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齊單掌伸出,對着身前虛空一抓,彷彿整片天空都被抓在掌中一般,原本空蕩蕩的天空頓時爆發出耀目光芒,一名身穿紅袍袈裟的印尼僧人從虛空中顯出身影。
“阿摩大師。”
當看清躲在虛空中之人是何人之時,一旁來自印尼的僧衆頓時發出一聲驚呼,阿摩菩特,印尼密宗的傳人,這些年來在印尼名聲大起,原本已經衰落的密宗在此人的經營下越發越是壯大,隱隱有復興之望。
阿摩菩特被葉天齊逼出虛空,不禁顯得有些狼狽,但同時心中也忍不住對葉天齊的實力感到震驚。
當年他和葉天齊,亞歷山大、以及苦行僧菲特,四人在霍爾特茨決賽時,四人聯手血.拼黑暗聖徒,當時葉天齊雖然實力不俗,但阿摩菩特卻沒有將其放在心上,但這才幾年不見,葉天齊的實力就已然修煉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縱然他以秘法將自己暫時遁藏在虛空中,也依舊被葉天齊一眼看破,並且揮手間將自己逼出,這讓阿摩菩特的心中不禁對葉天齊的實力感到震驚。
“葉施主修爲果然了得,貧僧自愧不如!。”
既然已經被逼出身形,阿摩菩特也就不再做作,向着葉天齊雙手合十,算是行了個禮。
阿摩菩特說罷,身形一躍便來到不遠處印尼僧人身前,笑道:“諸位僧友,這次團體賽,貧僧就厚顏一次,請諸位收留。”
“不敢不敢!。”
有阿摩菩特這樣頂級的高手加入,他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不答應,連忙邀請阿摩菩特加入自己團隊。
“葉施主,他日團體賽上,還請手下留情,我等先行告退!。”
阿摩菩特說罷,便立刻帶着其餘人快步離開,如今大局已定,葉天齊身旁又有衆多高手,阿摩菩特再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
阿摩菩特離開之後,其餘幾個教派之人,紛紛轉身離去,生怕葉天齊秋後算賬,他們可不是葉天齊的對手。
“老闆,咱們就這樣放他們走了?。”
看着離去衆人,張平不禁有些不甘心,方纔若不是倉舒一劍斬殺了那個魔法師,威懾羣人,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算了,隨他們去吧,現在動手還不是時候!。”
葉天齊搖搖頭,且不說他們現在身在都市,不方便大打出手,更重要的是,葉天齊不知道爲何,心中總是有着一種難以言語的感覺。
這種感覺自己原本沒有,但就在自己和驚魔鍾容後之後,實力更進一步後才突然生出的一種預兆。
葉天齊暗用推算法前後推算,卻始終無法推算道一絲端兒,這種感覺始終纏繞在自己心頭,讓葉天齊無心在和這些人計較。
“走吧,咱們回去,相信過不了多久,張航那邊應該會得到關於這次團體賽的消息。”
葉天齊說罷,便讓張平用八尺鏡,帶起衆人離開。
金三角深處。
雖然這裡的冤魂已經被盡數度化,但方圓數萬裡之內,已然是生機枯竭,寸草不生,一眼望去,盡是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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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金三角中心處,巨大無比的天坑,深不見底,縱然是抱丹期的絕世大能也無法看清這底下到底是什麼。
然而不知道何時,一縷縷七色霞光從天坑深處升起,霞光時隱時現,偶爾不過片刻間便消失不見,一棵嫩芽緩緩鑽破已經乾枯的大地,讓原本死寂的絕地中生出一絲的生機。
而隨着時間的推移,一棵又一棵的嫩芽不斷在天坑周圍生出,並且迅速向着四周擴散而去,但這一切卻無人得知。
“咚~~。”
一聲晨鐘響起,葉天齊身上用處一股霞光,一口巴掌大的小鐘浮現在葉天齊的掌中,正是和葉天齊融合的那口驚魔鍾。
此物乃是道祖老子隨身攜帶的神器,據傳老子每次講經佈道之時,都會輕輕敲響此鍾,鍾音所過之處,羣魔避退,不敢上前。
故此此鍾常年受老子道法,已經脫去了本身雜質成爲神器,在和葉天齊融合之後,便藏於葉天齊心口,生出絲絲如同經脈一般的光芒,將自己的精氣神三者連貫在一起,形成一個類似於抱丹期才能出現的完美循環。
使得自己實力被硬生生的被提升了一截,現在自己雖然依舊是化神期,但毫不客氣的說,天下除了那些不出世的抱丹大能,化神期之下,自己當屬無敵!。
當然此鍾最強之處,還是需要自己敲響才行,一旦敲響此鍾,無邊鐘聲橫掃羣魔,自己的精氣神越強,鐘聲就越是恐怖。
不過此鍾卻有一個缺陷,那就是每一次敲響,對於葉天齊來說便會平添一層負擔,而且這種負擔會隨着葉天齊敲響的次數,以幾何倍增的方式不斷疊加。
這一點卻是諸多神器所共同之處,畢竟古時神器皆是大能所用,葉天齊這等後人,卻沒有古時大能那般的境界,雖然能夠使用神器,但終究無法如那些大能相比。
想到此,葉天齊心中不禁有些遺憾,可惜自己沒能生到那個諸子百家的大時代,沒能夠見到那些被稱爲聖賢的大能們。
“老闆!張航那邊有消息了。”
張平推開房門,向葉天齊喊道,葉天齊聞言眉頭一動,連忙站起身隨張平走進大廳,此刻張航正拿着一張地圖,不斷比劃着,看到葉天齊後,張航纔將自己瞭解的信息道出。
這次團體賽的主辦方是教廷,同時歐盟霍爾特茨、以及伊斯蘭主教也會參與其中,地點則是教廷北部的一處不知名的山脈中舉行,他們明天就要動身,前往梵蒂岡集合。
至於大賽的內容,以及這次大賽的獎勵,教廷卻沒有透露,只是據傳言,這次大賽勝利者,將會得到一件極爲珍貴的寶物。
“教廷!!。”
葉天齊聞言,不禁眉頭緊鎖,雖然和教廷不熟,但教廷歷來的風格便是排斥諸教,任何不信仰上帝者,在他們眼中都屬於異教徒,讓教廷來主持這次團體賽,葉天齊心中不禁有些不安。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最終還是點頭道:“既然如此,咱們先到梵蒂岡再說吧,到時候找亞歷山大問問便清楚了,相信以他聖子的身份,應該知曉點內幕。”
江南,梅花莊。
看着外面滴落的雨珠,梅襄眉頭不禁緊鎖起來,不知道爲何,從下雨的時候,她的心裡忽然生出一絲不祥的預兆,但不知道爲何,不管她如何推算,終究無法推算出一個大概。
“啪!”
忽然梅襄手中的茶杯裂開一道細微的裂痕,清澈的茶水從裂痕中溢出,讓梅襄臉色一沉,一股無言的恐慌感,忽然籠罩在整個梅花樁上。
“哇哇哇哇!”
一隻只冥鴉不斷在梅花莊上空不安的盤旋着,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呼呼!!。”一陣冷風吹過,梅莊中的梅花忽然間凋零枯萎,原本滿是綠意的莊園瞬間變成一片陰暗冰冷的鬼地。
“不知是哪位前輩,來我梅莊,梅襄在此有禮了!。”
梅襄站起身,向着周圍彎身一拜,額頭間不禁有一滴滴冷汗落下,這梅莊是義莊一脈經營了數百年之久的根基之地,且不說外面的層層禁止,便是着莊園中的梅花樹,便足以困殺任何化神期巔峰的高手。
但來者不見其人,僅僅不過是一股氣息,便將自家的所有陣法,輕而易舉間毀的乾淨,顯然來者絕非是什麼普通高手,必然是擁有抱丹期修爲的絕世大能。
也只有這種頂尖大能,自己的梅花易術纔會算不到一絲端兒,面對這種頂級大能,梅襄縱然同樣是化神期的高手,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嗡~~~。”
梅莊大門忽然被推開,只見一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外,不等梅襄擡起頭去看,下一刻男子的身影便悄然間出現在梅襄身旁。
陰冷的氣息,讓梅襄全身冰冷,站在那裡甚至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梅老頭已經死了麼!。”沙啞的聲音,宛若百鬼哭嚎,讓梅襄有一種自己快要墮入地獄的感覺。
只見這名中年男子隨手將桌上的三根青香拿在手中,看着眼前梅老爺子的靈位,道:“可惜了,當年三教九流之中的蓋世強者,最後也不過是如此!。”
中年男子說罷,便將手中的三根青香插進香爐上,手掌一揮,三根青香頓時被點燃。
中年男子目光看向一旁的梅襄,目光所視,讓梅襄全身一陣冰涼,似乎自己裡裡外外在這個中年男子眼中,毫無任何秘密可言。
“丫頭,你是梅老頭的孫女,可知道我是誰!。”
梅襄聞言這纔敢擡起頭向中年男子看去,一看之下,梅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眼前的男子,有着一對劍眉,黑髮飄肩,刀削般的臉孔,一對如同深淵的黑瞳,就好像地獄之門一般,讓人看一眼就彷彿整個靈魂被吸入其中一般。
“你、、、韓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