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潛艇一回收,海水才排完,林棟他們還沒從小潛艇裡出來,一羣人已經打開艙門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道:
“怎麼樣?鑽石多不多?”
“那邊挺安全的吧?”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看來真的沒問題,人都好好的……”
“挖到的鑽石什麼樣,拿出來看看唄?”
“就是就是,既然挖到了,那就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嘛……”
……
各種問話,不過大都是對着自己熟悉的人問的。何育英和林正華拉過兒子和姬瑤,看到沒事,又看了看跟着後面的霍貝兒,看也沒什麼不妥,這才放下心來,笑着說道:“你們沒事就好,看着那邊冒着泡泡,我以爲活火山會噴發呢,把我們嚇了一跳!要不是賴總說這種事很常見,周圍的魚都沒有什麼異常,我們都要喊着讓你們回去了!”
林棟聽了後才覺得自己疏忽了——這麼明顯的情況,雖然自己知道,但別人不知道啊!這跟上來的,除了公司的高層外,很多都是其父母親人,對於不懂的事情,特別是像海底的這類事物,肯定是存有恐懼心理的,如果不是賴同光解釋得當,恐怕這一次鬧大了就麻煩了。
“好了好了,人回來沒事就行了!”林正華看得出來林棟的心思,笑着說道:“你也是傻大膽,帶着他們就敢過去,好在沒事。嗯,收穫怎麼樣?”
“叔叔阿姨,你們不知道,林棟可厲害了!”霍貝兒一聽林正華問收穫,插嘴道:“這一次林棟挖到了世界罕見的彩鑽,價值上千萬上億都有可能——這樣的彩鑽太少見了!太漂亮了!”
一聽有彩鑽,旁邊的那些人立刻圍了過來,有些人想要看彩鑽,有些人已經開始着急着要坐着小潛艇去挖鑽石了。
彩鑽都在姬瑤的手裡,林棟沒留。姬瑤取出一塊金色的遞給了林爸爸,又取出一塊藍色的遞給了林媽媽,最後拿出那塊粉色的交給了旁邊夏龍海的女朋友。
這三個人立刻就被其他人圍了起來。
林棟乘機走到何東成的身邊,問道:“剛纔出事了?”
“差點兒!”想想剛纔的事情何東成還有點兒後怕,他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幸虧夏龍海壓得住他叔叔,賴總解釋的又比較合理,加上咱們的保安比較得力,不然恐怕就有不小的麻煩了——說起來還是我的經驗不足,處理日常事務還行,一遇到這樣的事情,就麻爪了!”
“主要是經歷的少……”林棟能夠理解當時何東成的心情,笑着安慰他:“這樣的事情,通常還是何衝這樣的人做比較合適,也比較方便,賴總畢竟當過兵,軍人做這類事情雖然沒有什麼花巧,但直接、果斷就是最好的辦法,有些時候暴力比說服更管用——特別是對於那些你根本無法說服的人來說,乾脆直接就是王道。有時間多和他們交流一下有好處。”
何東成嘆口氣:“說起來的確是這樣。咱們這些大學畢業生,沒當過兵,這方面的確比他們欠缺,想來如果何衝在的話,根本不會去解釋什麼,直接暴力一點,那些人也就慫了……我得多向他們請教一下!”
看何東成想的明白,林棟也就放心了,又走到賴同光那裡,笑着說道:“這一次多虧你了!”
“唉,還是沒想到那麼多……”賴同光不僅沒感覺到高興,反倒一臉的慚愧:“以往在軍內,有這樣的出行通常是做預案的,有情況及時就能處置,這一次我是忽視了……”
“嗯,能抓起來的儘量抓起來。”林棟知道部隊裡有些東西對於應急來說是非常管用的,“我們不嫌麻煩,咱們的保安隊伍,還有各集團的一些應急工作,都需要和你們這些部隊上下來的人學習。不然遇到緊急情況只能抓瞎!”
林棟的意思很明確。雖然今天是一件小事情,但說起來還是長纓集團在制度方面忽視了應急這方面的東西,如果真的有制度有預案有演練,真遇到這樣的鬧事的,哪可能需要幾個人同時出來才能壓服?哪可能要由夏龍海私人出面?
長纓集團成長到這麼大的地步,可不是靠着私人圈子在維持着的。
林棟聽到事情的經過,便已經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了。這樣的事情,如果不解決好,以後恐怕不會只是一次。必須要把事情解決在萌芽狀態,所以纔會有和賴同光說這些話的意思。
賴同光也沒想到林棟從這麼小的事情裡看出這麼多問題來,不過這倒不是什麼難事,他點點頭,答應了。
“好了,你們誰這一次去?我去送你們兩個中的一個一次,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林棟說完正事,指了指正被其他人傳着看的彩鑽說道:“機會不多,你們可要一定珍惜!”
“那我先過去吧!”何東成到底是年輕人,看到姬瑤掏出來的彩鑽已經很羨慕了,而趙恆、何衝等人拿出的鑽石同樣讓他覺得不錯,自己想必收穫也會不小吧?
“那好,賴總,這邊暫時交給你了!”林棟說完,便帶着何東成走向小潛艇,然後喊了一句:“這一次準備去的人,排隊了!”
林正華和何育英被姬瑤和霍貝兒推着來到了潛艇入口,倒也沒其他人和他們兩個爭。
等父母親進去,林棟又從排隊的人裡帶進去六個人,然後便關上了門。
這一次,沒有人再說怪話,而不少人開始學着霍貝兒的手法,和彩鑽合起影來。
“你的這個準老公,選的真不錯!”回到指揮艙室裡,霍貝兒感嘆的說道:“原先我還以爲他就是一個書呆子,也猜不到你怎麼會看上他,現在看來,和其他人的送花吃飯什麼的小浪漫比起來,他這纔是真正的驚喜呢!也怪不得你看不上那些人的小兒科了!我看啊,陳鋒是沒希望了!”
“陳鋒……他回來了?”姬瑤聽到這個名字,恍惚了一下,隨即釋然的笑道:“他有沒有什麼希望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又在這裡瞎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