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晴看了下他們,也沒再說什麼,轉身便和伊北先行離開了。
等他們走後,楚離忍不住開口了。
“江南,其實,我們完全不用理會伊北那傢伙,他就是那德性。”楚離道。
其實,楚離並不想讓江南和伊北起衝突。伊北的權勢太大了,她擔心會威脅到江南。
江南看着她,淡淡道:“那傢伙太煩人了,不給他來點硬的,對你,每次碰面,他還是會糾纏不休。”他頓了頓,又道:“這一次,我要跟他宣誓主權。”
“宣示主權?什麼主權?”楚離不解道。
江南咧嘴笑笑:“你要是一起去參加舞會,那你就會知道了。”
楚離直接白了他一眼,然後道:“放心,爲了不讓你鬧出……在舞會上亂勾搭美女,傷害了我們雪薇,我要幫她,去舞會上看着你。”
江南笑了笑,沒說什麼。
隨後,兩人便上樓去。
果果還在上面睡覺,也不知道會在舞會那裡待多久,當然,最主要還是不放心陳東那傢伙,沒準他把窗門一關,早就尿遁了。
所以,還是上去看一眼,這才放心。
還好,陳東沒有打臉,他把夢瑤叫了過去,一起陪果果,而果果則還在熟睡。
看到這,楚離這才放心。
“江南,我們走吧。”
江南點了點頭,又交待了陳東一句,轉頭便和楚離下樓了。
出了酒店,他們打了輛車。
上了車,楚離看了下江南,忽然開口道:“江南,這是去參加音樂舞會,你不打算換身禮服嗎?”
婚禮回來後,江南洗過澡,換了衣服,現在身上穿的是休閒運動服。
楚離倒還好,身上穿的還是參加婚禮時的禮服,參加音樂舞會也不失格調。
江南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問道:“我這衣服有問題嗎?”
“沒問題,就是參加舞會有點不適合。”楚離道。
“呃……”江南又看了下身上的衣服,點了點頭:“好像也是,伊北辦的音樂舞會嘛,我穿這身去確實不適合。”
楚離看了下時間,又道:“現在才八點多,還有些時間,不如我們先去服裝店,給你弄一身禮服。”
“不用去服裝店,太麻煩了。”
江南往車外看了一眼,咧了下嘴,衝司機道:“師傅,麻煩路邊停下車。”
車子停好,見江南要下車,楚離頓時有些困惑,問道:“江南,你要幹嘛去?”
“找身衣服,捯飭一下。”
江南說完,便打開車門下車,在楚離有些愕然的目光注射下,他徑直的朝一個流浪漢走去,丟了幾張紅爺爺,直接就把流浪漢身上的衣服扒下換好,隨後又回到了車裡。
江南盯着自己這身破爛又骯髒的衣服,點着頭道:“這簡直就是完美了。”
楚離:……
楚離臉黑:“江南,一會不要說我們認識。”
“爲什麼?”
“丟不起那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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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島中心街區,一所奢華的私人會所。
這次音樂舞會是伊北辦的,而他邀請的都是名流人物,所以,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至於爲什麼要在金城島辦音樂舞會,也是有他的目的,他想在舞會上,宣佈他要在金城島開辦工廠的事情,藉此打下噱頭。
車子剛停下,還沒完全停好,楚離便迫不及待的下車。
“楚離,那麼急幹嘛,等一下我。”江南一邊下車,一邊說道。
楚離臉那個黑,皺着眉頭,走得更快。
“沒見過這樣的人,好好的衣服不穿,非要弄身破爛,還是來參加舞會,自己就不覺得丟人嗎?”
這時,會所門口,一個黑衣大漢看到了楚離,對着耳麥低聲道:“老闆,他們到了。”
“好,我知道了。”
江南也下車了,擡眼看到楚離已經到了會所門口,也不用去追了。
他又整理了身上那“別緻”的衣服,忽然覺得不夠,又把一邊褲腳捲到了膝蓋,露出毛茸茸的小腿和沒穿襪子的腳面,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才邁開步子,緩步朝會所的方向走去。
進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門口到會所這段距離,每個十步就站着一個筆挺的黑衣大漢,看來,這應該是伊北特地爲自己準備的。
果然,他剛到會所門口,兩個黑衣大漢便伸手把自己攔住。
其中一個稍微高點的大漢,打量了下江南,隨後輕喝道:“這裡是高級會所,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請你離開。”
說話還算客氣,但明顯是不想讓江南進去。
江南笑了笑,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忽然道:“兄弟,你覺得我這身裝扮怎麼樣,是不是很帥?”
“什麼?帥?”
黑衣大漢哈哈大笑:“你是來搞笑的嗎?”
江南一拍手:“對啊,我就是來搞笑的,怎麼樣,好笑嗎?”
這麼一說,黑衣大漢忽然就有些愣了,看了一眼旁邊也發愣了的夥伴,忽然收起了笑容。
他盯着江南,喝道:“我不管你是幹嘛的,你要是想搗亂,我們就……”
“江南?”
這時,一個美妙的聲音響了起來。
蕭晴站在會所門口,有些發愣,確認眼前這個一身破爛的人是江南後,馬上走了過來,見只有江南一個人,立馬激動起來:“江南,你真來了,我還以爲你是和伊北慪氣,不會真的來呢。”
江南沒想到是蕭晴出來,覺得有些意外,但還是淡淡道:“伊北的邀請嘛,這個面子,我無論如何都得給。”
“只是……你這身造型……”
江南笑笑:“金城島新時尚,楊過同款,破衫裝。”
蕭晴:……
黑衣大漢:……
“江南,我們不要在這裡待着了,音樂舞會要開始了,我們快點進去吧。”蕭晴激動上前,一把就挽住了江南,臉上掛着微笑。
江南沒有抽手,任由蕭晴挽着自己走進去,心裡卻很困惑。
“性格真奇怪,時而成熟沉穩,時而又激動不行,難道真是性格分裂?”
那兩個黑衣大漢面面相覷,愣了半天,始終還是有些搞不明白。
“這傢伙是誰?老闆怎麼……好像,不僅認識他,對他還……很親暱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