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道,如果他的父親和那個村民的病情一樣,那麼如果葉凡的師傅知道診脈醫治村民,也就是說等於葉凡知道怎麼醫治自己的父親。所以不由得心裡激動難耐。所以十分的想要急切的知道結果。
葉凡給自己在房間裡的飲水機了倒了一杯水,潤了潤自己很久沒有滋潤過的喉嚨,這才淺淺笑道,說:“柳先生稍安勿躁, 晚輩馬上就講給您聽。”
“在那位村民他昏迷的期間,村民的妻子家人找了無數醫生,甚至找過村裡的神婆巫醫,都不見他醒過來。那村裡的神婆說,那個村民是被嚇丟了魂魄,只要把魂魄召回來就可以了,但是那神婆殺豬宰羊的大操大辦了三場法事,都沒有成功的把那村民的魂魄召回來。直到我和師傅到了那個山下的村子。師傅給那村民診療了脈象,才知道那村民確實是丟失了魂魄,但是卻不是像神婆說的那樣,那村民的魂魄是在山裡迷了路。而是被山中的精怪強行奪走,作爲了自己修煉的靈氣的來源。於是我和師傅上山尋找到了那精怪,奪回了村民的魂魄,把魂魄送回到了村民的身體裡,不多時,那村民就醒過來了,除了身體因爲許久的沉睡,沒有補充營養和能量,所以有些虛弱。好好的修養了幾日就恢復到了從前一樣。”葉凡像個茶樓裡的說說書先生一樣,一環扣一環的向柳國強講述了自己年少時的一次問診經歷的結果。
柳國強聽完之後,陷入了沉思。
葉凡也不着急,慢慢的喝着水杯裡的水,他知道,這種事情對於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類事情的人來講,其實並不是那麼好接受。等一下柳國強認爲這是真人真事也好,或者覺得這不過是他葉凡胡編亂造信口捏來的謊話也罷。
反正他的話已經說到這了,就差指着鼻子說,我的師傅是玄門的老大,對解決這種丟魂魄的小事簡直是信手拈來那麼容易,愛信不信由你。
葉凡心裡又想到師傅玄虛子不知所蹤,生死未卜,心裡不由得泛酸難過,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哪裡受傷,什麼時候能回來……
“那葉凡小兄弟的意思是,家父的情況如果真的和那村民如出一轍,那麼意思就是有精怪困住了家父的魂魄,不讓他回到自己的身體,是這個意思嗎?”柳國強半天才消化了這個信息量巨大的故事。
通過這個短短的故事,柳國強確定了葉凡就是那個玄門掌門的關門弟子,身懷絕技卻不顯山露水。心中對葉凡的信任又大大提高了。
想到自己還在辦正事,葉凡收起自己對師傅的擔心,壓抑住自己想要丟下所有的事情去尋找師傅玄虛子的下落的心情。葉凡點點頭,又搖搖頭,擡頭對柳國強說道:“柳先生說得對,但也不對,只能說是猜對了一半。”
見柳國強面對自己流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葉凡耐心的緩緩解釋道:“柳老先生和那個村民雖然病情相似,但是遭遇卻完全不同。雖然結果是一樣的,但是其中的過程卻不一樣。那村民是在山中遇害的,深山老林裡,古靈精怪的東西最多,隨隨便便一棵樹一根草一朵花一隻蟲都能因爲機緣巧合之下,領悟到大道所在,有了自己的靈識。深山裡人跡罕至,空氣和水源都十分的純淨,靈氣也是一般有人居住的地方的數十倍。所以更加適合精怪們的修煉。但是柳慶生柳老先生的情況和村民不一樣,柳慶生老先生是在繁華的燕京的一條街上遇害的,且不說燕京這個人口十分密集而且污染十分嚴重的地方,沒有足夠的靈氣來讓精怪們領悟到大道然後進行修煉。其實燕京作爲華國的首都,之前領導人們之所以會把首都的地址選擇在燕京,也是因爲請了很多風水學的大家做了許多年的研究,最後才發現燕京這個地方,地下有一條極其深厚的龍脈,瑞氣沖天。把首都建在這龍脈之上,這龍脈少說可以保證華國三四百年內,國泰民安不會改朝換代。所以燕京這個地方,是有着龍脈守護的,如果有自己修煉的精怪出來作惡多端,一定會被地下的龍脈所察覺,然後被龍脈所吞噬。所以,一般自行修煉的精怪不會敢來燕京附近做壞事。不然只會被龍脈吞噬殆盡。”
葉凡停頓了幾秒鐘,留給柳國強自己消化。
柳國強自幼長在柳慶生身邊,柳慶生又是華國的開國元勳之一,很多關於華國高級領導決策的事情和秘聞,柳慶生都是知道甚至是參與過的。在柳國強小的時候,柳慶生也會給他講這些有趣的秘聞。柳慶生以爲兒子柳國強年齡小,講了也聽不懂,也就當個故事講了。可不曾料到,自己的兒子從小記憶力驚人,把這些他隨口亂講的故事,記了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