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激動不已。
此刻,她最想聽到的就是江南沒事,最想看到那個混蛋現在就站在自己跟前。
“他就在樓頂,因爲他是假死,所以,他不能讓別人看見。”
那人顯然已經抓透裡楚離的心理,頓了下,又繼續道:“你要是想見他的話,那你就跟我去吧。”
楚離幾乎都沒猶豫,當即跳下了牀。
“那,那你帶我去見她。”
看她這一臉喜悅的勁兒,江南都有些意外,這還是他當初認識的那個冰美人嗎?
不過,她現在跟過去並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但是,他們的目的一定就是想把楚離帶走。
“喂,你們是誰?”
正在這時候,蘇雅回來了,看着二人便皺起了眉頭。
江南原本想動手,但蘇雅來了,似乎就不急於一時了。
“他們說江南沒事,這是真的嗎?”楚離看着蘇雅激動的問道。
蘇雅一聽,臉色先是一驚,但很快眉頭又皺了起來。
“楚總,我剛纔已經去看過江南的遺體,他真的出事了,你,你還是別多想了,節哀順變吧。”
蘇雅的腦子轉的很快,雖然她也沒看出二人的目的,但是,這種裝扮,又說着這樣的話,目的一定不純。
“這……”
“蘇小姐,你別騙人了,江南只是假死而已,他並沒有事。”
這時候,另一個一直沒說話,戴着口罩的人開口了。
一聽到這個聲音,江南便眉頭皺起。
“是他!”
知道來人是誰,江南也算把事情理清楚了。
自己和寧靜撕破臉,然後再假裝重傷,當然,最後因爲陳東亂攪和,變成了假死,但是,不管怎麼樣,這齣戲就是演給他們看的。
既是演戲,想讓他們相信就沒有那麼容易,即便他們親眼看見刀子扎進胸口,爲了心裡落個踏實,肯定會過來確定的。
而帶走楚離,就是他們想要確認的方式。
“假死?”
蘇雅冷眼掃去,輕哼道:“匕首直插胸口,穿破心臟,你跟我說是假死,跟我說沒事,那你自己試試看,到底有沒有事?”
說着,蘇雅忍不住瞥了眼楚離。
這些話她本不應該這個時候說,但是,她不能讓楚離跟着他們走,因爲一旦出了醫院,事情就複雜了。
因此,她只能這麼說了。
楚離一聽,神色又黯淡下來,身子似是一下無力,癱坐回病牀上。
“蘇小姐,你說的這些對於普通人來說,當然是致命的。但是……”
那人頓了下,又繼續道:“但是,江南可不是普通人,你我都懂他的能力,所以,槍炮都傷不了他,僅是一把匕首,根本不可能上得了他。”
蘇雅瞥了眼楚離,眉頭皺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是親眼看着江南進的火葬場,至於你想怎麼想,那是你的事。”
她走到了楚離的身旁,又掃了眼那二人,冷冷道:“這裡是病房,楚總要休息,你們要是再在這裡打擾她,我就報警了。”
見楚離沒什麼反應,蘇雅忍不住悄悄鬆了口氣。
還是下狠藥纔有用,要不然楚離自己堅持出去,她根本攔不住啊。
那兩個人相識一看,隨後其中一個又輕笑道:“楚總,我們走了,我相信很快我們又會見面了,到時候,你就會相信我們說的是真的了。”
他們似乎也沒打算堅持,或者說,他們胸有成竹,並不急於一時,說完,轉身就走了。
江南瞥了黯然神傷的楚離,皺起眉頭,猶豫了下,還是轉頭跟了那二人。
原本,按照江南之前的計劃,就是“重傷”住院之後,便直接去找他們。
現在他們卻自己來了,倒省得再去找他們了。
不過,這二人反追蹤能力很強,雖是在隱身跟在暗處,但江南好幾次都差點被甩開。
在一個暗巷街頭,早就脫掉外衣的二人,這時候摘下了口罩。
“老梅,你還是覺得江南那小子是假死嗎?”王春龍開口問道。
梅慶生搖了下頭,然後道:“說真的,我只是懷疑,但我相信,自殺不是那小子的作風。對了老王,我們跟去火葬場的人回來沒有。”
“應該回來了。”
“那我們現在回去看看,不管怎麼樣,江南這件事情都要弄清楚,我們才能踏實。”
王春龍點點頭,表示同意。
“還有,我們應該早點去把殖裝戰甲拿回來。”梅慶生又道。
“我的人已經查過了,江南經常出入一傢俱樂部,裡面的人皆是異類,我覺得那很可能就是他的大本營。”王春龍也道。
“好,我們現在就去這個俱樂部看個究竟。”說着,梅慶生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如果那裡真是他的大本營,那我們就直接把他給端了。”
說完之後,他們便鑽上了早前準備好的一輛黑色小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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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說什麼?江南只是裝的,他沒有事?”
陳東這傢伙嘴上沒毛,辦事真不牢,江南這件事他就守不住,加之看到寧靜一副我見猶憐,還不停的自責懊悔的樣子,他那顆憐香惜玉的心就忍不住了,把實情都說了出來。
夢瑤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這傢伙真不靠譜,如此一來,這齣戲不就白演了嗎?”
“呃……反正江南他沒事,假死只是做給別人看的而已。”
陳東說着,忍不住偷偷瞥了眼夢瑤,心裡有些發虛。
寧靜也看了過去,微微皺起眉頭:“夢瑤,你是不是早知道江南這個計劃了?”
“沒,沒有。”
夢瑤心虛的擺着手,笑笑:“我也是剛剛纔知道而已。不過,我覺得江南和陳東也不是有意要騙我們,他這麼做應該是想保護我們。”
說完,夢瑤又咬着牙瞪了眼陳東。
對於江南這種做法,寧靜能理解,就好比她早前設計的那出,就是爲了保護江南一般。
暗忖片刻,寧靜深深吸了口氣,臉色也恢復過來了。
“我得去趟醫院,把這個消息告訴楚離。”收拾了下情緒,寧靜便站起了身來。
說真的,經歷了剛纔那麼一出,她忽然想明白了一絲事。
一直來,她都以爲自己是最深愛江南的那一個,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