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話羣:1914632】
夏真掩着嘴別過頭,嗆了半天難受之極,張賁看她痛苦,一手摁住她的腦袋,隨後手指輕輕地在她的架樑穴彈了一下,力道拿捏的輕巧,便是舉重若輕了。
“啊!”
夏真叫了一聲,張賁摸出一包紙巾遞給她:“沒事兒了。”
架樑穴就是人的大鼻樑,如果猛擊這個穴位,能夠將人致殘,不過拿捏力道到位,倒是能通通呼吸道什麼的。
旁邊的梅爾波娃一臉驚訝,頓時大爲驚奇:“這是什麼?什麼?又是功夫嗎?”
張賁懶得鳥她,自顧自地嚼了十幾個肉包,喝着麪湯吃春捲,到是愜意。
烏干達的黑哥託託摸了摸自己的鼻樑,看着張賁的眼神立刻充滿了崇拜,心中暗想着是不是找個機會來拜師學藝。
不過看到張賁那張死人臉,頓時又開始心中打退堂鼓。
梅爾波娃一而再再而三受冷落,頓時又氣的站起身來離開,臨走時心中還暗暗詛咒張賁吃東西被噎到。
“明天白天你有空嗎?”
夏真扒拉着碗裡的麪條,低頭輕聲問道。
“週一沒課。”
張賁將筷子放下,擦嘴說道。
“有個場子。”
夏真突然變得這般斯文,讓張賁有些彆扭,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周俊和戴亮見兩人說話,也趕緊吃好了溜走,坐這兒壓力太大了。
“我去。”
張賁點點頭,他搞不明白夏真這個敗家小娘們兒到底搞什麼飛機,形象轉變的太快,讓人難以接受,他甚至以爲眼前端莊坐着的不是夏真,而是她的同胞妹妹。
“你不問問去哪兒?”
夏真擡頭看着他,眼前這個小子貌似除了錢什麼都不關心,而且他真的是中海大學的一個學生,這種身份上的突然確認,也讓夏真有點失落,確切地說,是一種距離感。
她很糾結。
“你……”張賁沉吟了一會兒,“算了,走吧。”
將那個問題收了回來,沒有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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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晚上還要去上班嗎?”夏真眼神毫無掩飾她的希冀。
“那肯定的。”
問餐廳的師傅要了只紙袋,將剩下的春捲肉包裝好,張賁也離開餐廳,夏真亦步亦趨地跟着,表情好不糾結。
在車棚裡推着自行車就往外走,夏真靠着路燈杆子在那裡腳尖踢着一根斷茬的月季,低着頭,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你還不回去?”
張賁問她。
“上車。”頭歪了歪,示意她坐車後面。
這輛二手的自行車被張賁稍稍地休整了一下,還算結實。
“啊?”夏真愣了一下,然後搭着張賁的腰坐後面。
腳一蹬,嘎吱嘎吱地朝校門口而去,一邊騎一邊問:“你開車來的吧,送你到校門口,以後沒事兒就不要來學校找我,很彆扭。”
夏真沒有說話,兩隻手揪着他的衣服,行之路還挺長的,逸夫樓的正面是個蓮池,此時池子裡雖然還是綠色盎然,但卻沒有一朵蓮花。
沿途過去的路燈挺高,倒影着蓮花池,折射出來的光線讓校園的夜晚顯得特寧靜,特安逸,彷彿什麼都不需要思考,一種很窩心的感覺。
“要不我開車載你過去吧。”
夏真坐後面說道,望着校門口越來越近,她心臟跳的好快,她有點緊張。
“不用。”
到了校門口,那輛耀眼的蓋拉多靜臥在花壇前,過往的學生們都是羨慕不已,一些愛車族更是掏出手機拍了兩張,小金牛的吸引力可見一斑。
路人也是看到了詭異的一幕,一個騎着破爛自行車的男生將一個俏麗姑娘載到了黃色蓋拉多前,然後點點頭就騎着車子緩慢地離開。
夏真打開車門,坐進去好一會兒也沒有發動蘭博基尼,瞧見張賁在報亭那裡停了下來,突然鑽出蓋拉多,噠噠噠噠地衝了過去。
“老闆娘,HOT-M。”
找了零,隨手翻了兩頁,將這本雜誌塞到褲兜裡,腳一蹬正要離開,突然感到車子一沉。
“你怎麼又回過來了?”張賁扭頭驚訝地看着夏真問道。
夏真看着別處說道:“我還沒坐過自行車呢。你載我回家吧。”
“你又犯病了?”張賁黑着臉問。
“你管我!帶不帶吧,一句話!”
她不看張賁的臉,只是看着別處,悶聲悶氣地說話。
張賁沒有回話,自行車嘎吱嘎吱地響了起來,夏真兩隻粉嫩前爪緊緊地揪住了他的衣襟,面帶微笑。
夜裡有點涼,還有微風擦着臉而過,夏真往張賁的背上靠了靠,覺得特溫暖。
十月十一月正是江南農忙桂樹開花的時節,張賁挑的是僻靜的小路走,在街道、弄堂、小區環路緩緩地騎着車,探出圍牆的桂花樹壓着牆頭,香氣陣陣,夜裡興許就沒有比這更讓人高興的事情。
昏暗的路燈一看就是用了好多年的老式燈泡,隔着二十來米纔有那麼一個,這種僻靜的小路上,汽車一輛也沒有,偶爾看到一個騎着三輪車的,也是趁着夜裡人少打掃垃圾箱的環衛阿姨。
夏真腦袋頂着張賁的脊樑,厚重有力的感覺從額前傳了過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閉上眼睛,是桂花十里飄香。睜開眼睛,是幽暗燈火忽明忽亮。
爲什麼以前就不知道這樣的路呢?
總覺得自己的生活,似乎錯過了什麼,而這個騎着破爛自行車的小子,總是能夠找到享受的道路。
夏真有些悵然若失,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她有點怕失去……但實際上,她從來就沒有得到過。
看着一本正經騎着的張賁,夏真嘟着嘴,有些懊喪,突然張賁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夏小姐。”
“嗯?”
“我問你一個問題好嗎?”
“好、好的……”
張賁一腳踩在人行道上,停在了一盞路燈下,然後很嚴肅地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啊?啊!你……你究竟在說什麼啊!我……我怎麼可能……”
張賁嘆了口氣:“夏小姐,我對於你來說,只有好奇和陌生的神秘感罷了。就像那個格魯吉亞的洋妞一樣,充滿的只是好奇。功夫是怎樣的?他究竟是個什麼人?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是這樣罷了。”
轉頭看着夏真,在昏黃的路燈光線下,夏真通紅的俏臉確實有一種欲拒還休的美感,是一種近乎於純情少女的那種的羞澀,但是張賁心志堅定,毫無邪念。
“夏小姐,我只想告訴你。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出手打拳的時候,其實內心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二十萬不多,但是你們那個世界的人,隨便玩玩就是二十萬扔出去,連眼皮抖一下的必要都沒有……”
“……我天真地以爲二十萬是你們的常態,但是在三興島上看到的,卻又讓我徹底地明白,你們那個世界離我太遙遠了。一擲千金的現實擺在我的面前,這對於我來說,是高不可攀,深不可逾。”
“張賁,我、我其實……我……”夏真有點着急了,眼睛裡浮現出了淚花。
“其實我家裡並不是窮困潦倒,我也不是沒有見過大富大貴。只是,你們的生活和我受到的薰陶,完全不同。”
嘆了口氣,“我不想成爲你的獵奇對象,你明白嗎,夏小姐?”
張賁說的平靜,夏真越發地內心激盪起來,終於忍受不住,眼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一隻手掩嘴一隻手擦淚,張賁依然平靜地抽出紙巾遞給她。
突然,夏真擡頭盯住了張賁,然後兩隻手揮舞起來,發了瘋一般地在他的身上亂抓,隨後猛然一口咬住了他的腰肉。
“你幹什麼!你瘋了!”張賁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對,這個敗家小娘們兒就像是母豹子一樣地激烈。
咬出了一絲血,夏真才鬆口,然後瞪大了眼珠子衝着張賁吼道:“我就是喜歡喜歡喜歡你!怎麼樣!不行嗎?!我就是喜歡你!我喜歡上你了!”
“你瘋了嗎!”
“我就是喜歡上你了!怎麼着吧!我死纏爛打纏着你了!我不要臉的纏着你不放你了!我撒潑耍賴沒臉沒皮跟定你了!怎麼着吧!”
大吵大鬧着,夏真一把抱住了張賁,抱的緊緊地,臉貼着他的後背,哭的像個丟了玩具的孩子,在那裡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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