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心猿意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概沖洗了大概二十來分鐘,江南換上乾淨的衣服就出去了。
唐心怡坐在客廳裡,表情有些侷促,見江南洗完澡出來,趕緊起身:“江南,你先在客廳坐會,我去廚房做飯。”
說完,唐心怡就一頭扎進了廚房。
大約半個小時後,唐心怡把飯菜端到客廳的餐桌上,然後又從廚房拿出一瓶紅酒。
“飯做的不好,別介意。”唐心怡微笑道。
江南笑笑,拿起筷子,嚐了一口酸辣土豆絲,頓時眼前一亮:“唐老師,你太謙虛了,這廚藝絕對是五星酒店大廚級別的,能把酸辣土豆絲做的這麼好吃的,你是第二個。”
唐心怡微楞,下意識道:“那第一誰呀?”
江南也是愣了愣,眨了眨眼:“對啊,第一是誰?跟自己關係最密切的女人就是溫婉。溫婉廚藝的確一流,可那女人怕酸,從來不做酸辣土豆絲這道菜。
江南想了想,腦子裡一片空白,實在想不出還有誰爲自己做過這道菜。
少許後,他收回心思,淡淡笑道:“第一個,當然是老媽了。雖然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但這一定是老媽留在我靈魂深處的回憶。”
唐心怡並沒有懷疑,‘哦’了一聲,表情有些微妙。
好像有點高興的樣子?
過了會,唐心怡將紅酒打開,拿出兩個玻璃杯,斟半滿。
“十年份的拉菲,這是我們家最奢侈的東西了,嚐嚐。”唐心怡端着自己的酒杯笑着道。
江南也是端起酒杯和唐心怡的酒杯碰了下,然後喝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錯。
見江南喝了,唐心怡也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就這樣,一來二去,一瓶紅酒已經見底了。
唐心怡的酒量都一般,雖然是紅酒,度數不高,但還是有些醉意。
滿臉緋紅,嬌態百生。
江南也醉,但可不是酒醉,而是人醉,
“這麼點酒,就想醉了,真夠丟人的。我去趟廁所。”唐心怡紅着臉道,也不知是醉紅,還是羞紅。
她站起來,但是腳下打滑,眼瞅着就要摔倒了。
江南趕緊伸手扶着唐心怡。
空氣中開始盪漾着旖旎的味道…
就在這時,房間的燈突然滅了,但兩人依然沒有動。
窗外的月光很皎潔,雖然燈滅了,但屋裡並不黑,江南和唐心怡可以清晰的看到彼此的臉。
這應該是傳說中最適合曖昧的氛圍了。
荷爾蒙有點躁動,江南看着唐心怡的芳脣,正要吻過去。
但就在這時,一直緊閉着眼的唐心怡突然落下兩行淚。
江南的動作停止了,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唐心怡。
“對不起。”唐心怡帶着哭腔道。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江南淡淡道。
唐心怡最終還是大哭起來,稀里嘩啦。
“我以爲五年的時間足以讓我遺忘掉他,但還是不行。跟你親熱的時候,心中的罪惡感和背叛感隨影隨行,揮之不去。”
江南憐惜的將唐心怡擁入懷裡,任由唐心怡的眼淚將自己的胸膛打溼。
唐心怡哭了很久,總算止住了眼淚。
又沉默一會,
唐心怡突然從江南懷裡露出頭,紅着臉道:“爲了表達我的歉意,我給你一個…補償吧。”
這句話說的比較曖昧,直接將江南原本安靜下來的荷爾蒙再度點燃。
“補償?什麼補償?難道是…”
江南也不知想到什麼,十分激動。
就在江南還在yy的時候,唐心怡又紅着臉開口了:“那個,江南,你翻身趴在牀上。”
誒?趴在牀上,怎麼…那個?
雖然困惑,但江南還是老老實實的趴下了。
唐心怡起身坐到了江南後背腰上,雙手開一邊爲江南的肩膀按摩,一邊道:“做保鏢的,運動量肯定很大。這個時候就需要按摩來緩解緩解肌肉緊繃狀況。”
“原來是按摩啊。”江南心中很是遺憾。
不過,江南隨即就有些泛愣,這唐心怡的按摩手法和技巧拿捏的十分到位,對人體各穴位掌握的很清楚,才按摩不到一分鐘,江南就感覺渾身輕鬆,很舒服。
少許後,按摩完畢,唐心怡看了看時間,然後道:“時間很晚了,早點睡吧。”
江南點點頭。
就在這時,突然客廳的門有被扭開的動靜。
唐心怡嚇了一跳:“肯定是如煙回來了。”
“如煙是誰?”江南好奇道。
“我小姑子。”
江南:。。
唐心怡以爲江南沒聽懂,又解釋道:“就是我老公的妹妹,夏如煙,在江城大學讀大三,跟楚離的妹妹是同學。”
唐心怡頓了頓,有些着急:“如煙有我家的鑰匙,但平時都是住校的,今晚怎麼突然回來了。這可怎麼辦啊?”
沒等唐心怡想到什麼好辦法,房門已經被直接打開了。
隨即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唐心怡眉頭微皺:“這丫頭又喝酒了。江南,你在這別動,我出去看看。”
“咦,燈怎麼不亮了?”一個年輕女孩醉醺醺的聲音響起。
“跳閘了,估計保險絲壞了。”唐心怡頓了頓,又道:“如煙,你怎麼又喝酒了?”
“楚樂請客,我能不喝嗎?”夏如煙醉醺醺道:“豆豆呢?”
“豆豆去她外婆家了。”
屋裡雖然沒有燈,但視線並不算差。
唐心怡走過去扶着夏如煙:“如煙,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跟楚樂走太近。人家是豪門大小姐,想怎麼玩怎麼玩,想怎麼耍怎麼耍。楚樂出了事,楚家會罩着她,你要是出了事,我們家誰能幫你?”
“哎呀,嫂子,你這些話,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楚樂把我當朋友,我也不能不給她面子,再說了,喝酒啊、蹦迪啊,都是楚樂掏錢,我只是陪楚樂玩而已。好了,不說了,我要去睡了。”
唐心怡的臥室。
江南心中思忖着:“楚樂,莫非就是唐心怡提到過的楚離的妹妹?五年前,沉船事故發生時,她十五歲,算算時間,今年已經二十歲了。如果讀大學的話,也差不多大三了。”
這時,客廳又傳來唐心怡的聲音:“啊,如煙,你別在客廳脫衣服啊。”
“有什麼關係?難道嫂子帶男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