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博身旁那位身穿黑袍的男子聞言冷冷一笑道:“放心吧,我黑煞教做事天都要讓上三分,這些混蛋敢壞了我黑煞教的好事,自然饒不了他們”。
一旁的王彥博聞言連連點頭稱是,他可知道這位主的可怕,看着男子的背影,王彥博就忍不住回想到八年前的一幕。
一個個厲鬼纏繞將自己拖進火海就在他感到自己必死的時候,就見一個黑影衝來一掌打出一條條黑蛇將那些厲鬼吞噬,隨後抓起他衣領便衝出火海,這才保下了自己這條狗命。
就在王彥博心中回憶之時,只見下面一個個身影悄然無息的潛入廠房之中,一個個全副武裝的刑警已經全部潛入廠房,見此男子嘴角露出一道陰冷的笑容,點點頭滿意道:“不錯,好多濃郁的陽氣,都是大補啊”。
男子的話聲音不大,卻是透着一股寒到骨子裡的冰冷讓一旁的王彥博頓時打個寒戰。
張譚一手持槍,半蹲着身子靠着牆壁,緩緩走向廠方第二層,不知道爲什麼,一進入廠房後他就忽然感到自己的腦袋有點暈沉,就好像發燒一樣的難受。而心口更是別提有多麼的氣悶,簡直就想要他忍不住的去嘔吐。
但張譚卻一直死死的撐着,這次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想到自己在孤兒院中所看到的慘象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被這些混蛋給殘害,張譚就忍不住心中生出一股怒火想要將恨不得將這個主犯當場槍斃。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張譚身後的那個刑警忽然倒在地上嘔吐起來,張譚見此臉色一變,這樣空曠的廠房別說是這樣嘔吐就算是吐口痰的聲音都能響和炮仗一樣的響亮。
這一吐就直接提前暴露了,但此刻張譚也顧不上許多喝道:“上!”。隨着張譚一聲大喝,身旁一行人紛紛衝上前,一腳踹開廠房二層的方面紛紛衝入其中。
然而第二層空曠的廠房中,卻只是坐着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男子似乎根本不在乎這些警察一樣手中依舊端着紅酒,細細的品嚐着其中的美味。
“你是誰!”。看到眼前的並非是犯罪嫌疑人王彥博而是一個穿着奇異的男子,張譚心中忽然一沉隱隱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男子嘴角一笑,眼睛向着張譚看去,冰冷的雙眸中帶着一股濃濃的死氣,讓張譚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胃裡翻騰,全身氣悶的想要大吐。
“你好,我就是你要找的幕後主使,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黑鯛”。張譚聽到這裡剛要開口抓人,但卻忍不住胃裡的翻騰開始登時張口嘔吐起來。
不僅僅是張譚,就連所有的刑警都是如此,各個吐的趴在地上甚至連一點力氣都沒有。黑鯛眼睛微微一眯,笑道:“忘了,這裡被我佈置了一些手腳,你們將會成爲我的大補之物”。
“是用毒麼?”張譚掙扎着最後口氣,向着黑鯛問道,黑鯛見到張譚竟然還有力氣說話,心中卻是極爲滿意,心道:“嘿,這次來的貨到底都是好東西各個陽氣都這麼足,中了我的黑煞此刻還能說話”。
黑鯛走到張譚身前,蹲下身子一雙死氣沉沉的雙眸卻是綻放出一道冰冷的精光,就像是挑選貨物一樣打量着張譚,搖搖頭道:“不!我黑煞教殺人從來不去用毒,那樣太浪費了,你就老老實實的睡吧”。
張譚被想要用盡全力去扣動扳機,但卻眼前一黑便徹底失去了知覺,而這個時候,一旁的拐角處,王彥博悄悄走出,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些刑警不禁感到全身冰涼。
“行了,別光看着,幫我把這些人都給擡到一樓去”。王彥博聞言一愣,忍不住問道:“爲什麼?”。黑鯛聞言卻是將目光掃向王彥博。
看到那雙死氣沉沉的雙眸,王彥博頓時打個寒戰,連忙點頭道:“是,我這就去”。王彥博說罷便開始搬動屍體。
“哼!蠢貨,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人都是珍貴的補品呢,哼哼哼哼”黑鯛冷冷一笑便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繼續品嚐起手中的美酒。
漆黑的夜晚,除了一聲聲蟲鳴鳥叫外,便只有一聲聲寒風吹過,在郊區可不是那裡就有路燈的,周圍漆黑的田野一眼望去只能看到遠邊村莊中零散的燈火。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卻是一路在草田中狂奔,若是仔細去看,甚至可以看到這個身影只是輕輕在草堆上一點便已經高高躍起一步間就躍出三四米遠,簡直就如同傳說中的輕功一樣。
這是輕功麼?當然不是,只不過是葉天齊速度太快了給人造成的錯覺罷了。穿着漆黑的緊身衣,葉天齊一路向着前方不遠處的廢棄廠房奔去,按照自己的推算,若是沒有出錯了話,那麼王彥博就應該在這裡。
當葉天齊趕到廠房前沒多遠時,忽然一股冰涼並帶着一股腥臭爲的氣息撲面而來,葉天齊臉色一沉,連忙停下腳步,身形一躍便如同一隻猿猴一樣靈活三兩下便登上一旁的大樹上。
“這是??”看着前方不遠的廠房,葉天齊心中忍不住一驚,廢棄的廠房獨立在田野之上而漆黑的夜光下更是如同一隻張開大口的怪獸吞噬着周圍的光芒,讓周圍變得更加的黑暗。
雖然沒有修成道家的陰陽法目,但葉天齊一眼看去便已經發現這座廠房被人佈下了咒陣。風水殺陣分爲咒、鬼、困、三種。其中咒陣是最爲常有的陣法,不僅僅是佈置簡單更是殺人於無形無影。
而葉天齊自己便是一位陣師自然能夠輕易辨別出眼前的殺陣到底是什麼類型,在別人眼中,這座廠房也許只是十分黑暗罷了,但在葉天齊眼中這座廠房卻是被一團團黑氣所包裹着。
“怎麼會有人在這裡佈下殺陣呢?王彥博絕不能有這樣的本事,難道是背後之人?”。葉天齊想到此眼睛微微一眯,隨之冷道:“管你是誰,一樣都要死”。
葉天齊說罷,身形一躍便向着廠房悄然潛去,對於別人來說這座殺陣也許可怕,可對於葉天齊這樣精通地冊的陣法高手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只見葉天齊身形一閃來到廠房外的牆角,手指在牆上摸索起來,待摸索到一塊紅磚時,葉天齊眉頭一動轟然一拳打去,“碰!”紅磚頓時被葉天齊一拳砸碎,只見一頭如同全身紫青的大蜈蚣轟然從中衝出。
葉天齊拔出手中的匕首一道寒芒劃過,瞬間將這條蜈蚣釘在牆上,這條蜈蚣被釘在牆上後頓時化作一團黑煙,原本猙獰的身軀瞬間開始縮水一樣,變得乾巴巴的。
葉天齊見此嘴角冷冷一笑道:“就這點本事”。說罷身形一躍腳下在牆頭一蹬身形立刻翻入廠房之中。
就在葉天齊破掉咒陣的一瞬間,廠房中黑鯛頓時臉色一變,想都不想回過頭一雙死魚眼死死的盯着周圍。而王彥博見此不由得古怪道:“怎麼了?”。
黑鯛眼中閃爍出一縷寒光,向着周圍喊道:“那位道友前來壞了黑某的好事,可敢顯身一見”黑鯛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廠房中迴響。
“嗖!嗖!嗖!”。
三道寒光忽然從暗影出射出,寒光閃爍直刺黑鯛,黑鯛臉色一變,連忙身子一甩來了鐵板橋躲過了這三道寒光,回頭一看卻是三柄小匕首,此刻已經牢牢的插入鋼筋混凝土中。
見此黑鯛臉色一沉,擡起頭向着周圍掃去,“既然不給面子,就別怪黑某不客氣了”。黑鯛說罷反手從懷中拿出一張黑符,將黑符夾在手中隨之一抖。
“轟!”、
一道幽藍色的火焰轟然從黑符中燒起,最終化作一團鬼火浮現在黑鯛手指之上,“疾!”黑鯛嘴脣輕動屈指一彈,只見火焰瞬間飛出,衝入黑暗之中。
這是黑煞教的秘法,叫黑陰火不僅威力不俗,更能依照周圍所散發出來的陽氣來自動尋找敵人。此刻偌大的廠房之中那些刑警全部被堆在那裡,加上身旁的王彥博外就再也沒有別人,黑鯛相信此招一出必然能夠逼迫對方現身。
而一旁的王彥博正拿着一柄搶眼睛向着四周打量着,“碰”忽然前面不遠忽然炸開一道冰藍色的火焰。黑鯛見此喝道:“在那”。話音剛落只聽“碰!碰!碰!”王彥博三聲槍響紛紛打向那邊。
然而火焰散開留下的卻是光禿禿的牆壁,見此不等黑鯛開口,就見一個身影悄然無息的出現在他們頭頂之上,正是葉天齊,此刻葉天齊如同一隻壁虎爬在牆上,身形一躍,如同蒼鷹搏兔一般俯衝而下,手中拿着一柄匕首,揮手向着黑鯛刺下。
黑鯛也是一位養氣期的高手,身體素質遠遠超乎常人,待感到身後傳來破風聲時便想都不想就地一滾躲過了葉天齊的必殺一擊。就在黑鯛暗自僥倖自己躲閃的快時,忽然就聽背後傳來王彥博的驚叫聲:“小心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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