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看似好笑的,看着這兩隻蠱蟲。它們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葉凡心中冷冷一笑,心想到這蠱蟲倒是通人性,但只可惜它遇到了比它更狡猾的葉凡。
既然是蠱蟲想要熬着,那他就陪它耗着。它不過是一隻小小的蠱蟲,生命週期不過那麼長,即便是耗盡一生,和人的生命相比,不過是蜉蝣撼樹,九牛一毛。
再者加上那隻老蠱蟲已經油燈枯盡,那隻小蠱蟲,如果再不從老蠱蟲的身體裡爬出來,那過了一定時間,這隻小蠱蟲,也將慢慢的會被老蠱蟲原本身上的毒,相磨殆盡。
就好比是兩隻蠱蟲相爭,誰的毒性更強,誰就能活到最後。比起活的更久的老蠱蟲,那小蠱蟲,不過剛出生,應該是接受不了老蠱蟲,那麼強烈的毒性侵蝕的。
葉凡在心裡暗暗想到,如果不出他所料,只要再等不過一刻鐘,這小蠱蟲必然有所動作。他倒也是等得起,可是小蠱蟲確實等不起了。
既然這小蠱蟲那麼通人性,想要等到他葉凡懈怠下來的時候,一舉攻城。那他葉凡,就給它創造這個機會。
在身後的柳國強和閆三,顯然不知道葉凡在這邊到底打的什麼主意,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卻又不敢開口相問,畢竟這裡的專業人士只有葉凡一個,他們兩個如果貿然上前,只會給葉凡添亂,不能給他起到實質性的作用。
到時候要是因爲他們兩個壞了葉凡的大事,那他們纔是真正的罪人,所以他們寧願在後面多等一刻,也不願意現在上前詢問到底是什麼一個情況。
葉凡拿着銀針的手慢慢的放下。似乎是因爲覺得那麼久的林錚,所以手累了,放下來歇一歇。後面的柳國強和閆三看得又急又疑惑。完全不知道葉凡到底要幹什麼?
對於那隻蠱蟲,閆三卻又不想看第二次,所以也沒有湊上前去仔細觀察。
那蠱蟲似乎是感覺到葉凡放下拿針的手,於是身體上的,那些肌肉,慢慢的放鬆下來,真的死去了一樣,軟軟的趴在黑色陶瓷罐子的底部。
葉凡心裡一邊嗤笑着蠱蟲的狡猾。一邊慢慢的把目光轉移到其他地方,只用餘光觀察這邊的情況,試圖想讓那個蠱蟲忽視他的存在,呼吸也漸漸放輕,在柳國強和閆三聽來,幾乎是聽不見的情況。
果然沒有超出葉凡的所料,那隻蠱蟲果然開始慢慢放鬆自己的警惕,但是依然沒有立刻的掙脫出老蠱蟲的軀殼,他似乎也是在等葉凡,想要等到葉凡真正不注意的時候,一舉脫殼。
這蠱蟲就已經如此狡猾,不知道這個蠱蟲的養蠱師,是一個什麼樣的妙人?葉凡不禁心裡好奇起來,更加想要認識一下這個來自南疆的神秘養蠱師,是無論他的性別是男還是女,這都會是葉凡一個敬重的對手。
如果他不用這個蠱蟲走這些歪門邪道,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葉凡見到他能養出這樣的蠱蟲,可能會對他尊稱一聲前輩,但此情此景,這個人拿着蠱蟲做了這樣天理不容的事情,那他葉凡,就要替天行道,除掉這個禍害。
葉凡一邊心裡胡思亂想到,一邊用餘光緊緊的看着那隻一動不動的蠱蟲,果然不出葉凡所料,還不足一刻鐘,那隻蠱蟲就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說那是遲,卻也快。那蠱蟲突然躍起,一舉脫開了,老蠱蟲的身體,成爲一個新的獨立個體。
但葉凡也同樣眼疾手快的,粘起銀針,下針如閃電一般,將那蠱蟲釘了個對穿。那銀針扎進蠱蟲身體的時候,嚴山和柳國強同時聽到了一聲尖銳的嬰兒啼哭之聲,那聲音非常的,之刺耳,讓人聽了忍不住想要流淚,柳國強和閆三都在懷疑如果這個聲音一直叫下去,他們兩個會不會失聰。
但好在那聲音只是一瞬,雖然尖銳,但卻很快消失了,那蠱蟲也被葉凡用銀針戳了個對穿,流出的血液,不是正常的蟲子的血液,而是一種腥臭的紅色的液體,彷彿是**掉的,某種液體。
蠱蟲死掉的那一瞬間,那腥臭的味道,更加濃郁,充斥了整個狹小的房間,讓閆三和柳國強忍不住嘔吐起來。
葉凡似乎是對此早有所預料,聞到那個新車的味道後,不但面不改色,而且還很淡定的從口袋中掏出了一袋小小的藥粉,灑在了那個蠱蟲的屍體上,白色的藥粉很快掩蓋了,蠱蟲的屍體和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