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哥…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阿夏不解的問,“爲什麼如果我救了凌風哥哥就不能再就其他的人了呢?我需要怎麼救他呢?”
“以現在凌風的狀態,已經不能單純給他餵食你的血來清除蠱毒了,時間上是不允許了。”葉凡說,“我已經看了,即使是在現在我封住他穴道的情況下,他體內的蠱毒還是能不斷的吞噬着他。所以,現在如果想用你的血來救他的命,就只能是我運用內裡將你的血液推入到他體內一部分,通過血液的循環,以徹底清除他體內的蠱毒。”
“那和就其他人有什麼關係呢?我只是救了凌風哥哥,其他人有需要我也可以繼續爲他們療傷啊。”阿夏說道。
“我…阿夏,我不能保證用多少你的血液才能治好凌風的身體,有可能要取你三分之一,也有可能是全部。”葉凡一邊說一邊琢磨着如何讓阿夏來接受這樣的事實,“也就是,你爲了救凌風,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性命。”
“我…”阿夏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所以阿夏,你一定要考慮清楚,雖然作爲凌風的師兄,我很希望你可以救凌風,但我也明白,如何做只有你自己能決定。”葉凡說,“一個是小情,一個是大愛,我不逼你,但時間緊迫,你看看凌風,現在的狀態已經很不好了,他熬不住那麼久了。”
“我明白…”阿夏看着葉凡,又看了看凌風,“葉大哥,我考慮一下吧,你給我兩個小時的時間,讓我好好想一想…”
“嗯…我不逼你,不管你做出什麼選擇,我和凌風都會支持你的決定。”葉凡說完便轉身走去了凌風身邊。
阿夏就地坐了下來,好好理了一下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打從她的心眼裡,她是希望凌風能夠活下來的。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凌風的時候,只覺得他是一個翩翩君子,若是誰能與他共度一生,那一定非常的幸福。然而他卻拒絕了她,爲了避免祖奶奶過分執着傷害了他,她決定首先表明自己也不願意的態度,所以給了凌風自由。那晚寨子出事了,當她看到凌風的臉出現時,她傷透了心,決議要殺了他爲寨子報仇雪恨。後來知道不是凌風的時候,她真的很開心,她終究沒有看錯人。
現在,凌風爲了幫自己與苗寨復仇,身受重傷,現如今,只有自己的血液能夠救他,阿夏就算是掏空了自己的血,也會換凌風活下去。可是,祖奶奶自幼那麼用心栽培養育自己,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祖奶奶這些年的恩情,便也無以爲報了。
阿夏還在糾結着,而一旁凌風的病情又加重了一些。
“凌風…你醒一醒…你要堅持住,不能失去意識…”葉凡對凌風說着。
“師…師兄…我應該是活不下去了…”凌風強撐着睜開了眼睛。
“不會的,我們已經找到了治療你的方法,你再等一下,我們一定會救你,一定會治好你的。”葉凡着急的解釋着。
“師兄…我的身體我知道…你們別再白費力氣了…原本就是我自己不爭氣…還期盼母親能與我相認告訴我她當年是一時衝動才丟下我…我還期盼她道歉…是我連累了你和阿夏…”凌風說着,狠狠的喘着粗氣,閉上了眼睛。
“凌風,你不要說這種話,你現在身體虛弱,別說了,留着力氣後面治療還會有很大消耗的。”葉凡勸解道。
“師兄,有的話不說我怕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佳佳…佳佳以後還要麻煩你跟倩倩照顧了…我沒用…直到生命快要終結了都沒有能夠跟她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不過沒說也好…不然我走了…她要怎麼活…”
葉凡看着凌風,內心一陣被揪起的痛,一直以來,他作爲師兄來講,對凌風的關心真的是少之又少,凌風性格沉悶,感情常埋在心底,葉凡也從來沒有注意過,如果真的凌風此次有了什麼三長兩短,他對凌風與王佳佳的愧疚,恐怕要揹負在身上一輩子了。
“葉大哥,你來一下。”遠處,阿夏似乎做出了決定,呼喚着葉凡。
葉凡安置好凌風,朝着阿夏走去,一步都是一次更深的忐忑。葉凡雖然說着決定權在於阿夏,但是,還是希望阿夏能夠選擇凌風,這是他作爲一個“家長”的私心。葉凡已經沒有了師父,他不想再失去這個“弟弟”了。
“葉大哥,凌風哥哥現在怎麼樣了?”葉凡走近,阿夏首先開了口。
“情況很不好,以前還能勉強維持現狀,現在只是在延緩惡化。”葉凡凝視着阿夏,“阿夏,你是否做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