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奇站在車前,細細的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地方。
暮色如墨,席捲大地,遠處的高山都被染成了墨色一般,寂靜的原野公路上瀰漫着一種古怪的氣息,彷彿是有着獸性的肅殺。
兵者,詭道也!
端木奇是個熟諳兵法的人,自小在異國長大的經歷並沒有妨礙端木奇汲取華夏傳統文化的努力,打消起,南宮堂主就很莊重的告訴端木奇,這輩子,作爲流落在海外的華夏子民,雖然不能身在祖國,但是一顆心,必須滿懷華夏之情。
很小起,端木奇就被南宮洋收養,生活極其優渥,但是同樣的,也度過了不同於他人的成長之路一條佈滿了荊棘的道路。
南宮洋最注重的,就是對自己幾個養子的培養,除了嚴格的武道修真訓練外,格外重視他們的文化素質的培養,而端木奇作爲幾個養子中的佼佼者,更是出類拔萃,精通此道,孫子兵法瞭然於胸!
端木奇至今尤記着南宮洋的那句話:“兵法的核心在於挑戰規則,唯一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兵法是謀略,謀略不是小花招,而是大戰略、大智慧。”
最大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
端木奇也深知,孫子兵法不僅對華夏,對小日本的影響猶大!
着名武將武田信玄平時就很尊敬孫武這位無法見面的老師,他的案頭總是放着一部《孫子兵法》,他的軍旗上則繡着“風、林、火、山”4個大字,象徵着《孫子兵法》中“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的用兵境界。
兵法家北條氏長、山鹿素行、荻生徂來、吉田松陰等人,也都有頗具獨特見解的研究着作問世。
把《孫子兵法》引向歐洲的第一人是法國天主教耶穌會傳教士約瑟夫?J?阿米歐。
提起這個名字,清朝乾隆年間北京的官吏文人恐怕大都覺得茫然,但要說起他的中文名字錢德明,知道的人還真不少。
原來,這位1718年出生於法國土倫的耶穌會士,1750年奉派來華,第二年就被打算結交幾個西洋朋友的乾隆皇帝召進京城,此後一直受到清朝的禮遇。而這個錢德明在東方古都北京一住就是43年,這期間除了傳教以外,把主要的精力都用在研究中國文化上面。他學會了滿文、漢文,把中國的歷史、語言、儒學、音樂、醫藥等各方面的知識介紹到法國去,引起法國乃至歐洲文化界的廣泛關注。其中最有價值的譯介工作是受法國國王路易十五時代的大臣M?貝爾東的委託,翻譯的6部中國古代兵書。
錢德明靠着自己在滿漢語文上的深厚功底,根據一部《武經七書》的滿文手抄本,並對照漢文兵書開始了翻譯工作。1772年,巴黎的迪多出版社出版了這套名爲《中事藝術》的兵學叢書,其中第二部就是《孫子兵法》。
這部書的法譯本一問世,就引起法國公衆的重視,《法國精神》等文學刊物紛紛發表評論,有的評論者甚至說,他在《孫子兵法》裡看到了西方名將和軍事着作家色諾芬、波利比尤斯和薩克斯筆下所表現的“那一偉大藝術的全部真理”,建議將這一“傑作”作爲“那些有志於統領我隊的人和普通軍官的教材”
就連吒叱歐洲的法國名將拿破崙也讀過《孫子兵法》。
從拿破崙個人的身世看,他於1779年進入位於香檳的佈列納軍校攻讀炮兵專業,1784年進入巴黎皇家軍事學校深造,次年畢業。而18世紀80年代的頭幾年,恰好《孫子兵法》法文譯本多次被刊物刊登,引起公衆的矚目。在拿破崙入巴黎軍校深造的前兩年,尼昂出版公司經法國國王特許,將《孫子兵法》作爲一套有關中國的叢書的第七卷再次出版了。照常理推斷,求學期間酷愛讀書,曾大量閱讀過世界各事、歷史和法律書籍的拿破崙受當時巴黎社會上一度盛行的“孫子熱”的影響,瀏覽過《孫子兵法》並不是不可能的。
西方社會有一位世人矚目的兵學泰斗,那就是克勞塞維茨,而克勞塞維茨也讀過《孫子兵法》。他寫的《戰爭論》的第一篇第一章中,直言批評說:有些仁慈的人可能很容易認爲,一定會有一種巧妙的方法,不必造成太大的傷亡就能解除敵人的武裝或者打垮敵人,並且認爲這是軍事藝術發展的真正方向。這種看法不管多麼美妙,卻是一種必須消除的思想。在這裡,克氏的批評簡直像是針對孫子的“不戰而屈人之兵”“全勝論”而來的。
端木奇自小在國外長大,涉獵書籍範圍極廣,遍讀歐美等國從古至今的兵法書籍,最後,卻發現,無論是誰的論着,最後,都會歸結於一個人。
那就是華夏古代的兵聖孫子。
所以,帶着南宮洋的教導和自己的疑問,端木奇花了數年的時間通讀《孫子兵法》,真可謂是翻爛了書邊,其結果是,端木奇的兵法造詣,連南宮洋也很是讚賞。
以至於南宮洋手下高手如雲,卻還是很放心的派出端木奇來華夏做堂主,讓他親自坐鎮全面負責對張氏集團的攻擊計劃,端木奇在南宮洋心中的地位,由此可見一斑。
現在,端木奇看着眼前自己選定的這個伏擊地點,感到很滿意!
哼!即便是你唐一山有三頭六臂,也難逃我端木奇的五指山!
想到這,端木奇定了一定神,然後,很是乾淨利落的轉身大手一揮,說道:“都給我聽好了,按照我說的辦法,快速準備,都記住了,不許出任何偏差,看我指令行事!”
等候在端木奇身邊的數百黑衣漢子鬨然應聲,四下散開各自準備去了。
立時,勁風颳起,割臉似刀,漫山遍野之間,戾氣頓生!
不遠處的公路上,響起了若有若無的發動機馬達轟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