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濃墨一樣的天上,連一彎月牙、一絲星光都不曾出現。偶爾有一顆流星帶着涼意從夜空中劃過,熾白的光亮又是那般淒涼慘然。
在一處完全被封閉的小樓的二樓裡,緊緊的關閉着房門突然打了開來,從外面走進一名年輕的老外。
“東西拿來了嗎?”漢斯對着一名剛從外面走進來比較年輕的外國醫生問道。
“已經到手了,全在這裡面。”說着,這名年輕的老外醫生取下揹包,從裡面拿出了許多中藥材,其中還有已經死去的蠍子,蜈蚣等等毒物。
“很好,你立馬帶人去煎藥。”漢斯滿意的點了點頭,吩咐着道。
今天漢斯就已經是打定了主意,偷些藥材來尋找解決之道。而在漢斯的吩咐之下,在他身旁幾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外國大夫正在幾張病牀上忙碌,那幾張病牀上躺着四五個外國醫生。
“漢斯我覺得我們不能這麼做,這藥華夏的小子已經親自己試過,而我們不能拿同伴的生命來開玩笑。”道格怎麼想就是怎麼覺得有些不妥。
“道格,我認爲我們這樣做沒有任何辦法的行爲,是可以值得上帝的原諒!”漢斯攤了下手說道。
“別跟我說上帝,我想就算他上帝老人家知道了,也一定會反對你這麼做,我們不能拿我們的同伴的生命來開玩笑,而那華夏小子也並沒有拒絕說不治療我們的同伴,所以我們必需在等等。”道格忍着心中的怒火說道。
“NONONO……我們現在只有這麼一條路可以走!你知道麼!你們法國人怎麼就那麼一根筋。借用華夏的一個詞語,叫窮及思變,我們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你明白嗎?是無路可走!”
“華夏人的瘟疫已經過去了,今天的一切是你所看見的,你應該明白這意味着華夏的災難結束了,但是,你TMD別忘記,我們美國人,英國人,法國人,德國人的災難降臨了!”說到這,漢斯指着另一間房間道:“你給我進去看看那裡面躺着的人是誰,其中的巴拉克不就是你們法國人嗎?難道你就不願意拯救你的同胞了嗎?我們可能明天,後天就要離開華夏!我們怎麼辦?你他/媽的,要帶走這十八個病毒患者嗎?難道你要把這場可怕的瘟疫給帶回我們自己的祖國嗎?難道我們要聽聽我們祖國人民的慘叫聲嗎?”
“見鬼的!你說的這些我都能明白,我只是想說,我希望你能明白,這個藥方適合華夏人,但不一定就適合我們西方國家的人,在說了,你也看見了不是嗎?躺在病牀上的醫生,有我們法國人的同胞,可是也有你們國家的同胞。但是你要明白,他們的症狀和華夏人的症狀有些明顯的不同,我們不能魯莽行事,我建議,明天在跟那華夏小子商量一下,讓他儘快的給我治療的方案,好過在這裡拿我們同伴的生命來做試驗……”
“放屁!我們是爲何而來,我想大家自己都是心知肚明,就是來了解這種疾病,就是怕這種病會傳染我們西方國家,狡猾的華夏人不是蠢貨,我們的用心,他們一眼就能明白!而今天那華夏小子,明明知道治療的方法,可是他卻一定都不說,他就是想讓我們出糗!這該死的華夏人,就是想看到我們現在灰溜溜的回去,那是恥辱的,我們以後還有什麼名目在醫學這界混下去,我的上帝啊!”漢斯一口就打斷道格的話說道。
“漢斯領隊,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是這十八名危在旦夕的同事,而不是什麼狗屁的面子問題,我們必須要爲他們的生命安全負責。而不是拿他們的生命來做試驗品,如果在這麼一意孤行的話,我但心,結局將會失去控制,事情將會亂得一團糟!我想我們應該好好的想想不要去做沒有把握的實驗。”道格嚴肅的說道。
“這個你不用在說了,我就是爲了他們的生命關想纔會這樣決定的。”漢斯冷喝着說道。
兩人在這在互相爭吵!吵得幾乎是面紅耳赤,青筋暴現。旁邊還站在一羣雙手環抱在胸前看熱鬧的醫生。但是,他們更本就插/不上嘴,也沒有人敢說些什麼。
“漢斯教授,藥已經煎好了!我們該怎麼辦!”一名醫生走到他們的面前,扯下口罩說道。
漢斯伸手就抓起白大褂,一邊往身上穿一邊說道:“我們有可能會成功,夥計。相信我!我們會有希望的,上帝會保佑我們的,哦!上帝,去TMD上帝,在華夏是沒有上帝的!”漢斯的表情有點猙獰恐怖。
道格雖然沒有信心,但是,他也希望能取得成功,然後體面的歸國,希望這樣吧,他在心裡開始祈禱。
“準備好了嗎?”喬治和湯姆一起走了過來。
“好了!藥水的用量也好了嗎?”道格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華夏人好像喝這份藥的時候,都是定了量的,這些藥材全是劇毒之物,我們要慎重一點啊!”道格小心亦亦的說道。
“東方人的體質和我們西方國家的體質有着區別,他們的量少,表示他們身體所承受的少!我們加大藥量!”漢斯頓時滿頭大汗,他皺起了眉頭。
“天啊!你們瘋了嗎?我看,你們是真的瘋了。這藥的用量那是針對的人身體健康狀態來決定的。但是,我們的病人完全和華夏人不同,病症發生了變化,我們就不能在用同一種方法去治療,我的天啊!我的教授,你放棄你瘋狂的計劃吧,他們都會死的!會死的!”道格真沒有想到我流斯的計劃會這麼的瘋狂。
“TMD法國佬,你懂個屁啊!你唧唧歪歪的,說個沒完沒了,我們現在還有選擇麼!我們把這種情況隱藏下來,沒有上報華夏ZF,他們會有什麼想法,你說說,會有什麼想法!我們現在只有這樣拼了,或許會有一線生機!真的,相信我們,相信漢斯教授,相信我們的上帝。”湯姆兇狠的對道格說道。
道格看到這個樣子,只能是微微的閉上眼睛,道:“對不起,我不苟同你們的做法,我保留我的意見,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我會去法院控告你們!我現在實在是不明白!爲什麼這麼淺顯的道理你會不明白!我累了!你們自己看着…”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聽見裡面的醫生大叫了起來!
“漢斯教授,我們給他服了,情況有所變化!病人的身體有了些反應!”醫生大聲的說到。而他的叫聲把所有的醫生吸引了過去。
漢斯教授的雙眼帶着瘋狂的光芒,他看看病人的情況,然後說道:“成功失敗就在此一舉了,在讓他服用一兩。”
另外一名年輕的意大利的醫生皺着眉頭,又在藥罐裡舀了一大約有一兩重的藥水,可惜,藥罐沒有關閉火,火勢加大,藥罐裡的水煮沸騰,而且還發出了絲絲響聲。
道格的鼻子皺了皺,他彷彿聞到了一絲肉的香味,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看着那間房屋裡的醫生正給那名病人喝藥,正在這時候,道格的心頭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他嘆息了一下,四下看看後,背轉過身去,打算出去走走,在他還沒有擡腳的時候。
突然,他的背後就傳來一陣驚天動地,十分悽慘的慘叫聲。
“啊……!!”
淒厲的慘叫聲不僅把道格,和其它一些醫生給嚇着魂飛魄散,也把二樓門口站崗放哨的兩名戰士給嚇了一跳,抱着條令條例的準則,兩位戰士互相看了一眼,依然挺胸拔背的站在門前。一動也不動。
往被集中隔離的宿舍區域走的高升和錢帥,正在商議如何讓更多的被隔離同學接受檢查,並且對宿舍進行全方面消毒的計劃,不過,剛走到這邊,同樣也被這一聲的悽慘叫聲給吸引了。
“什麼聲音,難道學校裡有人殺豬慶祝呀?”錢帥今天的心情可以說是大好,扭頭對着高升問到。
“你胡說些什麼,這學校那裡會有殺豬。”高升沒好氣的白了錢帥一眼,說道。
“呵呵,你說也是,這些天來,我這神經一直是繃得很緊,現在難得鬆下來,自然是要高興高興。不過剛纔那慘叫聲不是豬發出來的,那是誰發出來的?叫得那麼慘,就像被捅了一刀似的。”錢帥笑着說道。
“過去問問就知道了。”高升指着前面的那棟二層的小樓,說道。
“兩位首長好。”兩名戰士一見錢帥與高升過來,立馬是敬了個禮。
“好!剛纔是不是有什麼慘叫聲從裡面發出來?”錢帥點了點頭,皺着眉頭,問道。
“報告首長,剛纔的確有聲音從裡面傳來。”其中的一名士兵回答道。
錢帥兩人一聽,臉色不由一正的道:“你們確信!?”
“是!”兩名戰士一個立正後回答。
“老錢,看來裡面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高升皺着眉頭說到一聲,突樓,小樓的大門被人打了開來,十幾個神情狼狽的外國醫生從裡面跑了出來,只見他們一個一個的眼神中充滿着恐懼,就好像是小樓裡面遇到了什麼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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