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哥!比哥又有記者找!”
莊比抓了抓頭髮。不甘願地將腦袋從蘇菲的中移了出來。
雖然莊比被編入了軍隊,但是中央的大哥大卻沒讓他馬上進入軍隊服役。所以莊比這個賤人馬上就又過起了朝九晚五的生活。
貪戀校園生活的莊比並沒有因爲個人的私生活問題而搬出自己的宿舍,於是他幾乎在每天大清早——其實1早上點鐘左右也不能算大清早——被叫門的朱聰吵醒,這個傢伙對從全世界各地趕來的記者比莊比本人還要上心。
“別吼了!老子馬上出來!”
“恩,別亂動,人家要睡覺!”蘇菲拍開莊比放在她胸口的手迷迷糊糊地說道。
莊比爬下牀,花了半天的時間才從一大堆脫得到處都是的衣物中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件。
要說莊比最近一段時間有什麼不順心的,那也就是用了S級技能後的後遺症了。當他發現自己被降爲D級的技能竟然是最重要的那個技能時,看着當時春情盪漾的兩個女孩莊比簡直就要抓狂了。
D級的意思就是刷搭1分鐘就能完事!
當晚,莊比幾乎遭受到了最嚴酷的逼問。沙楚楚和蘇菲一口咬定莊比肯定是在外面偷吃了才導致了那種萎靡的狀態。原本就欲求旺盛的兩個姑娘當晚接連使出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法,最終逼得莊比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打得不行才放過了他。
爲此莊比還受了蘇菲和沙楚楚好幾天的白眼。她們那鄙視的眼神中分明就透露着這樣的信息:有兩個老婆的人了竟然還,簡直丟死人了。
事實上。莊比本人也覺得丟人無比。回到暖州的第二天,莊比就馬上甩開兩個姑娘滿世界地找起猛男來。然而現代城市的男人大多先天不足、後天大傷,莊比一直找到了大半夜才總算在一個夜店裡找到個C級的替代品。
當滿身脂粉味的莊比回到宿舍後,自然是少不了蘇菲和沙楚楚的一番盤問。但是在莊比用男人的力量捂住了她們的上下兩張嘴後,吃得飽飽的兩個女人總算沒讓事情的發展擴大化。
莊比一邊想着前幾日的鬱悶狀況,穿戴好之後便走出了房門。
“怎麼回事啊?今天又是哪裡來的記者?男的女的啊?”莊比睡眼惺忪地看着朱聰的肩膀,連頭都懶得擡一下。
朱聰搓了搓手。一臉猥瑣地說道:“嘿嘿……是個女記者。是日奔的哦……”
莊比一聽,馬上元神歸竅般趕緊地捂住了朱聰嘴。
日奔,女人。當這兩個詞放在一起的時候,就會變成傳說中的敏感詞。要是被裡頭的蘇菲聽見,那丫頭可是要拿剪刀在莊比面前比劃的。
“,輕點,你嫂子還在睡覺呢!”
朱聰趕緊點點頭,然後說道:“比哥你抓緊搞搞個人衛生,胡校長說那個記者從早上7點一直等你到現在了。”
“知道了,”莊比點了點頭道,“我會抓緊的,反正每次問的東西都大同小異,要不是政府說要考慮華國的睦鄰友好,老子真巴不得印一份《莊比告全世界書》讓他們抄去,這些記者的問題沒一個有創造性的……”
莊比甩了甩手走進自己的寢室,腦子這時候已經完全清醒了。
事實上,莊比對朱聰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這個賤種巴不得每天向別人吹噓自己的全能,順便聽人家拍自己的馬屁。莊比回到暖州連開了13場講座之後,全暖州人已經可以把莊比的生平事蹟全部背下來了。所以現在可以滿足莊比自吹自擂這個賤人嗜好的人也就只剩下記者了。
沒花多少時間,莊比就一身休閒裝地出現在了學校的接待室中。原本暖州醫學院的接待室一直只能起到偶爾開個會的作用,但是自從莊比變成世界名人後,這個裝潢高雅的房間終於派上了用場。胡校長爲了紀念這個房間的用途,又一次用莊比的名字做了命名。於是,暖州醫學院的“莊比室”成了全世界記者共同嚮往的地方。現在他們想採訪莊比得提前半年預約,這還得是在莊比每天都出勤的基礎上。
“咔嗒!”
莊比輕輕打開房間的門,還沒開口就聽見了胡校長爽朗的笑。
“哈哈!莊比你今天起得挺早啊!”胡校長將莊比拉到身邊,指着眼前樣子沒莊比預期得那麼漂亮的日奔小妞道。“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日奔的駐華記者松下小姐。”
“你好,莊比先生!”松下在見到莊比後等了一早上的鬱悶馬上就不復存在了,這種世界級別的名人遲到3個小時簡直不算遲到!
“哦!幸會幸會!”既然是外國友人,莊比自然得體現一下自己有素質的一面,他輕輕地與日奔記者握了握手說道。
“松下小姐的中文非常不錯。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就先走了。”胡校長向松下點了點頭,便離開了房間。
胡校長離開了沒幾秒,在短暫的寒暄過後,松下馬上就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莊比先生,請問您對於剛剛過去的奧運會如此短暫且主辦國損失重大有什麼看法?”
莊比略顯遺憾地搖了搖頭道:“松下小姐,對於這次充滿悲劇的奧運會,我本人是非常難過的。你要知道,我和博爾特其實是非常好的朋友,還有其他幾位死去的運動員和我的關係也非常好……我想……這就是這屆奧運會非常短暫的原因吧……”
“那麼您對奧運會損失重大的問題怎麼看呢?您知道倫敦市市長在奧運會結束後的第二天就自殺,還有英國首相布朗因此受到國會彈劾的消息嗎?”
莊比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這件事情真是太令人感到遺憾了。布朗是個非常好的總統……這次英國因爲舉辦奧運會損失的2億英鎊讓我感到非常不安和難過……”
“莊比先生,其實我們都知道這些事情是意外,您不用過度傷心的。其實英國搞成這樣,我們日奔還有隔海的涵國民衆都感到非常高興。”松下一邊安慰着莊比。卻不知道表面悲慟無比的莊比其實心底裡正放肆地大笑着:是啊,其實我們大部分華國人也很高興。你們兩個彈丸小國的某些文化果然是和咱們一脈相承啊!
“恩,謝謝你的安慰。”莊比放在捂在臉上的手,露出一點淚痕都沒有的眼睛道,“松下小姐。你接着問吧。”
松下心中暗暗鄙視着莊比的演技,然後問道:“莊比先生,聽說由您親自代言的兩家華國體育用品的企業已經開始向體育商品界巨頭耐克發起挑戰了事嗎?”
“挑戰?”莊比眉頭一皺,“我們需要挑戰嗎?他們已經死定了!用不了多久我們的企業就會以幾何速度趕上他們!你知道現在全世界什麼東西最貴嗎?是人工!華國在兩年前創建SBA時就引進了一大票的世界頂尖科學家。我們現在的產品不僅擁有高級的技術含量,更是融入了無可代替的華國手工元素!你覺得我們一雙球鞋賣到鎂國得多少錢?”
松下微微想了想,然後說道:“1美元?”
“開玩笑!”莊比腦袋一昂,像是看日奔北海道的無知漁民一般地看着這個記者道。“那只是個零頭!真正肯從鎂國特地坐飛機來花上近千美元看華國SBA聯賽的傻瓜絕對不會在意多花1美元來買我們的產品。你還別不信,我們現在的限量版球鞋根本是供不應求!”
“那麼那些貧困地區的人怎麼辦呢?莊比先生,您的企業把價位定這麼高是一種很不負責人的做法!”
莊比又晃了晃腦袋,反問松下道:“記者小姐。你平時一定不太關注體育吧?”
松下點頭道:“是的,我是社會新聞的記者,每次找你的資料都是從社會學入手。”
“松下小姐,我只能說你這個記者做得太失敗了。”莊比不顧松下的尷尬。自顧自說道,“我的社會價值,絕大部分都體現在我公司的產品上。
我們的東西之所以能遠銷非洲和拉美,就是因爲我們除了奢侈品外。賣得最多的還是臉頰產品。我們的目標是,叫有錢人心甘情願穿上精緻卻不便宜的莊比牌服飾,同時又讓窮人能夠擁有耐用卻不昂貴的莊比牌產品!我們在華國山區賣的東西。完全都是平價出售,只要成本!一雙籃球鞋。我們平均只賣7塊2毛5,而這樣一雙鞋他們可以穿上至少五年!”
莊比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話其實全部被全世界的人聽到了。
作爲一個日奔人,松下此次前來自然是不安好心的。莊比所說的每一句話,她都通過最新的科技手段傳播到了特定的頻率上,然後做了全球的現場直播。
原本還想靠種種方法叫莊比現出猥瑣原型的她,這回可是感覺吃癟了。
但是她沒料到,莊比這麼老實地回答問題可是有原因的。一來,由於蘇菲和沙楚楚經常性地以尋死覓活爲要挾,莊比已經不敢再別的女人面前使用成人辭令。二來莊比現在每說一句話都得爲自己的小命負責,這個怕死的傢伙纔不會拿寶貴的生命來開玩笑。
但是電視機前莫名其妙看到這段內容的人們就不這麼想了。
全世界在這一刻全部都被莊比感動了。華國技術部門的人原本還在着急怎麼將這段信號切出去。現在卻懶得動手了。這正是宣揚華國人道主義的大好時候啊!
“這個孩子真的,老李,我們明天去徳國多進幾條流水線,這下要發大財了!”沙富貴看着電視喜得直搓手。這種活人廣告簡直比來上十次奧運會都有效果!
“這個孩子,沒有枉費我的一番教導啊……”身爲華國傳統音樂協會會長的張冰樂恬不知恥地將莊比劃到了自己的門下,一臉幸福地對滿是佩服的弟子們說道。
“老師,校長果然是對的!我們要向莊比學長學習!”暖州市的小混混們在看了這段視頻後再也不遊手好閒了。他們主動地回到了學校。發誓好好學習將來給莊比打工。
而整個暖州醫學院的人一時間無不覺得自己身價大漲,明年這個時候,真指不定京華大學的分數錄取線和暖州醫學院的分數錄取線誰比誰高。
松下在被莊比大義凜然的回話震得暈了半天后,才訕訕地說道:“莊比先生。您可真是一個有社會責任感的好企業家!”
這是當然!沒聽說過責任越大收入越高嗎!?
莊比心裡大聲地誇着自己,嘴上卻謙虛道:“沒什麼,爲全人類服務向來是我的一個理想。”
多少知道莊比一點底細的松下暗罵着莊比不要臉,卻強裝着佩服道:“莊比先生,現在世界媒體評論您是全球最全能的人,您自己覺得是這樣的嗎?”
廢話!給我一個超人,我能幹掉全宇宙的哥斯拉!
莊比暗暗肯定着自己的天下無敵。然後裝着爲難地說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覺得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值得我去學習的東西……”
松下聽着莊比沒有破綻的噁心話,終於不得不認命光靠套話是沒辦法叫莊比暴點丟華國臉的猛料了。
無奈之下,松下只得早早地道出今天來的真正目的。
“莊比先生,”松下打斷了莊比虛僞的自我檢討。切入主題道,“我們日奔最近出了一個數學天才,連續解開了世界七大數學猜想中的三個,而且已經得到了世界數學界的承認。您知道這件事情嗎?”
“不知道。”莊比回答得非常乾脆。
“呵呵,”松下想起自己國內的天才,底氣不由得足了一些,“不知道不要緊,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我們這位天才委託我向您正式提出了挑戰,請問您接受嗎?”
“接受啊!”電視機前的人馬上集體叫道。
抽死欠扁的小日奔馬上成爲了全華國的主題。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莊比卻一口回絕了。
“不接受。這麼小兒科的事情,你覺得我會有興趣嗎?”
松下愣愣地看着莊比,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向來愛出風頭到死、巴不得死在鏡頭前的莊比說出來的話。
莊比不理會松下錯愕的表情,他站起身來慢慢走向門口道:“如果記者小姐你今天來就是爲了這件事情,我覺得我們談到這裡就好了,告辭!”
隨着莊比將門關上,所有的直播信號也隨着松下關掉機器而消失了。
莊比不知道,自己的拒絕已經引起了全社會的廣泛爭論。
而在遠遠的日奔,通過電視信號得知莊比答覆的數學天才江川太郎卻不由露出了一絲獰笑。他摸了摸自己的眼鏡,低聲喃喃道:“莊比,我們的比賽是在所難免的,既然你放棄理論上的爭鬥,那我們就在實際場景中決勝負吧!”
當晚,一艘新型的日奔軍艦向着叼魚島方向快速駛出。
莊比的最後一個假期,註定沒有辦法消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