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傑和我一前一後 進入廁所,剛進去,侯傑就掏出煙給了我一支,我微微愣了一下。這丫是第一次給我打煙吧,上幾次都是我主動給他。 我也沒有和侯傑客氣,直接點了煙問他找我啥事? 侯傑還是那副慵懶的樣子說,“你小子比我想象中要狠多了,這次暴龍是徹底翻不了身了。看來當初我沒找錯人。”我滿不在乎的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現在暴龍被扳倒了,你可以說說你的目的了吧?” 侯傑笑道,“就知道你小子會這麼問。其實也沒什麼目的,就是想借你的手搞掉暴龍而已。”我說,“然後呢?別告訴我,你和也和暴龍有仇。我不太喜歡被人當槍使。” 侯傑說,“告訴你也無妨。你應該知道,暴龍是咱們年級老大的人吧,我們的目的很簡單,推翻現在的年級老大。” 我皺了皺眉頭說,“你們?”侯傑點了點頭,然後指着我說,“現在應該是說你和我們了。” “什麼意思?”隱約間,我感覺自己被侯傑給耍了,並且這事兒還沒完,我被牽扯到了一個更大的漩渦中了。 侯傑敲了敲額頭聳肩說,“剛纔還誇你聰明,咋這會兒就犯傻了!暴龍是年級老大的人,你搞了暴龍,你覺得這件事,你還能置身事外嗎?現在,你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和我們同舟共濟。我代表兄弟們歡迎你的加入!” 侯傑說着伸出了手,我一巴掌把他的手拍開,吐出嘴裡的菸頭憤怒的說,“ 老子對你們的什麼計劃沒興趣,也不想參與。你們要去搞垮年級老大自己去搞,別拖我下水!” 雖然我早就知道侯傑幫我是有目的的,但我沒料到他的目標是年級老大。我不得不憤怒,年級老大那種存在,我都興不起和他作對的念頭,那是自尋死路。 我罵完後,轉身果斷的就走,侯傑在我身後輕鬆的說,“相信我,你會願意下水的。沒有我們,你在二中以後就混不下去了。” 我停頓了一下,並沒有回頭的說了一句,“侯傑,你是個人渣!”說完我就走了,身後只
有侯傑那並不張揚,但卻很自信的笑聲。 回到教室,我心情極度鬱悶,這種被人利用當槍使的感覺太憋屈了,偏偏我還只能吃這個啞巴虧,心裡把侯傑的祖宗十八代全問候了一個遍。不過,我倒是記住了侯傑的話,暴龍是年級老大的人,估計接下來麻煩不小。 扳倒一個暴龍已經冒着這麼大的危險了,年級老大那種人物,我根本應付不了,越想越心煩。高萬騰問我侯傑說了啥,我三兩句話給敷衍了過去。 下午放學後,我並沒有和高萬騰他們一起,而是自己騎車去了紅月酒吧。雖然對方讓我晚點再去,但是一想到表姐,我是一刻都忍不住。 紅月酒吧離我們學校並不是很遠,騎車過去十多分鐘的路程。酒吧並不是那種特別豪華,特別大的。下午酒吧剛剛纔開門,還沒有顧客。我到了酒吧門口停好了車子後就把給我發短信那個號碼給回撥過去。 接電話的是上次拿刀砍我那人,他毫不客氣對我吼道,“不許主動給我們打電話。” 我說我到了紅月酒吧門口,他說,“誰讓你這早來的!”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真心想弄死這鱉孫,他說讓我等一下就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紅月酒吧走出一個人把我帶了進去。紅月酒吧外面看着不咋滴,裡面的裝潢倒是不錯,那人直接把我帶到了二樓,剛上去我就看到了闊別多次的表姐,表姐穿了一件白色連衣裙坐在沙發上,看到她,我鼻子一酸,差點忍不住就流眼淚了! 我很想撲到表姐懷裡,用力的抱着她,然後拉住她的手,帶她離開這裡。但是理智告訴我不能這麼做,我用力的咬着嘴脣,忍着沒流淚。表姐叫了一聲小弟,自己忍不住哭了,撲過來緊緊抱着我。 小鬍子見狀,皺了皺眉頭,但也沒說什麼。我想說點什麼,卻發現嗓子又 幹又澀,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間說不出來,我不知道這段時間,表姐是怎麼過來的,我不敢去想象,有時候自欺欺人對自己是一種安慰。 小鬍子給旁邊那人使了個眼色,那個人不爽的
說,“抱這麼緊 幹嘛?又不是死了人。”表姐鬆開我,走到了小鬍子旁邊坐下,我的心再次狠狠抽痛了一下。 小鬍子從旁邊拿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說,“以後我們沒有找你,你不能到這裡來。這是我那對頭的資料,你拿回去看一下,你的目標就是 幹掉他,其他事交給我們做就行了。” 我拿起桌上的紙,上面有那個人照片和資料。那人叫陳林科,是另一個酒吧看場子的老大,手下有三十多號人,同輝路附近的兩條街道場子都是他的地盤,主要有網吧,臺 球室,電玩城,KTV,休閒中心等等。 我大致看了一下說,“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接近他,你們打算怎麼把我安插進去?” 小鬍子對錶姐打了個響指,表姐識趣的從旁邊的煙盒中抽出一支雪茄煙給小鬍子點上,看到這裡,我好想衝過去一拳打在小鬍子臉上,我曾經驕傲的表姐,淪落到 伺候人的地步了嗎? 我低下頭,不敢去看這一切。小鬍子說,“經過上次的事,我之前買通的眼線已經被發現 幹掉了,陳林科也變得小心謹慎。安插你進去不難,但你要取得他的信任不容易。” 我說,“這個不用你擔心,我自己會想辦法。你們儘快安排我怎麼能夠混進去就行了。” 小鬍子彈了彈菸灰。輕描淡寫的說,“原本我是打算把你安插進去,但現在計劃有變,我擔心陳林科起疑心。所以還是得你自己想辦法混進去。記住,你的時間不多,更不要試圖和我玩花樣!” 我沒有絲毫猶豫的就答應下來,然後說,“可不可以讓我和表姐說幾句話?” 旁邊那男子罵道,“ 完事兒就趕緊滾!”小鬍子擺了擺手,起身下樓去了。等衆人都離開後,我再也忍不住,淚水在眼睛裡打轉,走過去叫了聲姐! 千言萬語不知道如何開口,倒是表姐替我擦着眼淚,摸着我的臉說,“男子漢大丈夫,不要輕易留言了,知道不?” 我點了點頭問,“表姐,他有沒有打你,欺負你?”這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