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
河西山崗萬丈高,河東河北高粱熟了。
萬山叢中抗日英雄真不少,青紗帳裡遊擊健兒逞英豪。
端起了土槍洋槍,揮動着大刀長矛,保衛家鄉,保衛黃河
都市桃花運692
蘇克感覺在腦海裡的那個小惡魔,突然間放開嗓子大聲歌唱起來,其中的隻字片語像是充滿了蠱惑人心的魔力,什麼山崗,什麼萬山叢,還有什麼青紗帳和大槍長矛。
這不是一段充滿着畫面感的那戰前檄文嗎?這不是正在激勵着自己排除萬難,勇往直前嗎?這不是讓自己犯錯誤嗎?
一股炙熱的火焰怦然跳動起來,釋放出的熱流瞬間遊走於全身每一個角落,最後匯聚於上下兩頭,不知不覺間呼吸開始急促,粗重的呼吸像是拉着風箱般,響在耳邊。
蘇克有些情不自禁,身體的控制權像是再次移交給了本能,簽字筆早就放回到了原位,慢慢的伸出了右手。
就在這時候,已經揣進褲兜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嚇得蘇克身體微微一顫,意識到剛剛自己的真實想法後,竟有種做賊般的心虛。
掏出手機,果然還是韓梅的電話。
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白雪,這個女人被她自己下的蒙汗藥自誤,算得上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睡得香甜,被自己掀起的裙襬還搭在胸前。
這樣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着實誘人,不過蘇克看了看手裡依舊在震動的手機,最終還是正義戰勝了邪惡,伸手將她的裙襬拉了下來,扭頭就向外走去。
“先生!”
蘇克剛一開門,之前的那個服務生竟然還沒有離開,正守候在門外。
“呃?有什麼事?”
“請問我可以進去收拾餐車了嗎?”服務生面帶微笑,身體微微前傾,非常有禮貌,不過他提出的問題,倒是讓蘇克有些猶豫,畢竟裡面還躺着白雪。
“你等一下,我把車給你推出來,我朋友已經睡了,不太方便!”蘇克退回房間,將那不鏽鋼的餐車推了出來,而且還在服務生的要求下,在賬單上籤了自己的名字。
正所謂仰天長嘯出門去,蘇克深藏功與名。
“喂!”走出酒店門口,蘇克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任憑誰也不會想到在樓上的某個房間,有一個女生正在昏睡,拿出手機,撥回了韓梅的電話。
“蘇克!謝謝你!”韓梅那邊很靜,不像是宿舍那種熱鬧的地方,聲音清晰的傳來,飽含着感激之情。
“嗯?怎麼了?”蘇克剛一說完突然想起了她父親工程款的事,接着說道:“是錢要回來了嗎?”
“還沒,不過建設局的給我爸打了電話,說一期的錢會很快到賬!真是太謝謝你了!”韓梅對於蘇克確實感恩戴德,可以說要是沒有他的幫忙,父親的公司會破產,哪怕有破產保護,恐怕自己家都不會好過的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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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柳暗花明又一村,終於峰迴路轉,一期的工程款一兩天之後就會撥付,剩下的錢據說也已經通過財政局在覈批。
“謝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這些都是應該的!”蘇克一邊走向自己的車,一邊跟韓梅說道。
“蘇克,你說你想要我怎麼謝謝你?”韓梅猶豫了一小會兒,終於鼓起了勇氣,這其實不像她的風格,但是現在她心裡就是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
而且現在她爲了給蘇克打這個電話,站在宿舍樓外面徘徊了好久,竟然有點揹着鄭沫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很是詫異。
“我說不用謝了啊!你這麼客氣幹嘛!”蘇克坐進了車內,與之前在樓上的心情完全不同,現在輕鬆的很。
“一定要謝你!”韓梅十分堅持。
“那你想怎麼謝?”蘇克降下車窗,手肘搭在上面,清涼的夜風吹拂着臉頰,很是舒服。
“我想以身相許,行嗎?”韓梅深深的吸了口氣,終於放出了爆炸xing的消息。
“噗!”蘇克差點一口血噴出去,本來心情剛剛從那種躁動中平息,這丫頭明擺着來火上澆油的:“好了別鬧了!”
“我沒跟你開玩笑,蘇克你知道嗎?當初我去找張良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要是他能幫我爸解決這個麻煩,我大不了就嫁給他!” Wшw ●тt kan ●¢ O
韓梅的聲音突然多了種深沉,與以往那種陽光、俏皮、**的形象大相徑庭,像是將自己的心事娓娓道來:“謝天謝地,不是張良,反而是你救了我爸!”
蘇克知道韓梅口中的張良就是那個建設局局長家的公子,在市委辦工作,上次這小子給自己下絆子出陰招,貌似還沒有找回場子,這段時間事兒太多,早就拋到了腦後。
“韓梅,你別鬧了好不好?是不是鄭沫在你旁邊,你們倆合起來逗我玩是不是?”蘇克真是一臉無奈,不知道這好色梅到底打得什麼主意,說的還跟真事兒似的。
“蘇克,我現在非常嚴肅的跟你說,我,現在就是一個人,周圍誰也不在,你要是不信,你可以打鄭沫的電話,而且,還有一點,我剛纔跟你說的話,是真的!”
韓梅說完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下就掛斷了電話。
聽着手機裡傳來的嘟嘟聲,蘇克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膀,真是一頭霧水,不過眼下還是趕緊回家爲妙,發動汽車,直接向陽光小區前進。
頭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上都提不起力氣,白雪終於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先是下意識的去摸手機,不過卻發現房間的燈還開着,上面的掛鐘顯示的是凌晨一點鐘,四下一看,哪裡還有蘇克的影子。
一下子坐了起來,皺着眉頭開始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好像自己給蘇克的紅酒裡下了蒙汗藥,然後卻被自己給喝了,甚至在自己倒地之前,蘇克說的話,證明了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計劃。
“卑鄙!”白雪擰着眉頭,越想越是氣憤難耐,像是被人臭揍了一頓似的,渾身無力,不過用心感受一下之後,發現蘇克並沒有對自己做出禽獸不如的事,自己依舊是完璧之身,總算是鬆了口氣。
低頭看了一眼,睡裙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沒被撕裂,也沒有被扯壞,不過蘇克的正人君子,並不能讓她免於承受自己的怒火,白雪完全是暴風驟雨之前的寧靜,坐在牀上一動不動,但是身後似乎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暗影正在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