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譚聚東一巴掌扇在了兒子的臉上！
譚震懵了，這還是那個自小就對自己慈愛無比，從來沒動過自己一手指頭，甚至爲了維護自己，和母親吵過好幾次架的父親嗎？
他期望着父親的臉上或者眼神裡露出些許的懊悔來，然而，這一次，他失望了，譚聚東不僅沒有絲毫打他的愧疚，反倒指着他的鼻子厲聲說道：“以後再聽到從你的嘴裡說出類似的話來，那你就不要上這個學了，我看這個什麼破貴族學校不上也罷，好的沒學到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倒是學了不少！另外，從今天開始起，你的零花錢恢復到每個月一千塊的標準！”
“你不能這樣！”十六歲的譚震一聽父親要扣自己的零花錢，再不敢強自鎮定和父親對眼了，急的差點兒哭出來，“我哪一點說錯了？這騰蛟集團不就是原來的電池廠嗎？沒有您在，這騰蛟集團怎麼可能發展到現在幾百億的規模？他林棟憑什麼每年都要佔騰蛟集團的大頭？他一年管過騰蛟集團幾次事情？你問問新進騰蛟集團廠子裡的工人，有幾個人知道林棟的？但哪個人不知道您……”
“啪！”譚聚東再次一巴掌扇在了譚震的臉上，絲毫不顧這兩巴掌直接把兒子的鼻血都扇了出來，臉也腫的老高，冷笑着說道：“喲！翅膀長硬了是不是？敢和你老爸頂嘴了是不是？我今天就聽聽你那幫混球朋友到底教了你什麼玩意兒？說，繼續說！我就不信你還能說出花兒來！”
“……”譚震明顯有點慫了，不過看到父親這一次是真的讓自己說，而不是反話，才壓低了嗓子，像背書一樣說了起來，絲毫沒有了剛纔那股子“慷慨激昂”的氣勢：“騰蛟集團原來就是造電池的，林棟只不過提供了電池的技術，就佔了大頭，這本身就不公平！企業的管理、資源的調配、市場的開拓都是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和管理能力的，這些都壓到了您的頭上，按理說您才能應該拿騰蛟集團的大頭，但實際上他纔給您多少一點兒……”
說到這裡，譚震擡頭偷偷看了看父親，譚聚東冷靜下來，面無表情的說道：“繼續！”
“還有，騰蛟飛車原本就是廠子裡的技術人員研究出來的，騰蛟飛車又是騰蛟集團自己生產出來的，一代二代都是，現在呢？賣出來的錢大都交給了總部，憑什麼？還有……騰蛟集團原本完全是可以上市圈更多的錢有更大發展的，潛力絲毫不比飛龍集團、畢方集團差，現在呢？無論是實力還是總部的重視程度都遠比不上這兩個子集團……就這麼多了！”
“哼！”看到兒子最後交待的態度，譚聚東指了指沙發，對譚震說道：“坐下來！我是你老爹，你不聰明，我有責任！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讓你知道爲什麼騰蛟集團發展到現在，大部分的錢要上交總部……爲什麼你老爹我掌控着騰蛟集團這麼久，卻沒有絲毫的對抗林棟的想法！”
譚震十六歲，正處於叛逆期，對於別人的鼓動挑釁自己的父親，自然是感覺新鮮刺激，加上別人說的話他感覺很有道理，才跑到父親的辦公室裡來質問，但他不是傻子，父親的態度讓他明白，這一次恐怕自己錯的很厲害，半是害怕半是好奇，他端端正正的坐在父親的對面，不過臉上仍然是倔強的表情，顯然是一副你說不過我，那我就不信不聽的意思。
譚聚東原本就不太善於做思想工作，但今天兒子的反應讓他明顯感覺得到，如果不把這外委個道理說透，恐怕以後自己和兒子之間就會有一道巨大的鴻溝，這可不像代溝那麼簡單，會影響父子之間關係的。
“還記得四年前你上初中的時候，一個月多少錢零花錢？”譚聚東沒有直接說事，而是問出了一個突兀的問題。
譚震現在身上隨便哪個卡里都是上萬，如果不是父親提起，他還真沒去仔細回憶以前自己的生活。
“……三十塊？”譚震想起了那段日子，那時候家裡很窮，僅有的一點錢也被父親拿去開廠子做生意了，曾經生意很火一段時間，日子寬裕了，零花錢多的時候有一百一個月，但後來，就是父親說的那個時候，電池廠面臨倒閉，一個月連三十塊能不能拿到都很難說。
那時的譚震其實挺懂事了，他從來不和同學比零花錢，只比成績。那時譚震的學習成績也很好。
“你還記得啊！”譚聚東冷笑：“那你現在多少？加上你媽偷偷給你的？”
譚震低下了頭。現在一個月，家裡給自己的公開的是三千但母親每個月會偷偷往自己的卡里轉五千，再加上雜七雜八其他的零碎錢，一個月上萬是普遍現象。
“你知道這些錢哪來的？”譚聚東冷冷說道：“你以爲是憑你爸的管理能力、公司的人力物力財力搞出來的堆出來的？狗屁！我告訴你！如果沒有當初林棟拿着種花電池的技術跑到廠子裡來，那個破電池廠早倒閉掉了！別說你一個月上萬，就是一百塊都沒有！告訴你，說的再直白一點，你的零花錢，包括你老爸年薪上億，都是林棟給的！沒有林棟，你屁也不是！”
越說越氣，譚聚東直接站了起來語氣越來越嚴厲：“你以爲林總沒有爲這個廠子付出？你知道最開始種花電池生產出來，人家是怎麼去跑宣傳的？你以爲光憑你爸這張當初連一萬塊都不值的老臉，能把種花電池宣傳的那麼熱火？你以爲憑你老爸的本事，能把廠子做這麼大？我告訴你！沒有林棟的技術，沒有林棟的人脈，沒有林棟明裡暗裡的支持，騰蛟集團根本發展不起來！就算髮展起來，也早就被別人吞掉了！”
“你老爸這個位置不說人人能做，但凡腦子正常的人，只要那個階段跟着林棟走，就能一步步走到現在來！你老爸不是不可替代！這騰蛟集團缺誰都行，但如果沒有了林總的支持，那就等着被吃掉吧！”
說到這裡，他重重了在兒子肩膀上拍了一巴掌：“那些蠱惑你來的，沒一個安好心的！我是你爸，才教你聰明和做人！以你這種腦子，以後還是老老實實的上學，等上大學出來老老實實的做工，不然哪天被別人賣了都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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