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張升使勁吞了幾口唾液,艱難的說道:“也就是說,我有可能成神,亦有可能成鬼?”
鄒晃奸詐一笑:“回答正確。”
“嘿嘿,你想好了,我可沒有逼你。”
“媽的,幹了,不擔大風險,怎麼能成大事,”張升大聲吼了一句。
鄒晃大笑數聲,狠狠的用手拍着張升的肩膀,說道:“不愧是我的徒弟,其實,這也不算有太大的風險,咱們神農門有的是好藥,我已經在神農鼎裡放了許多固本的珍稀藥材了,小升,我相信你能成功的。”
“我也相信自己,既然上天給我這麼好的體制,就不會讓我輕易的滅亡。”
“咦?你挺自大的哦!”
“嘿嘿,一般,比不上師父您!”
“廢話,我可是你師父哦,好了,不廢話了,咱們開始吧,先去神農鼎那裡吧。”鄒晃笑道。
兩人走到神農鼎旁邊,鄒晃對張升說道:“好了,開始吧,你盤坐在神農鼎旁邊吧。”張升答應了一聲,坐在了神農鼎旁邊。
神農鼎熾熱的溫度不斷散發出來,不一會,張升已經滿頭大汗了。
神農鼎看似是懸浮在空中,其實,是被熾熱的白色三味真火給硬生生脫上去的,也只有三味真火,才能讓神農鼎發揮最大的作用。
張升閉上眼睛,片刻後,進入了空明狀態,運起了炎帝心法,開始入定,在張升前面的鄒晃,雖然也滿臉大汗,但是雙眼已經變得非常銳利,異常肅穆。
“喝。”鄒晃輕聲喝道,把干將莫邪劍拋到了空中,在空中的干將莫邪化爲兩道紅光,盤旋在空中,鄒晃手中多出兩枚黑色的果子,黑色的果子同樣被鄒晃扔到了空中,正好融合在兩柄劍上。
劇烈的搖擺,兩把劍劇烈的震動,好像是想擺脫什麼,但是鄒晃又豈能讓它們如願,他整個人飛到了空中,窺仙期的道術遠遠不斷的衝擊着干將莫邪劍。
適才,那兩枚黑色的果子是這個空間特有的封印果實,名位封印果,要二千年才能結果兩枚,而且,封印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半個時辰,但是,時間已經足夠了。
干將莫邪劍被封印了力量,又被鄒晃窺仙期的力量一陣衝擊,漸漸的,沒有了抵抗,變成了兩團液體,傾瀉的融入了張升的身體內。
在入定中的張升,忽然感覺兩谷截然不同的能量進入了他的身體,一股熾熱非常,一股冷若冰,張升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就已經昏迷了。
“就是這個時候!”鄒晃左右發出柔和的靈力,托起了張升的身體,神農鼎的蓋子忽然打開,張升整個人進入了神農鼎,哐啷,神農鼎的蓋落了下去。
溫度猛地增加了幾百倍,饒是鄒晃,也無法在這裡待着了,鄒晃飛快的離開這裡,距離神農鼎約有幾十米之遠。
神農鼎瘋狂的轉動起來,速度在幾息到達到了肉眼不可見,鄒晃在一邊看了一會,自言自語的說道:“是人是神,就看你的造化了。”
至此,一個星期過去了。
一個星期後的一天,鄒晃用神算術算出,張升可能今天出關,一早,鄒晃就帶着鄒如來到了神農門的神秘空間,兩人看着神農鼎轉動的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都一臉的緊張。
“爺爺,師弟不會有什麼事吧?”
“我不知道,”鄒晃實話實說。
“您……您怎麼能不知道呢?”鄒如大急。
鄒晃微微笑笑:“真是女大不中留,這麼快就要爲了夫君要欺負爺爺了,好了,小升不是短命的人,他福緣深厚,我相信小升能度過這一關。”
“哦!”鄒如依然緊張看着銅鼎。
半個時辰過去,銅鼎漸漸停了下來,整個銅鼎散發着不尋常的氣息,一時間,鄒晃和鄒如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看着神農鼎。
“他***,熱死老子了,”這個聲音讓鄒晃和鄒如都笑了。
神農鼎鼎內發出劇烈的響聲,接着,鼎蓋飛到了空中,一個全身赤裸的人影飛了出來,一邊還罵罵咧咧:“真他孃的,差點把老子給烤熟了。”
“咦,師父,師姐,”裸體男看見前面的兩人,欣喜的飛了過去。
“滾,”鄒如害羞的轉過頭。
“呃?”張升看着他潔白的裸體一眼,也臉紅了:“師父,有沒有衣服?”
“早就準備好了,”鄒晃笑着仍給了張升一套衣服。
“師姐,你要負責任哦,我全身都被你看光了,”穿好了衣服,張升又打趣道。
“你去死好了,”鄒如轉過臉,給張升一個爆慄。
鄒晃問道:“小升,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丫的,你怎麼還是先天期的境界,敢情這麼多天白白的浪費了?”
張升看他師父和鄒如都關心的看着自己,內心一陣感動,恍然,張升邪笑一下,說道:“師父,現在呢?”張升全身氣勢大增,靈力之強,讓鄒晃臉色隨即變了色。
“窺仙上期!”鄒晃大驚道。
“嘿嘿,似乎是,不過,現在已經是瓶頸了,我從昨天醒來後,就想在神農鼎衝破窺仙期,看能否到達傳說中的大道期,不過,似乎沒有可能。”張升樣子很苦惱。
鄒晃哈哈大笑:“成功了,我果然成功了,小升,你小子現在厲害了,我想,整個修道界,你的修爲幾乎能排第一,而且,你現在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你要是不運起炎帝心法,誰能看出你真正的修爲?”
“師弟,你怎麼會隱藏你的氣息呢,在神農鼎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鄒如問道。
張升聳聳肩膀,說道:“我哪知道,我先前一直昏迷,昨天才醒來的,不過,師父,炎帝心法不止是一套心法。”
“怎麼?”鄒晃一愣,問道。
“神農鼎內,記載了炎帝心法後半部分,炎帝七絕!”張升面色嚴肅的說道。
“炎帝七絕?那是什麼?”鄒如問。
張升解釋:“在我昨天醒來後,感覺裡面燥熱非常,但是對我身體又沒有傷害,無聊之下,我就四處張望了,就被我發現,在神農鼎內,有着幾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待我仔細看,便發現,那赫然是配合炎帝心法的一套劍術。”
“啊!”鄒晃和鄒如都大驚失色。
鄒晃皺着眉頭說道:“神農鼎被用過的次數不算少,但是煉製人還是第一次,小升福緣深厚,能看出炎帝心法的劍訣,實乃僥倖,好了,咱們也該出去了,不管怎麼說,咱們這次修煉之旅還是圓滿成功了。”
無風無浪的過了又過了半個多月,鄒晃和張升一起在家研究炎帝七絕,師徒兩人對這套劍訣非常的重視,半個月來,也被兩人琢磨了一些明堂。
炎帝七絕,分爲偷天換日,偷龍轉風,霸王卸甲,七星殘影,馭劍決,天地十三劍和心劍,每一招都包含了莫大的道術,也都變化莫測,半個月來,鄒晃領悟了第一層劍訣,張升亦是如此。
這天,天氣晴朗,師徒兩人正在神農門秘密空間內研究炎帝七絕,同時,兩人都皺起了眉頭,從這個空間捏消失了。
鄒如倒在客廳內,左胳膊正不斷的流着血,臉色蒼白,一身潔白的休閒服就快要被鮮血染紅了。
“師姐!”張升連忙跑了過去,扶住了鄒如,同時,一粒藥丸塞進了鄒如的嘴裡。
“是蜀山的道術!”鄒晃沉聲說道。
“蜀山!”張升兩眼射出冷酷的神色。
“師父,師姐怎麼樣?”張升看鄒如躺在牀上,不斷的朝鄒晃問道。
鄒晃被張升連接問的不耐煩,沒好氣的說道:“小子,這個是我孫女啊,我能不關心她,放心好了,小如雖然傷勢不輕,但是服了本門的神藥,最多休息三天就沒事了。”
“***,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張升狠聲說道。
“不要着急,等如兒醒來再說,報仇是一定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欺我一尺,我滅他全家,這就是咱們神農門的宗旨,”鄒晃也一臉殺氣的說道。
“師父,咱們門派真是合我的胃口。”
“那是。”
張升和鄒晃耐心的等待了三天,三天後,鄒如醒了。
“師姐,你怎麼受傷的?”張升迫不及待的問道。
鄒如臉上有着一絲疲憊,聽聞張升的話,不由生氣的說道:“還不是你惹的禍!”
“我惹的禍?”張升極爲不解。
“前段時間,在我們學校,你不是打了一個男的,他舅舅是蜀山派的掌門,那傢伙從蜀山調來了三個高手,都是玄丹期的,我哪是對手,就被打傷了。”
張升聽候,不發一言,眼睛眯着,一絲寒光在他眼睛內一閃而過。
“師姐,這個事情就交給我了,那傢伙叫做什麼?”張升語氣平淡的問道。
鄒如自然知道張升的脾氣,張升若是鬧大,那男子保證沒有性命,但是這樣就會給蜀山結下樑子,以蜀山現在的勢力,他們神農門怎麼對抗。
“師弟……這個事情就這麼算了吧!”鄒如皺皺眉頭,小聲說道。
“就這麼算了?哼哼,沒這麼簡單,師父,你說呢?”張升朝一直沒有說話的鄒晃問道。
鄒晃看了一眼鄒如,又看着內斂殺氣的張升,淡淡的說道:“小升,我們報仇,別說蜀山,就算是崑崙又是如何,敢欺負我的孫女,我讓他們都活不安寧。”
“嘖嘖,師父,有你這句話,就看我的吧,這種小事,就不勞您出手了。師姐,那傢伙叫什麼?”
鄒如無奈,看着自己爺爺和師弟都這麼好強,只好暗歎一聲,說道:“他叫林問寒,在銀海市大學很有名氣,家裡挺有勢力,父親好像是銀海市副市長。”
“哦,副市長?那小子還是太子爺咯?”張升眼睛眯着,冷笑。
林問寒現在很得意,在上次被人打傷後,林問寒被他父親連夜送上了蜀山,蜀山掌門就只有一個妹妹,對林問寒這個侄子很喜愛,見林問寒被人打成重傷,自是勃然大怒,在用道術治好了林問寒的病後,又派出了三個蜀山派的高手保護林問寒,同時,擔負報仇的責任。
林問寒的家住在銀海市最大的別墅區,恰好,李霸天也住在那裡。故此,林問寒和李海心是早就相識的鄰居。
“李先生,你好啊!”夜晚,李霸天的家裡來了一個陌生人,一個年輕的陌生人。
“小兄弟找我有什麼事情?”客廳內,李霸天抽着上等雪茄,眼睛半眯着,笑着問道。
“我想告訴你一聲,今晚半夜,不管這個別墅區發出什麼響聲,希望李先生手下不要隨意亂動。”張升神色平淡,但是自有一股強大的氣勢籠罩住李霸天。
“怎麼了?”李霸天一副不解的神色。
“哼哼,”張升冷笑數聲,看着李霸天,似笑非笑道:“李先生能不知道?我師姐被你鄰居打傷你能不知道?憋怪我沒有提醒你,不要跟林問寒一家走的太近,不然,我會不客氣的連你一起幹掉。”
“你在威脅我?”
“隨你怎麼想,不要把我的話當做兒戲,我師父給你有交情,我沒有。”說着,張升就起身準備走了。
“啊,張大哥,你來了?”張升剛走出李霸天的別墅,迎面看見了李海心正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
“嗯,”張升不想搭理李海心,鄒如受傷多少也因爲李海心,而李海心在鄒如受傷期間也沒有看望過,今天張升又看到李海心開心的笑容,只是憑添幾番反感。
張升從李海心身邊繞過,李海心納悶的看着面無表情的張升,張張嘴,但是沒說出來。
“爹地,張大哥來做什麼呢?是不是打聽林問寒的,爹地,你也真是的,鄒如姐姐因爲我受傷了,你也不讓我去看望她。”李海心對李霸天撒嬌道。
李霸天看着張升遠去的身影,陷入深思,沒有理睬女兒說的話。
林問寒的別墅就在李霸天后面,兩家相隔不過百米,深夜,夜色像水一般的清涼,張升心境也像水一般的透明,一輪滿月像玉盤一樣嵌在藍色天幕裡。它慢慢地在藍空移動,把它的清輝撒在人間。
張升徒步來到了林問寒家裡,這個別墅只有林問寒和蜀山派的高手居住,林問寒的父親並不住這裡。都市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