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九號碼頭的某豪華遊艇的甲板上。
杜鵑走後,江南就依靠在船舷,眺望着星空。
這時,有服務員推着餐車走了過來,餐車上擺放着紅酒、甜品等。
江南走到一輛餐車前,端了一杯紅酒,然後看着服務員,笑笑道:“今天下午在護城河,謝謝了。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已經溺亡了。”
“不用刻意跟我套近乎。”美女很冷淡:“今天上午在游泳館,你也幫了我的忙。算是兩清了。”
正是楊子琪。
“哎呀,真是冷淡啊。我好歹也是黑劍的三首領之一,你多少也熱情一些呀?”江南道。
楊子琪冷笑:“我又不是你的屬下,爲什麼要對你熱情?”
楊子琪頓了頓,又道:“我在加入黑劍前就聽聞,黑劍的江首領十分好se,團裡的女成員被他調戲個遍。我起初還以爲是誤解,但事實證明,你果真如傳聞所言。”
“絕對誹謗!至少,南宮月,我沒擾騷過。”
“哼!南宮月..你還真好意思提這個名字。”楊子琪冷笑道:“南宮月背叛證據確鑿,而你表面信誓旦旦發誓要儘快將南宮月緝拿歸案,爲林海首領報仇。但卻沒有半天實質行動。發佈了一個懸賞,賞金竟然只有一百萬。呵!一個殺害林海首領的兇手,竟然只值一百萬。”
楊子琪說完,盯着江南,又道:“江首領,您在內心深處還是在包庇南宮月吧?”
江南心中震驚。
沒錯,雖然證據確鑿,但在江南內心深處,他依然不相信南宮月會背叛。
他以爲自己的掩飾的很好,但沒想到早就被楊子琪看穿了!
“虛僞、道貌岸然的男人,口裡說着‘兄弟肝膽相照、義薄雲天’,轉身卻打兄弟女人的主意。口裡說着‘要爲死去的兄弟報仇’,心裡卻袒護着兇手。真是卑鄙無恥的小人,垃..”
啪!
這時,一個巴掌突然扇到了楊子琪臉上。
伊葉面無表情的站在楊子琪面前,冷漠道:“楊子琪,根據黑劍律例,以下犯上者,情節嚴重的,可逐出黑劍。譬如:公然辱罵三位首領。剛纔那一巴掌算是警告,若再不收斂,我將把此事上奏上去。我倒想看看,陳東首領如何袒護你?這可是他自己制定的紀律。”
楊子琪被伊葉扇了一巴掌,並沒有動怒。
她看了江南一眼,冷冷道:“假若林海首領還在世,他一定會被你的虛僞面孔噁心到。”
說完,楊子琪推着餐車就離開了。
“首領,不要聽那女人胡說八道..”伊葉開口道。
江南揮了揮手,他看着天空,沉默片刻,才淡淡道:“楊子琪說的沒錯,我的確有心袒護南宮月。因爲,我迄今還不相信,南宮月是那種會背叛的人。”
伊葉沉吟少許,然後才道:“首領,南宮月私通敵人,證據確鑿,爲什麼您還..”
江南嘆了口氣:“感性在作怪吧。”
江南頓了頓,自嘲一笑:“我大概真的是一個兩面三刀的虛僞男人。”
伊葉目光堅毅:“無論首領是什麼樣的人,我都將永遠追隨您。如果您要做地獄的惡魔,那我就化身使魔,爲您劈荊斬刺。”
江南看着伊葉,淡淡笑笑:“謝謝。”
“那首領,我就先去忙工作了。”
“嗯,好。”
甲板的另一邊。
雪薇好不容易帶果果脫身了,但楚離依然被人圍得水泄不通。
自從楚離站到這甲板上,幾乎所有男人的注意力都匯聚到了楚離身上。
今晚的楚離穿着頗有華夏風的水墨圖案連衣裙,將辣媽的韻味展露到極致。
一些打扮的濃妝豔抹,想在五年後與楚離再決高下的女人們見狀,都自覺的閃到了一邊,不敢上前。
因爲對比差距太大了。
她們可不想成爲楚離的綠葉。
雖然自己比五年前更受歡迎,但楚離卻沒什麼開心的。反倒幾次想脫身離開而未果,顯得有些煩躁。
更有大膽妄爲者想趁亂對楚離上下其手,但鹹豬手剛伸出去,還沒碰到楚離就被一雙勁道十足的手攔了下來。
“你想對我的漂亮老闆娘做什麼?”江南一臉笑吟吟,但手上的力度卻是越來越大。
那個男人起初還能忍住,但很快額頭就滲出密密的汗水,再也忍不了了,帶着哭腔道:“我錯了,對不起。”
楚離也趕緊道:“江南,別傷着人了。”
江南這才鬆開手,然後拉着楚離,一臉挑釁的揚長而去。
“臥槽!區區一個保鏢牛什麼?!信不信老子分分鐘找人弄死他!”王輝憤憤道。
噗!
杜鵑剛好路過,聽到此話,不由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王輝顯得有點惱羞成怒。
“一個暴發戶也敢如此狂妄,這世道真是有趣。”杜鵑頓了頓,又看着王輝,眼裡輕蔑道:“你以爲他只是楚離的保鏢?”
“切!我還以爲你要說什麼呢。”王輝撇撇嘴:“我知道,他還是炎月的執行總裁。那又如何?還不是一個打工的?”
“那你敢不敢揍他一頓呢?”杜鵑輕笑道。
杜鵑的輕蔑表情讓王輝受了很大的刺激,再加上本來就看江南不順眼,腦子一熱就衝了過去。
“喂,姓江的,給老子站住!我要跟你單挑!”王輝道。
他以前學過一段時間的跆拳道,自負身手並不差江南。
江南扭頭看了王輝一眼,輕語了一句:“白癡。”
轉身繼續走。
王輝臉瞬間變成豬肝色了。
“我艹!老子弄死你!”王輝說完就衝了過來。
他掄起拳頭,對着江南的後背就砸了過去。
王輝的身手在普通人中還算矯健,出拳的速度和力道都有些火候。但他面對的畢竟是江南。
這一拳揮出,非但沒有打到江南,反而被江南拽住手臂,直接丟到了大海里。
杜鵑在一旁悄悄的觀察着江南。
“王輝太弱了,逼不出江南的實力。”
這時,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江先生,做的有點過分了吧?就算我們班同學再不是,也不必把他丟到海里吧。如果王輝不會游泳,那豈不是有生命危險?”
是端木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