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力敵的話,那麼就只能智取,傅靈珊知道自己打不過蘇克,她有一種預感,雖然蘇克跟自己並沒有用出全力,但是他的身手很可能要比自己的師傅也不逞多讓。
畢竟燕子門並非好勇鬥狠的那一類宗派,所習的武藝主要都在輕身的路子上,在攻擊手段上也是如此,指法爲主,所以對上蘇克這個擅長用彈腿的,真是一點便宜也佔不到。
所以就算傅靈珊對蘇克帶着滿腔的仇恨,也只能忍氣吞聲,畢竟關乎自己聲譽,關係到家庭的名聲,若是自己真的流出了luo照,就算自己死了,也無濟於事。
“要不要再來一杯!”看着蘇克一飲而盡,十分豪爽,傅靈珊也露出了嫣然的微笑,接過蘇克的杯子,朝着他問了一句。
“不了,我覺得還是礦泉水好喝一點!”蘇克現在基本上對啤酒還能接受,白酒也算湊合,就是紅酒,總是覺得酸澀,而且勁頭大。
“給你!”傅靈珊很快又走了回來,看到她手裡的那本又倒上紅酒的杯子,說什麼也不會直接一口乾了,端着杯子,尋找話題:“對了,你是不是還得準備《澳門風雲》的拍攝啊?”
“嗯?你怎麼知道我加入了《澳門風雲》劇組?”傅靈珊一愣,自己加入到這個劇組,現在消息一直都保密呢,這得配合着劇組的宣傳炒作,每次信息的泄漏或者發佈,都要聽策劃的,怎麼蘇克竟然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我當然知道啊,上次我就是從程明那找來你的電話啊!”蘇克在上一次跟傅靈珊見面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提起程明,兩個人就已經翻臉了,後來更是直接把這個拉關係的步驟跳過去,直接逃之夭夭,所以直到現在傅靈珊都不知道自己的電話是怎麼被蘇克知道的。
“你認識程明?”程明是《澳門風雲》的製片方,傅靈珊自然跟他有過接觸,甚至知道東西還很多。
“是啊!”蘇克點了點頭,突然發覺頭似乎有些暈沉,看來這杯紅酒的酒勁不小,下意識的擡手捏了一下額頭,卻發現腦門還有些冒汗。
“那你跟義聯幫也有關係了?”傅靈珊接着問道,在接到《澳門風雲》劇組的邀請時,她就已經知道了製片方的黑道背景了,之前也有些猶豫。
但是自己也知道,黑幫背景並非一無是處,而且在香港電影的黃金時代,大部分電影都是黑幫投資的,說是洗錢也好,賺錢也罷,電影總歸是好電影。
而且劇組提供的陣容名單堪稱豪華配置,不光導演十分有名,而且裡面還有自己十分欣賞的演員,華仔霆鋒都是十分敬業並且專業的演員,劇本自己也看過了,故事曲折,亮點十足,如果能夠參演,一定能夠讓自己在演繹道路上更近一步,說不定金像獎也並非遙遠。
而後,程明還通過了香港的電影公司,跟自己進一步的溝通,多方面的因素之下,傅靈珊才終於點頭同意。
“關係還不錯!”蘇克聳了聳肩,這個沒什麼好否認的,況且相互多瞭解一些,把自己這些不爲人知的一面顯露出來,或許能夠讓傅靈珊打消對自己的企圖。
畢竟絕大部分人並不會喜歡黑幫,或者說這些江湖人士。
頭變得更暈了,蘇克說話的時候已經很自然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傅靈珊看到蘇克這樣的狀態,很自然不再討論這個話題。
“你怎麼了?臉色有些紅!”
“沒事,沒事!”蘇克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然後鬼使神差的竟然把第二杯酒送到了嘴邊,這種犯傻的行爲,在以前他是打死也不會這麼做的。
“蘇克,你知道嗎?我其實心裡挺恨你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傅靈珊已經退後了一步,兩手交叉抱在胸前,臉上的表情之前還帶着一點點柔美,現在已經全部褪下,冰冷,不光是表情,還有眼神。
“知道!”蘇克已經兩手不斷按摩起太陽穴,低着頭,腦海裡像是開始翻江倒海一般,本能的回答着傅靈珊。
“那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傅靈珊這時候說話的語氣已經有些顫抖,那一夜在練功房裡發生的一切都在不斷的衝擊着自己大腦,一幕一幕如此的清晰。
甚至自己還能體會到當時他撕扯自己衣服時候的那種恐懼,能記得當他那粗大的東西進入到自己身體時候的撕心裂肺,用手機拍照自己時的恥辱,這些片段讓她整個人都變得如同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燒。
“你知道你這麼做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意味着什麼?”
“你姦污了我,毀了我的清白之身!”
“你竟然還要用照片來要挾我!”
“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
傅靈珊像是在自言自語,不斷控訴着蘇克的罪行,一字一語都帶着怒火,而蘇克卻一直兩手抱頭,大腦渾然變得空白一般,一動不動。
“來!告訴我,你把我的照片都放在了哪裡?來,告訴我!”突然傅靈珊的聲音十分柔和,就像是情人之間的竊竊私語,甚至她再次靠近了蘇克,貼在他的耳邊。
“在---在手機裡!”蘇克這時候慢慢擡起了頭,眼神有些茫然,直接脫口而出。
“有沒有備份到其他的地方呢?”傅靈珊擡手撫摸着蘇克的面頰,聲音柔和,眼神冰冷。
之前她給蘇克端來的紅酒,確實摻雜了某些東西,這是燕子門的獨門迷藥,是從很久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當初燕子門飛檐走壁,劫富濟貧,有的時候就會用到這種東西。
用於惑亂心神,讓人放下心裡的所有抵抗,完全不設防,知無不言,這種迷藥的作用與心裡催眠有異曲同工之處。
傅靈珊不是沒有想過要蘇克的命,殺人滅口,對於他帶給自己的傷害,光是殺了他都不會心有愧疚,但是她最擔心的還是照片,如果照片真的流出,那麼相信帶給自己家族的恥辱,甚至比自己去死還要難過。
所以無論如何,必須要將所有的照片全部銷燬,那樣的話,蘇克沒有了依仗,是殺是刮,全都會在自己的掌握之了。
看着蘇克那種迷惘的眼神,傅靈珊直接半跪在他的身前,把頭貼在他的胸口,溫柔的問着:“乖,告訴我,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