場離海洋館極盡,這裡是一片空地,原本是要做成主題公園的,後來索姓合併了,倒是成了一道風景線,沒到假期的時候,就是無數父母帶着孩子,還有小情侶來到這裡玩耍。
在不遠處就是生態園,這邊遊樂場範圍是最大的。
卡秋莎對於雲霄飛車有着最狂熱的嚮往,和張賁兩人坐上去之後,張賁只覺得這玩意兒真夠刺激的,轉的人面部表情麻痹。
摩天輪就沒啥意思了,慢的要死,而且又不高,除了能夠看到海面上的船隻來往,其餘的毫無可取之處。
但是小蘿莉卻是覺得很爽很舒服,最是高興不過。
夏真和海倫兩人,倒是怕的要死,張賁也是奇怪,這玩意兒有那麼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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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後,夏真和海倫兩人才用奇怪地眼神看着張賁和卡秋莎:“你們兩個纔是怪物,絕對的!”
經歷了海盜船的刺激之後,總算到了比較平和的一環,旋轉木馬。
海倫和夏真也是很高興,想必也是想到一些不錯的事情,旋轉木馬最是能夠讓女生感覺到愉快,有一種宛如童話的錯覺。
到了最後,三個女人都是玩的盡興高興,張賁喝着奶茶,才心中暗道:這遊樂場,她們倒是挺喜歡的,以後就多常來吧。
一人捧着一杯熱乎乎的奶茶,這個開春的曰子,還真是暖洋洋的舒服。
“今天真是太高興了!”卡秋莎雙手高舉,歡呼了起來。
她模樣可愛,一瞧又是個外國小孩兒,卻是說着一口地道的中國話,讓周圍過路的人都是好奇地看着。
海倫和夏真也是眯着眼睛微笑:“嗯,確實是很高興呢。”
卡秋莎轉頭看着張賁,感激地說道:“哥哥,倫家今天真的好高興啊。謝謝哥哥!”
“嗯,嗯……啊,不用客氣。”張賁頭微微地別過,覺得很不好意思,索姓一張黑臉瞧不出他臉色微紅,倒是有趣。
這時候卡秋莎高呼道:“我們回家吧!”
“嗯,回家吧!”
“張,我們回家吧。”
張賁臉一黑,冷冷道:“你們好像統一忘了一件事情。”
“還有什麼事情嗎?”
“去琴行拿回我的水晶琴。你們這三個沒良心的傢伙。”
張賁將奶茶盒子扔到垃圾箱裡,瞥了她們一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