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從江南懷裡擡起頭,和雪薇四目相對,也是當場懵了。
屋子裡的三人大眼瞪小眼,誰都沒有開口。
這時,外出買水果的伊葉突然出現在雪薇身後。
然後,在楚離和江南的汗顏下,一掌劈在雪薇的後腦勺,直接把雪薇劈暈了過去。
“祖傳消憶大法——華山劈雷掌。”伊葉面無表情道。
楚離:..
江南:..
等雪薇醒來的時候,正躺在醫院的牀上,牀頭坐着表情尷尬的楚離。
見到雪薇醒來,楚離更緊張了,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雪薇揉了揉腦袋,也是一臉茫然:“離離,我怎麼在醫院裡?”
楚離愣了愣:“你不記得了?”
“我記得自己來醫院,之後好像看到了什麼,但現在完全想不起來了。”雪薇道。
楚離張了張嘴。
“這,還真能消除記憶啊!不過..”
呼!
楚離長鬆了口氣:“沒什麼事,你來醫院看望江南,進門的時候太匆忙,沒留意腳下,摔到地上,當場摔暈了過去。”
“哦,這樣啊。”雪薇頓了頓,又憤憤不平道:“太挫了,竟然被摔暈了。都怪那個母夜叉,禁閉期間,每天只讓我吃一頓飯!可惡!”
雪薇想起什麼,趕緊道:“對了,俺家相公怎麼樣?”
“他沒事。”
“沒事就好。那他到底怎麼住院的?”雪薇又道。
“哦,跟端木晨一樣,海鮮過敏。”楚離道。
“又一個海鮮過敏的?可憐的端木晨,可憐的江南,可憐的果果,在海濱城市生活竟然不能吃海鮮。”雪薇頓了頓,又看着楚離,道:“對了,我聽說端木晨回來了?”
“嗯。”楚離點點頭。
雪薇看了楚離一眼,笑笑道:“怎麼心事重重的樣子?端木晨回來,不開心嗎?”
“說不清楚。”
“畢竟你們五年沒見了,慢慢磨合吧。這些年,追求你的人甚多,但我想,你自己心裡其實也明白,最適合你的人,還是端木晨。”
“唔,大概吧。”楚離淡淡道。
雪薇伸了伸腰:“好了,我該去看望俺家相公了。”
雪薇和楚離回到江南病房的時候,伊葉正給江南削蘋果吃。
比起楚離,伊葉削蘋果的手法更加專業,蘋果皮拖了很長,卻不斷。
看到這一幕,雪薇臉色有些不善:“喂,姓伊的,削蘋果是女朋友的工作,你到外面站崗去。”
楚離嘴角抽了下,沒吱聲。
伊葉看了雪薇一眼,翻了翻白眼:“白癡。”
雪薇:..
“你這女人!”雪薇怒啊,握着粉拳就要衝上來幹架,但緊要關頭還是收住了手。
因爲,她突然意識到,她根本打不過伊葉啊!
於是,雪美女一臉幽怨的來到江南牀頭,滿腔委屈:“老公,伊葉她欺負我,罵我‘白癡’。”
江南微汗,手摸着雪薇的頭,道:“乖,不哭,不哭。”
然後裝模作樣的瞪了伊葉一眼:“伊葉,雪薇可是將來的首領夫人,不得無禮。”
“不領證結婚,我是不認可她是首領夫人的。”伊葉道。
“這丫頭..”
雪薇猛的站起來:“好!江南,起來,我們現在就去結婚!”
衆人皆是嚇了一跳。
“薇薇,你不是當真吧?”楚離道。
“自然當真。”雪薇頓了頓,又道:“離離,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知道江南並不靠譜,但我相信他將來一定能成爲出色的老公的。”
“呃..”楚離表情有些複雜,但沒再說什麼。
“我反對!”這時,伊葉道。
“你一個外人,反對什麼?”雪薇道。
“我..我..”伊葉罕見的詞窮:“總而言之,我就是反對!”
雪薇扭頭瞅向江南:“江南,你不會也反對吧?嗚嗚,沒良心的混蛋,我被關禁閉,還在想着你。你卻跟這個小三親親我我..”
江南暴汗:“伊葉不是小三,我們也沒親親我我。”
“江南!你到底願不願意跟我結婚?!”雪薇怒了:“你真以爲本小姐沒人要啊!”
我擦,這是逼婚吧!
雖然跟這麼一位國色天香的美女結婚是江南一直以來的夙願,只是,這心裡微妙的抗拒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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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楚離,楚離卻是避開了他的目光。
“呃,那好..”
江南話沒說完,楚離突然微笑道:“薇薇,今天週日,民政局不上班。”
雪薇眨了眨眼,拍了拍額頭:“啊,我都被氣糊塗了,都忘了今天是週末了。”
雪薇隨後又看着江南,道:“那親愛的,我們明天再去登記。”
這時,雪薇收到一條短信,臉色微變:“啊,親愛的,我得走了。我的禁閉期要到今晚十二點才結束,我這是偷偷跑出來的。剛同事發密報,母夜叉又去查崗了,我得趕緊回去。”
說完,雪薇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雪薇離開後,伊葉看着江南,道:“首領,你真要和那女人結婚啊?”
“怎麼?你不喜歡她?”
“不是。”伊葉頓了頓,又道:“我只是覺得,首領的有緣人並不是雪薇。”
楚離則看了江南,一眼,淡淡道:“我知道你還在等溫婉的答覆。不過,你放心,雪薇這純粹是激-情逼婚,也就是說,她其實是被伊葉的話激惱的。等她冷靜下來,自己就把這事給忘了。”
唉!
江南嘆了口氣:“雪薇逼婚,我抑鬱;雪薇不願和我結婚,我也抑鬱。”
“呵!”楚離冷笑:“江先生的感情還真是七彩斑斕、豐富多彩啊。”
她收拾下情緒,站起來,淡淡道:“好了,我差不多該去接果果了。”
江南點點頭:“伊葉,你也一起去。”
“首領一個人在這裡可以嗎?”伊葉有些不放心。
“安啦,我這裡有護士姐姐照顧呢。”江南咧嘴笑道。
“唉!真不要臉。”楚離嘆了口氣,又道:“伊葉,我們走吧。”
“哦。”
倆人走後沒多久,一個長髮飄逸,戴着墨鏡和圍脖,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女人溜進了江南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