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硬上弓,不是,蘇克被白雪一下子按在了椅子上,紫檀木的雕龍座椅,上面的坐墊都是明黃的緞子,繡着龍鳳呈祥,坐在上雖然還是有些硬,但是頓時整個人神清氣爽,檀香木那種淡淡的香氣能夠讓人自然的放鬆下來。_!;
兩手下意識的放在兩側的扶手上,深深的吸了口氣,目光掃過桌邊的衆人,胡建全一臉得意的看着自己,不用想也知道正在幸災樂禍,恨不得自己馬上輸得個屁滾尿流。
那個大鼻子外國人明顯對男人沒有什麼興趣,發現白雪把位子讓給自己之後,兩手一攤,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反而那個中年同胞,穿着一身中山裝,也不知道多少日子沒洗過了,領口袖口明顯都變了顏色,臉上的皺紋一堆一堆的,瞧着蘇克正好坐在自己的身邊,探着身子:“小夥子,別害怕,隨便玩玩!”
“呵呵!”蘇克剛要禮貌xing打個招呼,就瞧着這帶着東北口音的男人,發黃的大板牙,明晃晃的,比金牙還要賞心悅目,呃,是令人作嘔。
可既然這黃牙中年人已經釋放出了善意,自己當然不能不領情:“這位大叔,我其實不會玩這個,要不您指點指點我?”
“行!”
黃牙男人大概得有五十歲上下,笑起來竟然有種猥瑣民工範兒,甚至在這裡坐着都顯得格格不入,但是蘇克絕對不會認爲他真的是個民工,能走進的貴賓廳的人,怎麼可能會是普通人?
“其實梭哈就跟比大小似的,我跟你說哈,黑桃大過紅桃,紅桃大過草花,草花大方片,這是最基本的,你知道不?”
蘇克看着這位猥瑣大叔,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這個倒還真是聽過,不過緊跟着這人就開始講起重點:“最大的同花順,下面是四條,四條就跟咱們玩的那個鬥地主裡的炸彈似的,再下面是福爾豪斯,福爾豪斯你知道是啥不?”
蘇克還真是沒聽過,茫然的搖了搖頭,心說自己倒是聽過福爾摩斯,這福爾豪斯難道是他家親戚?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福爾豪斯是外國話翻譯過來的,你沒聽過也正常,我還是聽了好幾年才記住的!”猥瑣大叔洋洋得意,十分顯擺自己出色的領悟能力。|i^
“他說的是fullhouse,就是三張同牌加上兩張同牌,打個比方就是三個三,加上兩個四!”蘇克另一邊的大鼻子外國人,難以忍受猥瑣大叔的口音,情不自禁的解釋了一句,蘇克這才明白過來。
“切,別搭理外國佬,外國人都不是好東西,當年八國聯軍進北京,沒少遭勁咱們老百姓,那句話是怎麼說的?非我族類,其心其心可誅!”
猥瑣大叔看來是個懷舊的主,可是這文化水平可不敢恭維,不過話說回來,他這個歲數,沒怎麼讀過書簡直太正常不過了,心裡想着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可也沒好意思糾正,只能嘿嘿傻笑,然後點頭。
“大叔,咱們接着說?”蘇克心想您別憶苦思甜了,還是說說正事吧,眼看着一會兒自己就要摸黑戰爭了,別輸個糊里糊塗,還是正事要緊。
“對!對!你也別叫我大叔了,我劉老二,叫我二哥就行,咱們老哥倆今天坐在一塊那就是緣分,打虎親兄弟,把他們贏個哭爹喊娘!”劉老二說的意氣風發,黃牙閃閃發光,唾沫星子飛濺。
“哎!你們沒完了?還玩不玩,別耽誤大家時間!”胡建全在一邊偷偷聽着,越聽心裡越是高興,那小子果然是個雛兒,啥也不懂,以自己今天的氣運,那兩千萬不到手,簡直就是天打雷劈的罪過。
何鋒藏一看蘇克都坐在位置上,自己搖了搖頭,開始就位,一邊的工作人員將每人的籌碼覈對後上桌,雖然心裡想要幫着點蘇克,可是賭桌之上瞬息萬變,很多事不是自己想要怎麼辦就能辦到的,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叮!”的一聲,荷官按了響鈴,提醒各位賭客正式開局,這時候劉老二根本就沒在意,反而把椅子挪了挪:“現在給你講,也講不明白,一邊玩一邊學!”
值得稱道的是新葡京這裡的荷官絕對都是美女,而且那種氣質很專業,隨便拉出一個都能參加選美比賽,荷官笑容淡然,不過也沒有電影裡那種唰唰唰的洗牌特技,只是重新開封了一幅撲克,通過洗牌器直接打亂順序,這也防止荷官跟賭客勾結,狼狽爲奸。
荷官將開封的撲克放入左手邊長方形木質發牌盒,然後微笑着看向了蘇克:“本桌起注五萬,加註最低五萬,沒有上限,可以開始了嗎?各位!”最後這兩個字則是環視了一圈。
“好!”
“ok!”
蘇克雖然不太瞭解這規律,可是也像其他人那樣點了點頭,反倒是那個胡建全一臉得意的只是敲了下桌面算作應聲。
荷官拉開發牌盒蓋,露出撲克指派那種帶着花紋的背面,嫩白修長的手指熟練的一抹,一張紙牌就從發牌盒裡蹭了出來。
從右發牌,底牌全都扣在桌面之上,第二輪開始明牌,從牌面大小認定下注順序。
“哈!天助我也!”胡建全摸着下巴,一臉難以抑制的笑意,喜上眉梢,而站在他身後的郜如花,小心的按摩着他的雙肩:“乾爹,你的牌真是太大了!”
“那是,你乾爹我今兒註定要大殺四方啊!”胡建全一邊說一邊把頭靠在了郜如花的胸脯子上,卡在那兩個小山當中,很是愜意的蹭來蹭去。
蘇克雖然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玩法,可是看着桌面上的牌,大小也是立判,最右邊的何鋒藏,黑桃k,然後是胡建全,方片a,大鼻子外國人安德烈草花10,劉老二的牌面也不小,紅桃q。
在看看自己的牌,尼瑪就是一張草花8,明擺着是裡面最小的那一個,運氣是不是太背了!開局不妙啊!
蘇克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白雪,這丫頭也早就湊了過來,臉上的表情很是無語,可是對於眼前的情況也是無可奈何,只能聳了聳肩。
“五十萬!”牌面最大的胡建全,得瑟完畢,從自己面前的籌碼盒裡揀出幾枚籌碼,扔到了桌面上。
“傻狍子,第二張牌就扔五十萬!”劉老二似乎對胡建全很不爽,然後看着蘇克:“嘿嘿,小兄弟,你這牌面現在有點小!跟不跟注兒都可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