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吳區長鬆口,齊厚信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不過他也知道吳區長之所以鬆口顯然不是給自己面子,要知道自己面子才值幾個錢,吳區長是給人家郭大校的面子。
“還是吳區長你想的周到,既然這樣我看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吧。”齊厚信陪着笑臉說道。
齊厚信想的倒是挺美,可是唐風和郭月怡顯然不是吃虧的主,郭月怡寒聲道:“齊所長你難道沒有聽到我剛纔的話嗎?我需要的秉公處理,而不是敷衍了事,如果齊所長就是這樣的執法態度的話,我覺得我應該向齊所長你的上級部門反應一下了。”
吳區長聽了郭月怡的話,眉頭皺了皺,顯然她被郭月怡的話說的非常的不爽。
“年輕人做事不要太較真,有的時候較真未必就能得到真理。”吳區長一副言傳身教的樣子說道。
郭月怡冷笑一聲道:“但是我知道如果不較真的話,一定是得不到真理的。”
齊厚信現在是徹底的插不上話了,現在顯然是變成郭月怡和吳區長之間的較量了,這種層面的較量,根本就不是自己一個小小所長能夠參與的。
不過同時他也是有些羨慕唐風,剛和省委書記的女兒結束,就立刻搭上了一個年輕有爲的大校。
“這小子運氣真是他媽的好啊!看他的樣子也不想小白臉啊,難道現在有權有錢的女人審美觀都變了,都改喜歡這種類型的了。說不定我要是打扮一下,也能有機會呢。”齊厚信心中不由得的腹誹道。
如果被唐風知道齊厚信此時心中的想法,唐風肯定直接一把就掐死他。
吳區長一副高高在上的看着郭月怡道:“聽姑娘你的口音,似乎是京城人士吧?”
唐風笑道道:“吳區長好耳力啊,這都能聽得出來!簡直堪比軍犬了!”
“你……”聽唐風侮辱自己的父親,吳少憤怒的想要衝上去,可是卻被自己父親的眼神給制止了。
吳區長冷冰冰的看着唐風開口道:“年輕人性子衝點沒有關係,但是說話太直有的時候傷害的往往是自己。有句話你應該聽過,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不要等到傷害自己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錯了。”
唐風笑道:“受教了,我也有一句話想要送給吳區長。搬起石頭砸的往往是自己的腳。”
“哼!”吳區長冷哼一聲,繼續對郭月怡道:“想必姑娘你應該是從京華軍區調過來任職的吧?我和你們軍區的司令員郭司令也有些交情,姑娘認爲今天我們的事情就到此爲止如何?”
聽了吳區長的話,不禁郭月怡笑了,唐風更是笑得肚子都疼了。
當着人家女兒的面,擡出她的父親威脅她,真不知道這吳區長腦子是怎麼想的。
笑過自後郭月怡的臉色沉了下來道:“我怎麼從來沒聽父親提起,他還認識你這樣的人?”
聽到‘父親’這兩個字,吳區長的心都顫了。
他忽然意識自己怎麼就這麼笨呢,郭月怡姓郭而且還是來自京華,這麼年輕的大校而且還和軍區司令員一個姓,用腳趾頭想都應該想到兩人有關係啊。
齊厚信此時臉上的表情也是非常的豐富,他已經想到郭月怡的身份可能非常不一般,不過他卻沒有想到,郭月怡的身份竟然不一般到了這樣的程度。
竟讓是堂堂一個軍區司令員的女兒,軍區司令員至少都是*軍銜,*是一個什麼概念而且大軍區的司令員,在級別上都已經相當於國務委員了,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所長。
兩人之間的級別差着十萬八千里呢,自己就是拍馬也趕不上人家的級別了。
不過除了震驚以外,齊厚信是越來越佩服唐風的手段了。如果不是現在的場合不對,齊厚信都想拜唐風爲師了。
自己也就是潛規則一下小下屬,可是人家唐風泡的都是軍區司令員的女兒,那是一個級別的嗎。
吳區長此時也是額頭見汗了,他沒想到自己兒子竟然得罪了一個自己惹不起的人。
自己在京華的確有些*,但是也僅僅是有一些而已,跟一個軍區司令員根本就是沒法比的,甚至根本就不夠給人家看的。
“郭小姐……我想我們之間似乎有些誤會?”吳區長此時也是換了一副顏面,說話都不敢像剛纔那樣大聲了,剛纔還挺直的後背,此時也是彎了下去。
神態要多諂媚就有多諂媚,如果不是還顧及一點自己的身份的話,恐怕他都要跪下來給郭月怡舔腳趾了。
郭月怡萬分厭惡的看了一眼吳區長道:“我跟你沒有什麼誤會,我只是需要一個公平、公正的結果就可以了。”
唐風笑道:“我也想要一個公平、公正的結果,齊所長你看我的這麼點要求你能達到吧?”
吳區長從始至終都沒有正視過唐風一眼,就算是現在吳區長仍然如此,在他的眼中唐風就是一個靠長相,仗勢欺人的小白臉。
吳區長眼中的變化唐風自然是看在眼裡的,對於吳區長這種狗仗人勢的人,唐風可是一點也不準備手下留情的。
“吳區長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其實整件事情都是我和你兒子之間的矛盾,跟月怡並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們現在完全可以讓她離開了。”唐風說道。
吳區長聽到唐風的這話,彷彿聽到天籟之音一樣。忙不迭的說道:“郭小姐剛纔都是我不對,是我的錯。郭小姐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好,我一定登門向您道歉。”
郭月怡不知道唐風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從唐風眼神當中,郭月怡知道這個吳區長要倒黴了,深深的看了一眼唐風郭月怡也是默契的選擇了沉默。
見郭月怡不出聲了,吳區長終於是有機會對付唐風了,看着這個罪魁禍首吳區長的腰板再次挺直了起來,他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把唐風碎屍萬段。
“齊所長事情的經過到底是怎麼樣的?”這還是吳區長進來之後,第一次主動詢問案情。
不過他這一問到把齊厚信給問住了,因爲從始至終根本就沒有人審訊過唐風,他去哪兒知道案情是怎麼樣的。
唐風見齊厚信不吱聲,主動說道:“還是讓我來說吧,其實事情的起因很簡單,你兒子想要和郭小姐搭訕,可是卻非常沒有眼力見的坐了我的位置。然後我就和你兒子發生了衝突,後來就來到了這裡,然後你兒子剛纔持槍殺我未遂。現在你明白了吧。”
聽完唐風簡短的解釋,齊厚信也大致明白是怎麼個過程了。而且他也知道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是個樣子,不過此時他不想拿自己兒子怎麼樣,卻非常像把自己面前這個罪魁禍首給碾死。
吳區長一副秉公處理的樣子對齊厚信道:“齊所長既然案件已經清楚了,那麼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怎麼依法處理了吧。”
齊厚信看着唐風,再次猶豫了,他擔心郭月怡會爲唐風出頭,不過郭月怡從唐風說話開始就一聲沒吱,這又讓他搖擺不定了。
見齊厚信又開始左右搖擺,吳區長非常的不滿皺眉:“齊所長難道你不想秉公辦理嗎?”
齊厚信心中真是把吳區長給罵死了,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自己就是一個小小的所長,這種情況自己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才行。
“唐風對不起了!”齊厚信再次將寶壓在了吳區長的身上。
面對齊厚信這樣的選擇,唐風只能是同情和憐憫的搖了搖頭。
唐風已經給過齊厚信兩次機會了,可是齊厚信沒有珍惜過,那這就不能怨唐風無情了。
唐風搖了搖頭道:“齊所長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當的這個所長。你沒有眼力我不怪你,可是你不能秉公執法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頓了一下唐風道:“我的確沒有一個*父親,但是我有一個*的爺爺兩個*的伯父,兩個部級的伯母,以及兩個大校的哥哥,我不知道這樣是否能讓齊所長你秉公辦案呢?”
吳少聽到唐風的話,嗤之以鼻的道:“你以爲*是吹氣的呢,你家一家就能出三個*,你當*是街邊的白菜呢?”
唐風笑道:“*的確很少,不過我姓唐。我覺得這個姓應該可以代表一切了吧。”
聽到‘唐’吳區長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唐’這個姓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但是那是在其他地方,可是如果在京華的話,‘唐’這個姓代表的就是權利的象徵。
誰不知道京華唐家一門三*,誰不知道唐家在華夏的地位是何等的舉足輕重。
吳區長現在真的快要哭了,不帶這麼玩人的。
你有這麼牛|逼的*,你倒是早說出來了。
吳區長面色尷尬的道:“唐大少,這個……這個……我像我們似乎有些誤會。”
這句話都快成吳區長的標誌了,一有事情就是誤會。不過料想他這輩子發生誤會最多的時候,恐怕就是今天了,而且每個都是天大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