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克感覺自己腦袋嗡的一聲,邁出的步子一亂,差點摔倒,採花系統空間當中,電子屏幕上的任務提示,真真切切的寫着:“任務:抱住柳飛鴻的肩膀;獎勵:《道家十二段錦》精通(初級)。”
柳飛鴻是誰?這可是混在廊房的黑澀會大姐大,有着吃人羅剎的恐怖名聲,這個任務竟然是讓自己去摟着她的肩膀?
這是老壽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
更何況她後面還跟着五個黑衣手下,這不是分分鐘就會結果了自己的小命嗎!想到這裡,蘇克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不過說實話,在自己前面走着的柳飛鴻身上那種大佬的氣質十分獨特,這是自己第二次見到她,一身黑衣,在炙熱的陽光下,卻依然流露出清冷的氣息。
雖然是男士的西褲,可是飽滿的雙臀在行走中徐徐晃動,腰身纖細,白嫩如脂的雙臂自然揮動着,而她身後跟着的五個黑衣男更加襯托出一股上位者的霸氣。
要是把這樣的女人摟在懷中,會是什麼樣的感覺?想到這裡,蘇克又是打了個寒顫,腦子裡莫名的出現自己躺在醫院裡的慘狀。
眼看着柳飛鴻離自己越來越遠,蘇克趕緊把這個念頭甩出腦海,緊跟上去,這個任務難度看起來太大了,不過《道家十二段錦》是什麼東西?
碰碰涼店裡空調吹的很涼爽,走進去之後,心情不由自主的就舒暢很多,兩個人相對而坐,而那五個黑衣男則是扎堆的坐在了不遠處。
可是蘇克感覺自從自己這些人進來之後,冷飲店裡似乎安靜了很多,就連剛剛還在說笑着的年輕人一個個的都壓低了聲音,甚至有人直接起身離開。
“飛鴻姐!”蘇克小聲說了一句,柳飛鴻坐下來之後,就不知道在想什麼,側着頭看着窗外不斷過往的人羣,臉上架着的墨鏡也放在了桌上,面部的輪廓線條勾勒出英氣bi人的面容,中分短髮,高挺鼻樑,脣如胭脂。
看向窗外的眼神竟有些淡淡哀傷,聽到蘇克說話,柳飛鴻這才收回了目光,嘴角微微上翹:“今天多謝你了!”
“這是應該的,我絕不可能眼看着他們抓走青青!”蘇克說的大義凜然,不過也是心裡話,自己若是沒有能力,想必也會不顧一切吧!
“那幾個人應該是下面巴州縣的人,上次有個項目跟當地的人發生了點摩擦,對了,就是上次請你吃飯的那次!”柳飛鴻緩緩說道,反正柳青青平安無事,而且又抓住了一個,現在她的心情已經平靜很多。
“嗯!我記得!”蘇克點了點頭,上次他聽到有人給柳飛鴻彙報這件事,好像當時還傷了五個人,隨後柳飛鴻就開始調兵遣將了,難道這次是對方的報復?
“不過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恐怕有市裡邊的人蔘與了,要不然他們是不可能找到青青的!”柳飛鴻說話的聲音很輕,語速也不快,可蘇克還是感覺這話裡似乎帶着殺氣。
果然,柳飛鴻接着開口:“有這能力的無非就是這三兩個人,要是讓我查出來,會給他們帶來驚喜的!”
蘇克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句話,聽起來很暴力的樣子,只能擠出一絲笑容,端起前面的冰果汁喝了一口。
“那個人的腿是你弄斷的?”柳飛鴻突然想起來,剛剛自己的手下彙報說,截住了他們的麪包車,不過只抓住了一個斷腿的,現在回想起來,一下就猜到是蘇克出手了。
畢竟他們不可能蠢到派出一個斷腿的來抓人,那樣也太搞笑了,可是這人也不會無端端的腿就斷了,唯一的可能xing就是蘇克了。
“咳咳!是我乾的!”蘇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看來自己經過截拳道精通初級的獎勵洗禮之後,攻擊力確實大大增強了,不過貌似出手也有些控制不好火候,竟然一下就把人腿弄斷了。
“有沒有興趣跟我幹?”柳飛鴻難得的笑了起來,英氣而精緻的面容線條變得柔和,胭脂紅脣閃爍着淡淡的光澤,眸光明亮。
“我去!”蘇克聽完這句之後,腦袋一懵,想不想跟我幹?這句話貌似有些歧義啊!幹?幹什麼?
一下子心跳就失控起來,雖然很快明白了柳飛鴻的意思,可是蘇克還是有些不可抑止的口乾舌燥:“飛鴻姐,你別逗我了!”
“我可是沒開玩笑啊!你要是跟我幹,怎麼也是紅棍的料兒!”柳飛鴻臉上依然帶着笑意,看到蘇克手足無措的樣子,倒是興趣大增。
“我再去!”蘇克心裡又是一聲無力的吶喊,又是幹,又是紅棍,這到底是在說什麼啊?怎麼聽起來有種色色的感覺呢!
蘇克無奈之下,只得使出轉移話題的殺手鐗,擡起頭,看着柳飛鴻:“飛鴻姐,爲什麼我覺得青青跟你之間好像有些問題!”
一句話,蘇克可以清楚的看到柳飛鴻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慢慢褪下,竟然有一分鐘的失語,隨着擡了擡手,馬上有一個手下將香菸還有打火機送了過來。
“啪!”金屬火機清脆的聲音響起,一朵藍色的火苗跳動着。
柳飛鴻吐出一股青色的煙霧,抿了抿嘴,似乎嘆了口氣,眼神再次移到了窗外。
蘇克馬上意識到自己似乎這話說的有些不合時宜,可是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尷尬的看了看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間店裡的顧客竟然走了大半,空空蕩蕩的。
“我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家了!”這時候柳飛鴻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語氣當中竟然帶着一絲鬱結惆悵,這與之前留給蘇克的印象大相徑庭。
“確切的說應該是七年零四個月了!”柳飛鴻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可是蘇克知道,接下來或許就是她們姐妹二人如何生分的原因。
“那時候我才二十一歲,以爲青春就應該是熱血的,是衝動,愛情就是不顧一切的,崇拜強者,很羨慕那些社會上混的人,現在想起來真可笑!”
“爲了陪那個男人跑路,我根本就沒有想過家裡人的感受,義無反顧的就跟着他去了南方,爲了安全,整整一年,我沒有跟家裡通過一個電話,哪怕是一封信都沒有寫過!”
柳飛鴻語速很慢,像是陷入到回憶之中不能自拔,指尖的香菸已經燃燒大半,筆挺的菸灰終於掉落下來,可是她卻恍若未覺。
菸灰掉落,無聲無息,可蘇克卻似乎聽到了心碎的聲音,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