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兒聽令:
想我慕容世家昔日何等威名,卻在國難之際,背井離鄉、遠離故國、逃避現實,許多年來一直心存內疚。
鐵血男兒,應報效祖國,戰死沙場。此時就見那慕容天一邊狂書不止,一邊口脣間血流不止。就見那慕容天猛的咳出一大口血,掙開玄真的手臂,繼續狂書。
以往我們慕容世家,沒有機會報效國家,現在機會來了。
爾等切記吾令,聽從帶信之人,助其完成祖國統一大業。
寫到這裡,就見那慕容天在後面又寫了四個大大的落葉歸根,寫下家主慕容天絕筆之後,口中鮮血狂噴,不過片刻便失去生命的跡象,但是身軀依舊屹立不倒。
此時蕭易寒跪倒在地上,對着已經失去生命,但是依舊屹立不倒的慕容天磕了三個頭,說道:“前輩請放心,晚輩一定會完成祖國統一大業,帶着慕容世家重返家園。”
就在此時,就見慕容天的身子轟然而倒,被玄真抱在懷內。
不一會,就見水社大山山頂上火光熊熊,慕容天的身影在大火之中慢慢消融。
隨後蕭易寒和玄真便在慕容天居住的那間木屋內發現一個上面寫着“家”的瓷罐,兩人將慕容天的骨灰裝進瓷罐內,拿起慕容天的遺物和絕筆便心情沉痛的向山下走去。
話說在山腳下等候多時的王江和傑西達看到面容沉痛的蕭易寒和玄真,兩人也不敢多問。
等王江開車走了一會,就聽蕭易寒說道:“到慕容世家去。”
當王江開着車來到一棟佔地約幾十畝的別墅大門前,就有幾個荷槍實彈的保鏢迎了上來。
當看清楚是王江和傑西達時,那些人頓時緊張的將槍對着四人,並拉響警報。要知道作爲慕容世家現如今的實力,怎麼會調查不清楚王江、傑西達等天龍會核心成員的資料呢。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人帶着二三十個荷槍實彈的保鏢走了出來。
“我倒是誰啊,原來是天龍會的會長王會長駕到,不知道王會長這單刀赴會,前來我們慕容世家何爲所事。”面對人家二三十號荷槍實彈的保鏢,蕭易寒這邊只有四人,頓時顯得有點勢單力薄。
此時王江沒有答話,就聽蕭易寒沉聲說道:“我們要見你們慕容家主,”
“你以爲你是誰啊,我們家主那是你想見就見的嗎?”那人剛說完話,便見一道人影一晃,隨後便感覺到一柄冷冰冰匕首的鋒刃便貼在自己脖子上。
此時那些保鏢心中大駭,剛纔大家都沒有看清蕭易寒的動作,只是感到一個人影一晃,那個人便將匕首架在那頭兒的脖子上,此時大家雖然不知道蕭易寒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大家都知道眼前的這青年絕對是個高手。
就在那個被蕭易寒把匕首架在脖子上的頭兒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的時候,蕭易寒卻後退一步,收起自己的匕首,再次淡淡的說道:“我要見你們家主。”
那個人驚魂不定的看了蕭易寒等人幾眼,聲色歷任的對其他的人說道:“你們給我好好看着他,我去向少爺彙報。”
不過一會兒,就見那龍幫的幫主慕容圓和那保鏢一同前來,遠遠就見那些保鏢的頭兒,對着蕭易寒指指點點。
當那慕容圓來到四人面前,對着王江拱拱手說道:“不知道王會長帶何人前來見我父親。”
“這是我們老大,是我們老大想見你父親。”王江說着向蕭易寒示意。
“你是天龍會的幕後老大?是你要見我父親嗎?”此時那慕容圓心中的驚訝不言而喻,蕭易寒此刻看上去纔不多二十歲左右,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居然是現在如日中天的天龍會的幕後 老大,這怎不讓年逾三十的慕容圓心中駭然。
“是我要見你父親,我有東西要交給他。”
“交給我就行了,我轉交給我父親,你們留下東西走吧。”剛纔慕容圓也聽自己手下說了蕭易寒的身手,害怕到時候要是蕭易寒脅迫自己的父親該如何是好。
“是慕容天前輩讓我來找慕容世家家主的,如果你是慕容世家家主的話,那我就將東西交給你。”就聽蕭易寒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
“是我爺爺讓你來的?請跟我來。”此時慕容圓內心的驚訝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作爲慕容天的孫子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爺爺的功夫呢,此人既然能見到爺爺,並接是爺爺讓他來找父親,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人得到了爺爺的認可。自己的爺爺心高氣傲,能得到爺爺的賞識,看來眼前這青年絕非尋常之人。
那慕容圓一邊帶着蕭易寒和玄真前行,一邊心中暗自尋思。
當慕容圓將蕭易寒一行四人帶到別墅客廳,對蕭易寒說道:“請各位稍等,我這就去請我父親出來。”
不過半響,就見一位如玄真一般裝束,身穿青灰色長衫,年逾五十的老者走了出來。
就見那老者對着蕭易寒和玄真拱拱手朗聲說道:“鄙人就是慕容世家家主慕容江南,請問家父委託各位帶給在下何物?”
玄真夜對着那慕容江南拱拱手自我介紹道:“玄真。”
蕭易寒則禮帽的對着慕容江南微微躬身說道:“晚輩蕭易寒。”
而王江和傑西達自知在這種場合,像自己的身份,對於人家慕容世家根本就無足輕重,兩人也識趣的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嚮慕容江南鞠躬行禮。
蕭易寒做完自我介紹,便將慕容天的遺物那把寶劍和絕壁書信遞給慕容江南,隨後又將那個上面寫着家的瓷罐輕輕的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當慕容江南和慕容圓看到那把寶劍的時候,兩人頓時大驚失色,兩人都怎不知慕容天是武癡,這把劍,慕容天可是身不離劍,劍不離身,現在這位青年帶着這把劍前來,莫非?想到這裡,再看到蕭易寒放到茶几上的那個上面寫着家的瓷罐,慕容江南身形微微晃動,那慕容圓已經止不住哭出聲來。
那慕容江南強忍着晃動的身形,將那份絕筆打開,但看到那宣紙上熟悉的字跡和上面的鮮血,再也忍不住對着那個瓷罐跪下身來,痛哭不止。
此時蕭易寒和王江、傑西達三人也跟着跪在那瓷罐前面,玄真則微微躬身在一邊。所謂死者爲大,再者畢竟這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者。
哭了一會兒,就見那慕容江南和慕容圓站起身來,將慕容天的骨灰拿到後面的屋子,過了一會兒,就見那慕容圓一個人走出來,對四人說道:“請你們幾位跟我來。”
不一會兒,衆人便跟着慕容圓來到一個古色古香,充滿古代氣息的一間書房。
慕容江南早已在書房內,等着蕭易寒和玄真的到來。
接下來那慕容江南向蕭易寒詳細詢問了自己父親和蕭易寒相遇的過程。
蕭易寒沒有做任何的隱瞞,將好和慕容天交手的過程詳詳細細、原原本本嚮慕容父子倆講了一遍。
那父子倆聽過之後,再次留下眼淚。但就見那慕容江南用稍哽咽的聲音說道:“謝謝你,蕭易寒,你總算完成了父親的一樁心願。”
衆人聽着慕容江南的話,大都迷惑不解。
就聽那慕容江南說道:“我父親是個武癡,許多年來未逢對手,我和家父多次交談,父親說要是在有生之年,能碰到一棋逢對手一較高低,就是死也甘心,現在父親總算如願以償了,圓而切莫悲傷,你爺爺是含笑而去。”那慕容江南說着拍拍慕容圓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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