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聽着楊名臣的話,臉浮現出沉思之色。
按照這個說法,那應該是錯不了了,唯一的問題,是這個楚賓,是不是在騙他的。
“那楊爺爺,這個老二的名字叫什麼?”蕭凌問道。
楊名臣皺着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隨後搖了搖頭道:“我記不得了,因爲此人根本沒有露過臉,如果不是因爲楚龍的關係,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此人的存在。”
“是不是叫楚賓?”
在這時候,蕭凌提醒道。
“對!是這個名字!楚賓,楚家二子!你怎麼知道。”楊名臣頓時驚喜的道。
蕭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躺到了靠背,喃喃自語道:“錯不了了!應該是他了。”
“什麼是他?蕭凌,你想幹什麼?”楊名臣疑惑的問道。
蕭凌搖頭輕笑一聲道:“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件較好玩的事情!”
他終於明白楚賓給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難怪他一開始沒有說他的真實身份,難怪他對他父親的身份那麼自信,難怪他不讓自己插手燕京地下世界的事。
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
楚家二子。
放在古代,這可是小王爺一般的存在。
只不過,這是一個較叛逆的小王爺,不僅不遵從他父親的安排,反而走了和他父親相反的地步,入主地下世界。
難怪被楚龍給攆出家門。
不過,算楚賓被轟出家門,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小瞧他。
因爲他的父親是‘楚龍’。
他的大哥是河陽省軍羣區總總長。
只憑這一點,沒有人敢動得了他。
算楚龍再不喜歡這個兒子,若是有人傷了楚賓,恐怕第二天這老爺子敢帶着數萬大軍殺過去。
那麼,楚賓能混到現在這種地步,也可以理解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他只是往那裡一站,也沒有人敢打他的注意。
不過他畢竟是楚龍的兒子,不可能親自參與到地下世界當去,否則的話一旦被發現,會連累他們楚家。
所以,纔有了二爺,纔有了血手堂。
蕭凌可以肯定,血手堂肯定只是二爺楚賓在燕京的勢力罷了。
在其它的市區,甚至在省城,肯定也有他的勢力存在。
一方面,他不會真正的出面干涉這些勢力的存在,另一方面,他卻又是這些勢力的真正決策者,是他們真正意義的幕後老闆。
很顯然,這楚賓是想要用他自己的力量,在地下世界混出一片天地,來達到和他父親相肩的地步,而不是走他父親安排好的路。
“好傻,好天真啊……”蕭凌在心喃喃自語道。
在他的印象,像楚賓這樣的行爲,說好聽點是有理想,有追求!
但是說難聽點,完全是傻!
有那麼好的出身,有那麼好的後臺,偏偏卻不知道依靠,而是自己跑出來混。
這簡直是腦袋抽了好不好!
算你混的再厲害,你能超過得了你老爹的地位?
那可是頂層的人物!
你算混的把整個華夏的江湖勢力全部統一,和你老爹也不了。
再厲害的江湖勢力,也只是一個江湖勢力,根本不可能和國家機器相抗衡。
而楚龍,是控制着這尊機器的拳頭的存在,任何敢有做出損害國家利益,或者是欺負到他的頭。
他會毫不猶豫的揮動這隻拳頭,狠狠的砸過去。
所以,楚賓的所作所爲,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是自己,肯定是天天過着朝九晚五的日子,天天喝喝小酒,曬曬太陽,泡泡小'妞啥的,過的舒舒服服,滋滋潤潤的。
哪像現在這樣,天天東奔西跑,風裡來雨裡去,在生死邊緣來回徘徊的日子。
他早丫過膩歪了。
不過可惜的是,人人氣死人。
人家楚賓有個牛逼的老爹,而自己的老爹老早死了,而且還留下了一堆料攤子。
當然,有一點蕭凌感覺非常的欣慰,那是一般出身好的人,都喜歡玩點不一樣的,如這個楚賓,再牛逼的背景,如果不知道運用,和沒有不還是一樣?
他再牛逼,現在不還是求到自己頭?
蕭凌呵呵笑着,臉滿是自得之色,看的旁邊的楊倩眉皺不已。
回到家之後,已經差不多晚十點多了,王翠蓉把家裡面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幾人告別之後,各自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與此同時。
燕京北郊的一家別墅內。
血羅剎江易嵐,此時正一動不動的坐在牀邊,低着頭,臉沒有任何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旁邊的屠剛看到這一幕,臉浮現出心疼之色。
他實在是想不出江易嵐到底遭遇了什麼事情,爲何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以前的江易嵐,儘管平時寡言少語,但是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種情緒低沉過,大部分時間都是信心十足。
但是從今天早回來之後,江易嵐變得非常的怪。
先是抱着電腦查了很久的東西,至於查什麼,她根本不讓他看。
之後江易嵐直接把電腦摔在了地,破天荒的趴在牀哭了起來。
這還是屠剛第一次看到江易嵐哭,長這麼大,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哭過一次,更別提像現在這麼傷心了。
只是江易嵐哭了不到兩分鐘,睡着了。
屠剛把她放到牀,蓋被子,再也沒有打擾她休息。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江易嵐已經兩天兩夜沒有休息了,前天大雨之夜,因爲和蕭凌的戰鬥,一整夜沒有休息。
昨天白天,本來想讓她休息一會兒的,不過她不願意休息,晚蕭凌又大鬧常家大院,甚至把常家祠堂都給砸了,常書宗重傷,他屠剛也受了不輕的傷。
而江易嵐,也受傷了,不知道跑去了哪裡,到第二天天亮纔算是回來,整個人完全像是失魂落魄的樣子。
整整兩天兩夜的時間,甚至連合眼都沒有,眼圈都變得有些發黑了。
如果是一般人,持續兩天兩夜不休息的話,早撐不住了。
現在看到江易嵐終於睡了過去,屠剛哪裡敢去打擾她。
這一覺,直接從早八點多,睡到晚十點多,整整十四個小時。
醒過來之後,江易嵐像現在這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樣。
屠剛問了她很多話,但是她卻彷彿根本沒聽到一般,一句都沒有回答過。
在這時,一個婦女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端着一碗粥,恭敬的道:“老闆,米粥已經熬好了。”
屠剛接過碗,向那婦女擺了擺的,那婦女趕緊扭頭向外面走去。
“小嵐,這是我專門讓下人給你煮的粥,你很長時間沒有吃過東西了,先吃一點吧。”屠剛來到江易嵐的面前,小聲問道。
江易嵐搖了搖頭,又沒有了反應。
屠剛眉頭一皺,沉聲道:“必須吃一點,哪怕墊墊肚子也行,你這麼長時間不吃飯,身體根本承受不住!來,吃一點。”
江易嵐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只有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
屠剛咬了咬牙,然後道:“我餵你,你張嘴行!人是鐵,飯是鋼,你不吃……”
“我給你表示過我不吃了你沒有看到嗎!讓我安靜一會兒行不行!”江易嵐突然擡起頭嘲屠剛怒吼一聲。
屠剛嘴角抽了抽,耐心的道:“小嵐,我知道你肯定有什麼事,所以心裡不痛快,有什麼話你給剛哥說說,剛哥給你解決!千萬不要nuè dài自己,要不然吃苦受罪的只能是自己!”
“我讓你滾你不明白嗎”江易嵐怒吼一聲,舉起拳頭向屠剛的肩膀面砸了過去。
面對江易嵐的拳頭,屠剛長嘆一聲,根本沒有躲閃的意思,反而往前湊了一點。
如果她打他能夠消氣的話,他隨便讓她打。
而且江易嵐的力量不大,算她使出全力,只要不使用槍刃,根本傷不了他,隨便讓他打都行。
不過下一刻,當江易嵐的拳頭砸在屠剛的肩膀面時,屠剛的臉色瞬間大變。
緊接着……
轟!
一聲悶響陡然響起。
下一刻,屠剛那厚實的身體,直接向後飛出一米多遠,這重重的砸在地,又在地滾了好幾圈,纔算是止住身形。
“這……怎麼可能!”屠剛爬起身來,看着臉滿是茫然之色的江易嵐,不敢置信的驚呼道。
剛纔那一拳頭,給他的感覺像是被一輛快速行駛的汽車給撞到了一般,那巨大的衝擊力,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
江易嵐怎麼可能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他和江易嵐經常對練,非常的清楚她有多大的力量。
算是含怒而發,也不可能這麼強大的力量纔對。
江易嵐看着自己的拳頭,眼滿是驚疑不定之色。
這一拳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怪了,彷彿是身體內擁有使不完的力量一般。
下一刻。
江易嵐咬了咬牙,擡頭看向屠剛,冷喝一聲道:“剛哥!再來!”
說完,嬌吒一聲,直接展開身形,舉起拳頭向屠剛砸了過去。
“好!”屠剛雙目一縮,大喝一聲,蹲下馬步一拳向江易嵐的拳頭砸了過去。
轟!
一聲悶響。
兩人同時向後面退去,拳頭都有一些顫'抖。
平分秋色!
屠剛瞪着兩隻大眼睛,臉滿是不敢置信的道:“這……這可是我七成的力量!怎麼可能!”
以前的江易嵐,連他四成的力量都沒有,最多也三成多一點。
但是現在,一'夜之間,竟然擁有了他七成的力量,再加她獨特的槍鬥技,以及巴西柔骨術。
難以想像,現在的江易嵐的真實戰鬥力有多少。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真的打起來,自己很有可能會敗有江易嵐的手。
江易嵐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雙手,冷聲道:“剛哥,你放心吧,我會吃飯的,因爲……我還要報仇!”
說完,瞬間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