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凡暈倒後,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在L市的醫院當中了,空氣中沉沉的消毒水味道,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林凡都很討厭這種聞起來足以讓人窒息的味道。 拔下手上正在點滴的針管,林凡坐起身來,運起無名功法行走身體一圈之後,林凡這才徹底放下心來,雖然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二三十處,但是也都沒有傷到筋骨,身體雖然還是很虛弱但已經沒有了太大的危險,只要這兩三天裡不在大動筋骨,應該就不會再有什麼事了。 吱呀。 病房的門被推開,林凡聞聲擡起頭看去,於蓮一手提着飯盒一手推開門,看到林凡醒了過來,於蓮臉上露出了喜悅之色,快步走到了林凡身邊上下打量了一遍,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已經沒事了,昏倒只是因爲身體虛弱,沒有什麼事的。”聽着於蓮話語當中的關懷之意,林凡心中一陣感動,林凡在籃球賽之前給文飛打過電話,文飛通過關係,知道之所以警察局那邊取消了對林凡的通緝,是因爲林曉和於蓮託人找關係的緣故。 血濃於水的親情,往往是用言語無法說明的。 前世年少輕狂,因爲和家裡人吵架而離家出走,二十年沒有回家一次,前世的時候,林凡並沒有後悔過,然而當前世真正臨死之前,當子彈即將出膛,即將沒入林凡的腦袋中時,林凡後悔了。 後悔的一塌糊塗。 現在的林凡都難以想象,自己消失二十年,帶給於蓮和林曉的是多麼大的打擊和悲痛。 “我是遭到別人陷害,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稀裡糊塗的,我就被放出來了…然後…” 林凡接過飯盒,迎着於蓮帶着關愛的雙眼,下意識的想要解釋些什麼,然而還未說完,就被於蓮打斷了下來,她將手中的勺子遞了過來,說道:“趕緊喝吧,一路下來,也快涼了。你爸好像有朋友來訪,所以沒來看你。” “我相信你,不會做像那些記者所說的違法事情的。”對視當中,於蓮看着林凡雙眼中的疑惑不解,笑了笑補充
了一句。 林凡沒有再說話,打開了盒飯,撲面而來的魚湯香氣,催的林凡鼻子有些微微發酸… …… 春雨素來纏綿,如果說夏季的暴雨像是結婚許久容易動怒的少婦,那麼春雨就像是情人一樣給人一種連綿不絕的感覺。 輕雨過後的L市顯得格外清新,道路旁整齊的胡柳綻着春綠,興許是雨後清新的空氣,引得路邊行人紛紛走出家門呼吸着這難得一見的清新。 景緻雖好,不過成卻太小。 林凡醒來時是早上,出院時已經是下午四五點的時候了,在於蓮非要拉着檢查一遍確認身體沒事了之後,這才放心的讓林凡出院。 那股讓人心煩意亂,喘不過氣來的消毒水味,終於在林凡走出醫院大門時差不多消失乾淨,身體的虛弱程度,興許是因爲那晚魚湯而好了許多,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也算是七七八八了,給雪雅打過電話,雪雅那邊也早已沒事,已經打算回學校上課了。 一切都好。 然而林凡卻感覺不到一點因爲活下來而應該有的慶幸,感覺不到一點因爲能夠在李博、紅桃K、笨熊等人手裡安然無恙的活下來應該存在的一點點慶幸和開心感。 相反,林凡的胸腔處有一些煩悶,有一些鬱結。 這股煩悶憋屈,這股鬱結不痛快,林凡很清楚來源於哪裡。 和紅桃K一戰,林凡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如此清晰的感覺到實力不夠用的悲哀。所以,林凡心中的煩悶鬱結,來源於實力不夠強大,太過弱小。 如果自己實力夠強,能夠有前世死之前一半的實力,最起碼自己能夠在紅桃K的牌陣之下有反抗能力,而不是隻有在生死臨頭之際,靠着牌陣的一些破綻而強行破陣出去。 如果自己實力夠強,就不會有昏迷,就不會在醫院中醒來… 總而言之,還是實力不夠。所以,當林凡走出醫院大門之時,卻是感覺不到一點點開心快樂。 相反,心中像是有一頭被困縛着的巨獸,在無聲的嘶吼,在咆哮,在用力的拍擊着地面,似乎是在掙扎
着想要破開身上的枷鎖,然後。 一飛沖天。 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在林凡站在路邊想要攔個的士的時候,停在了林凡的面前,這輛即使放在全世界都是被愛車之人尊崇爲豪車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林凡面前,頓時間吸引了馬路兩邊無數人的側目圍觀。 L市畢竟只是一個小城市而已,區區一輛三四百萬的法拉利或者蘭博基尼,都足以在馬路上引起一陣陣的驚呼聲,就更不用說是這輛價值上千萬的勞斯萊斯幻影了,這輛豪車的出現,頓時間使得這條馬路上的車輛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來。 不少的士和一些價值幾十萬上百萬的車,在經過勞斯萊斯幻影身邊之時,都放慢了速度,一來是爲了近距離看一下這輛平日裡罕見的豪車,二來則是害怕自己的車碰上了這輛豪車。 萬一劃上一道口子,普通的那種幾萬塊的車子,恐怕把車賣了都不夠人家一壺專屬噴漆的。 “老公,那是什麼車啊?看起來好難看的樣子啊,爲什麼大家都看它呀?” “別跟我這丟人,那是勞斯萊斯幻影,價值上千萬的豪車!” “那是哪家的少爺啊,L市還沒有聽說過哪個勢力裡面有人開勞斯萊斯幻影吧?” 一時間,圍觀之人對這輛勞斯萊斯幻影紛紛議論了起來,而與此同時,當事人林凡,正因爲胸腔當中的鬱結煩悶之氣感到實鬱悶的林凡,看着停在自己面前阻擋住自己前進的這輛價值上千萬的勞斯萊斯幻影,皺了皺眉。 “找我的?”下意識的,林凡想要繞過去,然而當林凡擡起腳走向一邊的時候,突然,車門從裡面推了開來,率先伸出的是一支高跟鞋,順着高跟鞋向上去看,黑色柔滑的絲襪將那隻腳牢牢包裹,然後向上攀登而去,直至大腿處時,才被紅色緊身裙擋住視線。 從車中走下了一位女人。 一位足以讓人一眼看去心中便生出驚豔之詞的女人,一位足以說是傾國傾城,讓人有一種勝似那古代盛名的貂蟬西施的女人! 或者說,是禍國殃民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