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秦天剛剛將這萬年地心乳收起來的時候。
轟隆隆!
整個地底世界。
卻是在這一刻猛地晃動起來。
劇烈無比,就如同遭遇了地震一般。
但秦天卻知道,這不是地震。
因爲他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能量氣息從上方傳蕩而來。
有人在上面對寒潭進行攻擊!
秦天心思轉動了一下,就立刻猜測到了外面的是些什麼人了。
若是他猜測不錯的話。
外面的,估計是日月劍宗的人!
……
此時。
寒潭之外。
虛空之上,數十號人踏空而立。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下方的那一處表面上結了一層數十公分厚堅冰的寒潭之處。
“這裡,應該就是銀月三位長老與那頭靈獸蛟龍戰鬥的所在地了!”
日月劍宗的宗主負手而立,他目光平靜地說道:“我能從這裡感受到他們遺留下來的戰鬥氣息……”
“宗主,接下來我們怎麼辦?直接下去將那頭蛟龍逼出來嗎?”長春長老沉聲說道。
聞言。
這位日月劍宗的宗主搖了搖頭。
他淡淡說道:“不比,那頭蛟龍如今是什麼狀態我們都不清楚,冒然下去,恐怕會有危險,就直接在這裡將其逼出來便是了!”
所有人都靜靜地看着他,眼中帶着一抹疑惑。
在這裡怎麼將其逼出來?
下一瞬。
只見,這位日月劍宗的宗主緩緩舉起了手掌。
然後,他手掌猛地朝着寒潭之處拍了下來。
轟隆隆!
虛空之中,猛地有着一道無形的巨大掌印出現了,這一道掌印,引動了天地之力,轟然成型,攜帶着驚人的氣勢,狠狠地拍在了寒潭之上。
剎那間,直接地動山搖,正片山林都在晃動。
無數的泥土,無數的堅冰以及水花飛濺了起來,這一掌的威力,非常驚人。
不少散修看到隨手間就能發出如此攻擊的手段,紛紛眼中涌現出了濃濃的忌憚與敬畏。
他們都能看得出來,剛纔的這種攻擊,僅僅是日月劍宗宗主的隨手攻擊而已,而這樣的攻擊,卻比得上化神境強者的全力一擊了。
不愧是北荒之地的三大強者之一,洞虛境的實力,簡直要超越化神境太多太多了。
一掌拍下之後,日月劍宗的宗主等待了片刻,然後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肯出來嗎?”
他輕聲呢喃,然後嘴角翹起了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我便將這裡剷平,就不信你還能躲着!”
喃喃說完,他忽然大聲喝道:“所有日月劍宗長老弟子聽命,全力朝着這寒潭進行攻擊,只要將這裡摧毀,那蛟龍自然便會出來了!”
“是!”
一聲齊齊的喝聲落下,旋即,所有的日月劍宗長老以及弟子,他們紛紛全力運轉了體內的真元法力。
然後,全部朝着這寒潭方圓百米的區域進行了轟炸!
轟隆隆!
本是廢墟的區域,經過這一輪的轟炸。
直接是出現了一個更大的深坑。
無數的寒潭之水飛濺起來,朝着四周圍流去,一片狼藉。
四周圍過來看熱鬧的散修們看到這一幕,心中更是一片震顫。
這便是日月劍宗的實力啊!
這樣的陣容,這樣的攻擊威力,尋常人招惹上了,還不是死路一條?他們已經在心中爲那條靈獸蛟龍感到默哀了。
雖然靈獸蛟龍非常強大,但沒有人認爲區區一條蛟龍,就可以對抗這裡的這麼多強者。
要知道,這日月劍宗的陣容之中,除了身爲日月劍宗宗主這一位洞虛境強者之外,其他的長老們,可都是化神境級別的強者啊!
再加上衆多陰陽鏡,金丹境級別的精英弟子們,這樣的陣容,在北荒之地,足以平掉一個二流的宗門。
而在這樣的攻擊之下,陡然間。
一道金光,忽然間從寒潭之中爆發了出來。
見狀,日月劍宗的衆人,頓時停了下來,他們被嚇了一跳,身形下意識的後退了不少,那日月劍宗的宗主也是眼神微微一凝,朝着寒潭看去。
然後。
所有人就看到,一道身影,從寒潭之中衝了出來,沖天而起。
“嗯?不是說這裡是那條蛟龍的藏身之處嗎?爲什麼會有人從裡面出來?”
衆人的心中,直接是涌現出了這樣的一個疑問。
在衆多目光下,這一道被金光包裹着的身影沖天而起,最後跟日月劍宗的宗人平齊踏空而立。
緩緩的,金光消散之後,現出了一道消瘦的挺拔身影。
正是秦天!
他目光平靜地掃視着全場,看到日月劍宗的衆多長老之後,眉頭微微一挑,最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了日月劍宗的宗主身上,眼神猛地一凝。
“洞虛境強者!”僅此一眼,秦天就知道了對方的實力。
同樣也知道了對方的來歷,若是猜測不錯,這個中年人,應該就是日月劍宗的宗主了!
如今將靈獸青蛟收服,化作了大龍刀的器靈,對於秦天來說是如虎添翼,如今他雖然只是陰陽鏡的實力,但憑藉着品質提升的大龍刀,他足以對抗化神境級別的強者。
而一位洞虛境的強者,對於他來說,還是有極大的威脅的。
秦天在打量着日月劍宗的這位宗主,對方,也在打量着他。
“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我日月劍宗的摘星長老,以及之前的三位長老,便是你殺的吧?”
片刻之後,這位日月劍宗的宗主忽然輕笑一聲,淡淡說道。
話落。
全場頓時一陣譁然,所有人的目光,死死盯着秦天,特別是日月劍宗的衆多長老與弟子,看向秦天的眼神,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殺機。
若是尋常人面對這樣的陣容壓迫,恐怕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不過秦天在收服了靈獸青蛟之後,加上時空之鼎這張底牌,他此刻的心情,依舊一片平靜。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秦天淡淡說道。
聽到這話,日月劍宗的宗主眉頭頓時一挑,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詫異之色。
他想不明白。
對方,僅僅是一個陰陽鏡的修士,然而,他面對自己,面對衆多日月劍宗的強者們的精神壓迫,竟然還能保持平靜?
這個年輕人,到底哪裡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