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的治療方法,所存在的危險性,錢忠祥是在清楚不過的,雖然陳凡已經交待過煎藥的水量與火候,但錢忠祥還是不辭辛苦的來回穿梭在每一個治療病房裡,仔細的檢查着水量與火侯的問題。
而許多的外國醫生也是緊跟其後,但是大多數的外國醫生都是明顯的有些不耐煩起來,他們實在是搞不明白錢忠祥這是在做些什麼。
“錢老先生,不就是煎藥嗎?這水多水少或許會對藥性有影響,但是這火候的大小難道也能影響藥性嗎?”一名護士女孩在看到錢忠祥進來後,不由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呵呵,這煎藥的確是跟火候有關,中醫流傳了這麼久,那些藥需要用文火慢慢煎熬,那些藥要用武火煎熬,都是有着一定的標準,有些藥如果用武火煎熬的話,會一下子就沖淡了它的藥性,對於治療病人的病情是沒有任何的效果。”
說到這,錢忠祥又指了下一旁的藥罐子道:“比如這些藥材,全都是有毒的毒物,而且毒性強死,那麼煎藥的火候就尤其的重要,火重則會把那些毒蟲給煮爛,到時候肉味與藥味混合在一塊,不僅對藥性有着折扣的表現,而且恐怕還有未知的變化,特別是這些互相剋制的毒物混合在一起之後,火候不對,煎出來的藥說不知不能救治這些學生,反而還會害了這些學生。”
護士女孩聽完錢忠祥的這一翻解釋不由的點了點頭,在她看來沒想到中醫單是一個普通的煎藥,就有這麼多的門門道道在裡面,比自己現在所學的西醫護理要複雜許多。
一旁的老外們也聽不懂錢忠祥在跟那護士女孩聊些什麼,於是便有着英語在那裡不停的紛紛議論與交流着。
“這些外國猴子又在說什麼了?”錢忠祥聽到這些老外又在那裡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在說些啥,這讓他不由皺了下眉頭問道。
“他們在說,怎麼也不相我們用這些毒蟲,花花草草的東西可以治療這種瘟疫。”護士女孩翻譯着說道。
“哼,老外就是老外。”錢忠祥沒好氣的的冷喝一聲,接着說道:“你告訴他們,華夏的中藥乃是天地所生,集靈氣所長,不是他們嘴中的什麼花花草草的,天地之間,本來生有所依,死也所依,沒有高低之分,只有相互的剋制,就好老虎怕獅子,獅子怕大象,大象怕老鼠,老鼠怕貓一樣,這也說明,這個世界中沒有誰是最厲害的,相互之間都有剋制之道,就這些毒蟲,毒草的毒雖然很厲害,但是它們的毒性卻可以解決其它的毒素,這也就是我們中醫上的以毒攻毒之法。”
護士女孩一字不漏的翻譯過去,臉上也是帶着幾分不削的神色。而這些外國醫生在聽完這護士女孩的翻譯之後,一個個都不由沉起了臉,他們都覺得錢忠祥的這一翻話中,有着許多不妥的地方,然而他們卻是找不到反駁的詞語。
他們雖然都是在國際上都有些名氣的醫生,不過他們所學的是西醫,對於中醫是沒有什麼的研究,而世界上對於中醫的認識就是那些花花草草之類的東西,這也讓他們對於中醫多少也是有些瞧不起。
“你好,我是來自意大利。我叫查布斯,我只是想問問,這些罐子裡的裝的都是可怕的東西,全都是劇毒之物,能治療這種瘟疫嗎?”一名高大的外國醫生站了出來問道。
錢忠祥聽完護士女孩的翻譯,直接的說道:“這罐子裡的十多種劇毒之物所煎熬出來的湯藥所含的劇毒能殺死染病者身體裡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瘟疫病毒。”
“你說這是你們華夏的以毒攻毒之法,那又有誰能證明這種混合的毒,就能剋制這種瘟疫的病毒?”查布斯在聽完護士女孩的問題之後,話鋒是直指問題的重心。
護士女孩把這話原封不動的翻譯給錢忠祥。
錢忠祥一聽,立馬是感覺到眼前這老外是有意來找茬的,當下臉上不由多了幾分的冷笑,這藥他們已經是找過一些學生來試驗過,藥的效果如何他們心中早就有數了。
“因爲有人曾經嘗試過這種毒物所煎出來的藥湯,而還平安無事,並且恢復了健康,否則我們也不會這麼的做!我們不學你們,沒事就拿病人來做實驗,問題還沒有找出來,人卻死了不少!”錢忠祥冷笑着說道。
護士女孩也是一字不漏的將錢忠祥的這一翻話給翻譯了過去,這些老外們一聽,是立馬就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起來,尤其是那名意大利的老外醫生,更是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而這個時候的陳凡,伍詩詩,漢斯,喬治等人已經是回到了治療區,當看到漢斯等人進來之後,幾名老外醫生是給他們讓了下位,接着只見漢斯伸手就揭開了身旁一個藥罐的蓋子,臉色不由一變的看着陳凡道:“尊敬的陳先生,就這些東西就可以治療這一場瘟疫病毒?”
喬治與艾微兒看到這個樣子,也是不由湊了過去,帶着十分好奇的目光看向藥罐裡,只見裡面有細長的蜈蚣,漆黑的蠍子,毒蜘蛛等等,還有一些花花草草的東西,這讓他們兩個是不由立馬就呆住了。
“上帝呀!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呀!這些東西可都是能要人命的玩意,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東西還可以救人。”我喬治立馬是驚呼出聲的叫了起來。
艾微兒何償不是這個樣子,如果這些就是陳凡所找到的治療這種瘟疫病毒的方法的話,艾微兒是怎麼也無法相信這種東西可以治病救人,這實在是有些太過天方夜譚了。
漢斯的心中也是有着同樣的想法,儘管剛纔他已經親眼看到陳凡那一身醫術的神奇,不用任何的儀器,就單單是靠着一雙手就能檢查出他們那些染病同伴的身體情況。
可是當看到藥罐裡的那些東西的時候,他的內心已經是有些動搖了起來,微微的皺着眉頭看着陳凡問道:“陳先生,你真可以確定,就把這些有毒的東西放在一起煮就能治療那些學生的病嗎?”
陳凡聽到一旁的伍詩詩將漢斯的這個問題翻譯出來後,不由笑了笑,道:“華夏的醫術博大精深,別看這些都是劇毒之物,但又何嘗不是治病救人的良藥。”
伍詩詩把陳凡這話原封不動的翻譯了過去。
這時候,一名護士跑了過來,對着人羣中的錢忠祥說道:“錢老先生,第一間房間的藥已經煎好了,而且重病的患者也是陸續的轉移了過來,錢團長還有高政委叫你馬上過去。”
“好的,我知道了,我們馬上過去。”錢忠祥點頭應了一聲,便扭頭對着陳凡說道:“小凡,我們一起過去看看,這可是正式治療的第一重病學生。”
“嗯。”陳凡點了點頭,便與錢忠祥一起走了這一間房間,向第一間治療的房間走了過去。
而他們身後的那些外國醫生也是紛紛的跟了上去,無論是剛纔錢忠祥解釋得在好,還是陳凡的解釋,都沒有用事實來說話,這麼的有說服力,如果說那些毒蟲,毒草的能治療這一種瘟疫病毒,這在場的老外醫生中最起碼有九成九的人不敢相信。
第一間病房的門口已經是站滿了許多人,護士,軍人,醫生等等!他們也很想能快點的知道,這藥能不能治療這些重病的學生。
“爺爺,你來了,現在就等你們了。”錢帥一見錢忠祥等人,便立馬是迎了上前,繼續的說道:“藥已經前煎好了,重病的學生也已經送了進去,現在就看你們的了。”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錢忠祥對於陳凡還是十分的有信心。
“那還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錢帥開口問道。
陳凡想了想,道:“有,等會在治療的時候可能會有些異常的情況發生,但是你記住無論裡邊發生什麼情況,都由我們自己處理,你派兩名士兵站在門口,沒有我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擅自闖進來,這些人其中也包括你,要不然萬一學生出了什麼三長二短我可不負責任。”
錢帥沒想到陳凡會有這樣的要求,雖然這個要求不是很過份,不過那最後的一二句話,卻是讓他聽得一肚子的氣。不過當看到爺爺在向他點頭的時候,他這才忍了下來,點了點頭道:“好,一切就依照你的指示去做,不過如過裡面的學生有個什麼三長二短的話,你給我走着瞧!”
說完,錢帥伸手便招來兩名手持鋼槍的士兵,隨即就下達了不準任何人進入房間的命令。
漢斯,喬治,道格等一干外國醫生看到這個樣子,一個個不由十分的生氣。
“軍官先生,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友好,我們是來幫助你們國家的,不是來當間諜特務的,你們這麼做是不對的,我要向你們上級投訴,你們必須向我們公開裡面的情況。”湯姆火氣十分大的對着錢帥叫道。
錢帥看到這外國醫生在自己的面前指手劃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不由扭頭看一向的高升問道:“他在罵些什麼,你給我翻譯一下!”
“他要我們向他們公開裡面的情況,要不然就會去投訴我們。”高升沒好氣的白了錢帥一眼,說道。
“草,你跟他說,要投訴的話,隨便!但是現在別給老子添亂!要不然老子現在就把他給扔出去!”錢帥本來剛纔就受了一肚子的氣,正愁着沒地方發泄,沒想到這不長眼的老外就自己撞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