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嵩楞了楞,回答道:“醫學鑑定爲腦死亡就是腦死亡唄,醫學鑑定爲腦死亡的結果就是真理,不容推翻,不容置疑,什麼知多少,判定腦死亡的,腦死亡還分什麼種類。你說出這種話來,就足以說明你是個騙子。你要行騙,也要找對地方,這裡是醫院,你到這裡來行騙,可就進錯門了。你在這裡行騙,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在你沒有行騙之前,如果你悔改,不再行騙,我們就當說明也沒有發生,讓你離開醫院。如果你執迷不悟,非要行騙不可,那麼,你想離開我的醫院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你現在悔改還來得及,如果不悔改,到時候走不了人,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喬子隆得意的笑道:“老頭,別婆婆媽媽的,比個老太婆還羅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你連腦死亡分哪幾種都不知道,讓我來告訴你,腦死亡分爲三種:第一種是輕微腦死亡;第二種是中度腦死亡;第三種是重度腦死亡。”
王友嵩聽得無語,爭辯道:“你這種籠統的說法,對醫學一無所知的人都會說。”
“那你剛纔怎麼就不這麼說呢?”喬子隆質問道。
王友嵩無言以對,哼哼兩聲,說道:“我看你壓根就是對醫學一無所知,耍嘴皮子,在這裡濫竽充數。我以一院之長的身份宣佈,你爲不受歡迎人物,請你馬上離開。”
喬子隆並未介意,而是繼續問道:“我以非醫院人員的身份宣佈,你的宣佈對我無效。既然你的醫學鑑定結果是真理,那麼,請問,你的真理結果她到底是屬於哪一種的腦死亡呢?”
“反正都是腦死亡了,還不是你想說是哪一種就是哪一種。”王友嵩總感覺自己就像是秀才遇上無賴,官司打不明白。
喬子隆隨意的笑了笑,說道:“我想,你這掛羊頭賣狗肉的醫館,你這不肖子孫,真是把老祖宗的臉丟盡了啊。那些洋老爺的洋醫裡只告訴你用儀器和藥物刺激來判定腦死亡狀態吧?”
“不這麼判斷那還能咋樣,都什麼時代了,難不成還用老古董式的理論和療法,還要用早就過時了的望聞問切嗎?”王友嵩理直氣壯地辯駁道。
見這兩人爭論不休,朱蔓琳急道:“喂!你都羅唆了老半天了,到底能不能治啊?”
“你老公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嘛!這天下目前還沒有我治不好的病,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丈母孃她應該昏迷了有1885天了。”喬子隆肯定的說道。
朱蔓琳掐指算了算,眼睛登時瞪得滾圓,臉上也露出了驚喜之色,“算上體檢當天的話,的確是1885天。”
聽朱蔓琳這麼一說,王友嵩紛紛吸了一口涼氣,一個個都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喬子隆,他們可不認爲喬子隆靠瞎蒙就能夠蒙出這麼準確的數值來,除非他事先知道了體檢的日期。
王友嵩嚥了口唾沫,滿臉質疑的問道:“年輕人,請問你是如何推算出這個日子的?”
喬子隆聳了聳肩,不以爲然的道:“當然是靠那不被你們洋醫放在眼裡的望聞問切了。”
望聞問切被在場的幾名醫護人員都認爲是早就過時了,他們給病人看病從來就不用望聞問切。雖然他們認爲望聞問切已經過時了,但是不認爲就是一點作用也沒有了。要說是通過望聞問切判斷出病人的腦死亡症狀,這他們還是多多少少有點相信的,但是這樣的古董式診斷方法居然連病人的昏迷日期也能夠看出來,在這幾名醫護人員看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當然喬子隆所使用的也不是一般的望聞問切,他是利用了靈樞心法的診療手段,用真氣配合穴位直達病竈,摸清了病者腦細胞的精確衰壞數量,以及衰減速率,通過這兩個數值就能計算出病人的腦死亡時間。
儘管王友嵩滿臉狐疑,但喬子隆也沒必要費嘴皮子不想跟他解釋,反正自己只要將病人給治好就行了。
“那你還不快幫我媽媽醫治啊。”朱蔓琳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喬子隆則是不緊不慢地說道:“老婆大人,別急,這不是急的事情,治療需要一步步的來。由於丈母孃腦死亡時間太長,所以要修復那些衰壞的腦細胞也需一個較長的治療過程,你要有足夠的耐心。事實上,你也是有耐心的,呵呵,你都已經等了好幾年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老婆大人,你算是幸運的,遇到了你老公我,保準讓丈母孃醒來。老婆大人,我可以遵照你的要求,先對丈母孃進行選擇性功能的優先恢復,比如視覺、聽覺、呼吸、排泄、吞嚥等功能。”
包括王友嵩在內的幾名在場的醫護人員登時聽得傻眼了,能夠將腦死亡這種不可逆性損傷的病人喚醒,這種說法已經是匪夷所思了,更甭說還可以像機器一樣,按需要進行選擇不同的功能了。
“這,這絕無可能。”包括王友嵩在內的幾名在場的醫護人員異口同聲的搖着頭否認道,因爲喬子隆的說法不僅僅是顛覆了他們的個人觀念,而是徹徹底底的顛覆了整個世界對腦死亡近百年的研究成果。
“那,那你就先恢復我媽的視覺吧。”朱蔓琳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決定下來,她希望母親能夠儘快的睜開眼睛。
“好說,沒問題。”喬子隆輕鬆的答應道,隨即又對護士姐姐吩咐道:“護士妹妹,勞駕你一下,去幫我取一些銀針來。”
“哦!”護士姐姐機械也似的點了點頭,她也像王友嵩一樣,已經被喬子隆的話驚呆了。
鍼灸這一傳統的療法在華夏悠久的文明長河中曾經治癒的患者早已無法統計,但如今會這門醫術的人太少了,有好多鍼灸世家的不肖子孫都被一些洋式的所謂醫療洗腦,認爲老祖宗傳下來的都是糟粕,不是認爲鍼灸早已過時,就是認爲鍼灸療效微乎其微,他們根本就不去學習鍼灸,不用鍼灸給患者治病,紛紛拋棄了鍼灸。如今會鍼灸的越來越少了,在這個鍼灸普遍被拋棄的年月,以鍼灸治癒腦死亡這種被認爲是不可逆轉的損傷,簡直就是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