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人腳力十分驚人,嘭的聲踹在距離葉輝不遠的花壇上。青花瓷的花壇頓時變成了碎片,花壇裡的軟土散落一地,一朵盛開正旺的紫羅蘭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
葉輝眉宇間一頭黑線,幸虧剛剛躲得及時。不然被這傢伙踢一腳,估計去醫院躺上一個月也不會好利索。劉濤這傢伙從哪找來身高那麼高,體型那麼龐大的巨人?
要自己說,這巨人就是太傻。他有一番力氣,又不像別人所說的患有巨人症,自己照顧自己都成問題。以他剛剛那番腳力,無論去華國足球,還是籃球,絕對是賽場上一個好苗子。說不定還能在國際賽舞臺上,爲國爭光。
只是可惜,這麼好的一個苗子,竟然跟了劉濤這種人。
雖然劉濤有錢有勢力,但比得上爲國爭光,光環奪目的運動員嗎?
葉輝擡頭仰望巨人,“哥們,你這一身膘,不去當運動員都可惜了。”看了眼一臉得意洋洋的劉濤,“我這人有個毛病,看見好的苗子,都想向國家推薦推薦。你說萬一我把你打殘了,到時候你整個人就廢了。”
葉輝雖然一副好意,但巨人並不領情。鐵盆大小的拳頭嗖的聲朝葉輝頭上揮了過去。
葉輝動作靈敏的向後退了一步,但還退的步幅太小,他堅硬的拳頭,擦着鼻尖過去,直接把鼻子幹出血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
葉輝擦去鼻尖上的血跡,向前助跑了兩步,猛然跳了起來。雙腿輕鬆的落到巨人肩膀上,雙腿緊緊的夾住他的脖子,五指迅速攥成拳頭,嘭——葉輝毫不猶豫的朝他頭上砸了下去。
巨人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拼命的想把葉輝摔下去。但無論怎麼搖擺身體,就是甩不掉。
葉輝就像穩若泰山的磐石一樣,坐在巨人肩膀上。
嘭嘭嘭——連續三次重擊,葉輝才猛地站起來,接着縱身一躍,從他身上跳到林慕身邊。
巨人身體站立了幾秒,接着向後倒了下去,緊接着就是嘭的聲巨響。單單是這聲音,就讓人感覺很疼。
葉輝嘴角勾勒出一絲好看的弧度,媽蛋,好心好意建議他去當國家運動員,就跟老子騙他一樣!還別說,要是這鱉孫真的去了籃協,或足協,說不定真就成了下一個姚帥帥!
巨人倒了,劉濤傻了。他身邊幾個手下,戰戰慄慄的將葉輝圍了起來,想上,又不敢上。一個個就像躡手躡腳的小偷一樣,想弄,但不敢下手。畢竟,誰也不想當第二個巨人。
劉濤看見倒地不起的巨人,整個人瞬間都不好了。水牛可是他身邊最能打的人,連他都倒了,簡直不會再愛了。
“上啊,愣着幹什麼?”劉濤踹了腳他面前的年輕人,頓時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葉輝對他們幾個小嘍囉沒什麼興趣,手一搭,便搭到了林慕肩膀上。兩個人面帶笑容,走進房間。房門一點也不避人的四敞大開,劉少不是想玩一個晚上嗎?還要包下牡丹廳,這間牡丹廳,就是包給他劉濤的。
至於他要怎麼享受,就看他本事了。
林慕走到酒架上取了瓶法國紅酒,來到葉輝身邊,直接坐到他腿上,那種被他攬着的感覺,幾乎美的足以令他窒息。
葉輝端着紅酒,心情卻十分惆悵。這是在演戲,對,就是在演戲!
看着門外慌慌張張打電話的劉濤,葉輝心裡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生怕自己喝了酒,萬一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情,回家沒法交代。
劉濤拿着iphone6s,獐頭鼠目般的臉上透着一股殺氣,“老子在慕函大酒店,帶上你的人,來把店給我砸了!”
“是劉少,我馬上辦!”
話筒裡傳出一聲畢恭畢敬的迴應。
對方的迴應,劉濤十分滿意。他狡黠的眸子凝視了幾秒包房裡曖昧的兩個人,心裡的怒火更是油然而生,他恨不得馬上衝進包廂,弄死這對狗男女!
但是,這也只是個想法而已。劉濤知道,現在這些人進去,無非就是多幾個讓他承擔醫藥費的敗類。活了二十幾歲,從來都是自己欺負別人,想不到今天居然被一對狗男女欺負了。
這簡直是不把他劉少放在眼裡,不把劉家放在眼裡。
他雙手攥成拳頭,狠狠的錘擊了一下身邊的大理石柱,轉身朝電梯口走去。
他身後那幾個年輕人,動作麻利的跟了上去。看見劉濤走了,他們心裡頓時釋然了許多,終於,不用再捱揍了。
水牛都打不過的人,他們連想都不用想了,肯定打不過。
劉濤沒想走,只是想出去透透風。待在房間門口,進去打不過人家,不進去搞得像個**絲。還不如出去走走,等待援軍。慕函大酒店,今天砸定了。
明天一早,就讓這個商標從燕京,甚至全國消失。
劉濤甚至都能想到林慕那個賤女人,跪在他兩腿之間,不斷求饒的畫面。用不了多久,這些都會實現。
來到門口,劉濤掏出打火機,準備找根菸抽,滅滅火。
剛到門口,就被6個身穿西裝,耳朵裡塞着耳機的壯漢攔住了。
“先生,你現在不能離開慕函大酒店。”一個身材瘦瘦的保安說道。
劉濤皺起眉頭,真有意思,居然連個臭保安,都敢攔住他!就這一家破酒店,居然還要限制自己人身自由,也不看看老子是幹嘛的!高級督察,囚禁警察,往輕了說拘留十五天,重了說就是幾年,甚至幾十年。
他往後退了一步,“幹掉他們!”
話落,劉濤的幾個手下朝6個保安衝了上去。
嘭嘭嘭——
一陣眼花繚亂的打鬥,不到一分鐘,地上多了幾個活死人。雖然沒死透,但已經和死人沒什麼區別。
劉濤帶過來的手下,全部躺在地上,身體不同程度受傷,多半是粉碎性骨折。
劉濤眼睛冒着金星,指着打人的瘦子說道:“行,你們行,知道老子是誰嗎?”
瘦瘦的保安面帶微笑,“不知道,但不管您是誰,沒有得到命令,您今天就不能出慕函酒店,請您配合,我不想再重複一遍我說的話,否則不排除我們動用一些手段,把您送回到原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