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齊此刻端坐在病房中仔細去運轉體內真氣來將體內那些細微的破損處恢復,這些破損地方極爲隱秘又不起眼甚至不用心去感受根本無法發現。
但這些地方卻不得不去仔細修復,不然現在無事可等到以後這些暗傷爆發出來那可就麻煩了。
至於那個什麼叫黃亮的葉天齊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玄門中人飛牆走壁殺人無影無蹤根本不會去忌憚世俗間的那些權勢。況且莊園的案子處處透着詭異自己仔細推算了不下十次每次都無法推算出任何結果顯然背後有某些高人在干擾天機。
葉天齊也正想要看看自己這件事那背後之人會不會出手幫忙,故而葉天齊倒是心安理得的在醫院等着。
“噔噔噔!”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一陣敲門聲,葉天齊睜開眼睛心道:“來的還真快。”打開房門一看外面正站着兩位身穿警服的刑警。看到葉天齊後其中一名年長的刑警倒是十分客氣向着葉天齊道:“葉天齊對吧,有人報案說你故意傷人將人打成重傷,希望你能夠隨我們會警局協助調查。”
葉天齊聞言點點頭:“好的,我換件衣服。”葉天齊說完便將身上的病人裝換成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衣服順便的將出院手續也給辦理了,省的到時候來回跑。
這一路上兩名刑警對葉天齊顯得十分客氣,看到葉天齊辦理出院手續也不催促反而站在一旁等候着。這個態度和以往大不相同若是換了一人只怕別說是辦理手續這樣麻煩的事情就連給你換衣服的時間都不見得會有。
其實葉天齊身旁那位年紀不小的刑警朱飛虎對此也是感到鬱悶,這件傷害案是省級公安廳下達的據說受傷的人是省長的寶貝兒子。若是按照以往只怕絕不是這樣客氣甚至連協助調查這件事都免了直接下拘捕令。
但大隊長接到命令後卻是千叮萬囑一定要客氣,同時還不斷暗示他們千萬不要得罪葉天齊。兩邊的態度讓做了二十年刑警的朱飛虎腦子都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抱着心中的鬱悶,朱飛虎隨同伴將葉天齊帶進S市刑警大隊,剛進門葉天齊眼睛一掃就看見一旁牆壁上所掛的錦旗。
只見錦旗上寫着:“不畏強權、無爲生死、愛國愛民、人民英雄、”十六個字。而錦旗一旁則是掛着張譚的肖像,顯然這面錦旗便是專門用來表彰張譚的。
不過人都不在了這些東西掛着還有什麼用呢?葉天齊不禁長嘆口氣雖然自己不喜歡張譚,可也不得不承認張譚不管是在能力上還是品德上都讓人無法挑剔。
一旁的朱飛虎見到葉天齊眼睛看着張譚的肖像,笑道:“你也看過那個新聞吧,張隊長是我們的驕傲,雖然人不在了但他的意志還只保留在我們心中的。”朱飛虎說着向着葉天齊看去。
但當朱飛虎看到葉天齊的眼睛後登時愣在那裡,從葉天齊的眼睛中朱飛虎好像看到了自己從前的所作所爲,私下逼供、給人報信、收錢幫忙等等一樁樁一件件全然在葉天齊眼中閃過。
葉天齊見此冷冷一笑道:“希望如此吧。”葉天齊說罷便轉過身跟着另一名刑警向着一旁的審訊室走去。而朱飛虎則傻傻的站在那裡直到有同事路過拍了朱飛虎一下才讓朱飛虎驚過神來。
“啊!”驚過神的朱飛虎一聲尖叫讓衆人將目光紛紛掃來,看到朱飛虎臉色蒼白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滴落,一名同事不禁關心道:“怎麼朱哥!。”朱飛虎聞言連忙搖頭道:“沒事沒事。”
這個小插曲自然也就沒有讓人們在意但卻絲毫不漏的讓一位年輕人看在眼中,“引氣期!這麼小的年紀怎麼可能是引氣期?。”
肖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穿着一身夾克翹着二郎腿毫無半點刑警的摸樣,可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坐在別人的辦公椅上沒有一個人對此不滿。想了一會後肖塵便站起身向着一旁的辦公室中走去。
審訊室中,葉天齊坐在椅子上,朱飛虎顫顫抖抖的坐在葉天齊身前給葉天齊做筆錄,此刻朱飛虎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中的記錄卻不敢去看葉天齊的眼睛,問話的問題則是讓一旁另一位刑警幫忙。
也難怪朱飛虎會如此,葉天齊可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只不過是用了一個小手段勾動了朱飛虎內心深處的良知和譴責罷了,看看朱飛虎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結果麼、、、看朱飛虎的樣子就已經明白了。
審訊室的另一旁則是一面鏡子,但站在鏡子另一邊的人卻能夠清晰的看到審訊室中的情形。此時新上任的刑警大隊長宋光明正低着頭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眼前這位老者。
這個時候肖塵打開門走到老者耳邊輕輕用只有老者能聽見的聲音向着老者彙報着方纔的發現。
“嗯!”聽了肖塵的報告後,老者眉頭一緊從椅子上站起身向着一旁的宋光明道:“不用問了,帶他到辦公室我親自問問他。”
老者說完便轉身離開,宋光明聞言心中登時大鬆了口氣連忙拿起一旁的電話開始安排起來。“叮鈴~叮鈴~。”朱飛虎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沒一會便將電話放下向着一旁的刑警道:“小王,你帶葉、、先生到隊長辦公室吧。”
朱飛虎說完便立刻打開門快步走出去,面對葉天齊他身上總覺得用一雙眼睛在盯着他讓他感到全身發冷,此刻這件案子不歸他們負責了,朱飛虎自然是急不可耐想要離開葉天齊的視線,朱飛虎急匆匆的離去後。
葉天齊被那位小王警官帶到二樓的辦公室前,葉天齊剛走到門口就忽然感覺裡面有着一股強勢的氣息,這種氣息壓抑的和山一樣,好像眼前是一頭來自山林中的百獸之王正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
葉天齊推開房門就見一名老者正坐在那裡,而一旁則是站着一名穿着夾克的青年看上去好像有二十四五的樣子。雖然年齡看上去不大,但葉天齊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然不住雙瞳猛然收緊心中忍不住暗自戒備起來。
這是一個高手,雖然葉天齊看不出對方到底是什麼修爲但直覺告訴葉天齊對方的實力不比自己差。不過真正讓葉天齊重視的卻不是這個穿夾克的男子,而是那位坐在椅子上的老者。
雖然老者看上去沒有任何修爲,但身上卻是有着一股難以言語的氣質,“儒!”葉天齊眼睛一亮忽然間明白過來這位老者只怕修習的是儒家法門,故而雖然看似沒有修爲但實則卻是修爲深厚。
佛道儒三家千年不衰其中的道理不是一句兩句就說的清楚的,其中儒家影響力最強在春秋之時甚至可以左右朝代變更。不過到了現代葉天齊就再也沒有見識過修煉儒家之人。
沒想到今天卻碰到了一個當真讓葉天齊感到意外。“坐吧!。”老者目光看向葉天齊目光雖然並不如一旁男子那樣尖銳但卻透着一股厚重,就好像層層交錯的大山一般讓人感到步步爲艱。
聽到老者的話後葉天齊點點頭大步走上前坐在老者面前,臉色自然平和好像根本就無懼老者的目光。
見此老者嘴角一笑道:“你不怕我?。”“我心胸坦蕩又何必怕你。”葉天齊懶散的坐姿以及話語中的口吻絲毫都沒有將老者身上的那股壓迫力放在眼中,就像葉天齊所說的那樣自己心胸坦蕩有什麼好怕的。
說到這裡葉天齊不禁腦中又想起了張譚,想必自己當初在他面前總是吃癟也正是因爲張譚那份坦蕩的胸懷。
見此老者和一旁的男子相視對望一眼,只見一旁的男子冷笑道:“好一個心胸坦蕩。既然如此你出手打人又該如何。”男子目光如刀向着葉天齊追問道。
“因爲他該打。”哪知道葉天齊根本無視他的目光,眼睛在一旁的鏡子上掃了一眼,隨即口中淡淡的說出一句話該打。讓肖塵原本的一肚子話語瞬間全都沒有了用武之地。
葉天齊目光掃來盯着肖塵冷道:“若是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你說我的下場會是什麼樣,是他先動手打我的難道我不能還手麼?
難道就因爲我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平民百姓就能夠隨意欺辱不成,萬幸的是我不是一個平民百姓,他既然打錯了人那麼他就該打,不、、、是該死。”
葉天齊說到這裡眼中的殺機已經赤裸裸的涌現出來,讓肖塵的臉色頓時一變,喝道:“你、、、這是犯罪。”
聽到肖塵的話後,葉天齊反而收回了一身殺氣,坐在椅子上笑道:“自古俠以武犯禁,我雖然不敢稱俠可卻見不得別人仗勢欺人,爲民除害而已你要說我犯罪那麼拿出證據吧。”
聽到葉天齊的話後,老者目光閃爍最終長嘆口氣道:“好,既然你說俠以武犯禁那麼就廢了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