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不能算一張臉,清晰的骷髏架子,已經不成形的五官,用千瘡百孔了形容都不爲過。
“怎麼樣,我這張臉是不是很難看,很恐怖?”
面具男突然猙獰起來:“這都是拜江南所賜,是他讓我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怎,怎麼……”
看着森森白骨,還是在臉上,是個人都會不寒而慄。
“呵呵!”
面具男又冷笑了兩聲,轉身拿起面具戴好。
他頓了頓,又陰森笑道:“你猜猜,要是江南知道我沒死,你說他會不會很激動?”
隨後,他並沒有再說太多,轉身就出來。
溫婉還完全處於愕然的狀態。
現在的一切,她真的接受不了。
第一次是他自己設計,沒有真死那是正常的。可是,這一次是江南親自說的,要是江南真的下手了,那他肯定就活不成了。
只是,爲什麼現在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溫婉想不通。
不僅是她,如果江南此時知道的話,這也超出了他的想象。
金城島那朵蘑菇雲,史康的炸彈,他都是親眼看到,一艘遊艇都能被炸成粉末,一個血肉之軀又怎麼可能避免?
只是,面具男已經承認了他的身份,難道他說的只是假話嗎?那他爲什麼會這樣做?
這些都是溫婉想不明白的地方,這一切真的太難以接受了。
“首領,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見到面具男出來,旁邊一個漢子迎了上去。
面具男陰森道:“按計劃行事,把消息發給陳東,我要把他們幾個一網打盡。還有,給我盯緊海上,看看有沒有那艘核潛艇的蹤跡,一有發現,馬上告訴我。”
“是!”
“江南,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面具男目視前方,突然猙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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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場活動,是特殊的一場,沒有比賽性質,目的地是一個大型沙坑。
活動內容就是沙雕,孩子跟家長一起,做出自己的沙雕。
一般四五歲的小孩,似乎都好玩這種,小小的沙子,也不知道他們在堆些什麼,但在他們心中,自己就是個建築家。
不過,果果並不喜歡玩這個,她寧願在旁邊玩小蟲子,也不進去。
看來這個又不用玩了。
江南剛要坐到一旁,楚離突然開口了。
她看向了江南,淡淡:“江南,我們下去玩吧,也許,心情會好點。”
江南看了眼她,笑笑:“我心情沒有不好,就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他嘆了口氣,又道:“既然你想去玩,那我們就去吧。”
於是,他們倆人就往沙坑走去,來到了屬於他們的區域。
楚離嘴巴扯了扯:“你最想雕點什麼?”
她一邊用鏟子撥平沙子,又舀了些水把沙子澆溼,這樣好堆一些。
江南也拿起了鏟子,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呢,你最想要雕的東西是什麼?”
“呃……”
楚離想了想,輕瞥了下嘴,淡淡:“我想……我也不知道自己想雕點什麼。”
其實,她心裡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但是,那個是雕不出來的。
“那我們就隨意雕點吧,沒準等下就知道自己想調什麼了。”江南淡淡。
“嗯!”
楚離點了下頭,隨後跟着江南把水都灑到了沙子上,把沙子全部浸溼後,堆起了一個小沙丘。
“你在那邊,我在這邊,自己雕自己的,不能偷看。”
楚離繞到了另一面,直接佔山爲王。
“一個沙雕而已,至於這樣嘛。”江南擺擺手:“算了,不看就不看,估計你也不能雕出什麼東西來。”
“彼此彼此。”
楚離白了江南一眼,沒再理他,拿起了修刀摸着下巴沉吟思考起來。
隨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便在沙丘上畫開了。
江南瞥了眼楚離,想了想,直接拿起了雕刀。
“這麼快?你在雕什麼?”
見到江南根本就沒有畫模子,上手就開雕,楚離先是吃驚,隨後把頭側了過來,好奇想要看看江南到底在雕什麼。
“不是說自己雕自己的,不能偷看嗎?”江南掃了眼楚離,笑笑:“你現在偷看,這是要破壞規矩啊。”
楚離撅起了嘴,縮了回去:“不看就不看,有什麼的,那就自己雕自己的。”
江南咧嘴笑笑,也沒再說什麼,手上又開工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南便鏟子一扔:“大功告成了。”
“江南爸爸,你這雕的是什麼呀。”
果果突然跳了進來,指着江南面前的沙雕,眼睛瞪得滾圓。
聽果果這麼一說,楚離更加好奇,又把頭偷偷側了過來。
江南都沒想,把手擋在她的眼前:“不能偷看。”
“你……不看就不看。”
楚離輕哼了一聲,又把頭縮了回去,又白了江南一眼。
果果看了眼楚離,笑嘿嘿起來:“媽媽,江南爸爸雕的很好,好像和你有關哦。”
這就是赤果果的誘惑。
楚離翻了翻白眼:“那關我什麼事,反正我不會看。”
“哎呀,江南爸爸,媽媽不想看,看來你是白雕了哦。”果果遺憾道。
江南敲了下她的腦門,咧嘴笑了,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其實,他雕的東西沒有果果說的那麼直白,只是果果聰明,添油加醋而已。
“喂,你到底雕了什麼?”楚離實在忍不住了,看向江南問道。
被果果這麼一說,她更加好奇江南到底雕什麼。
江南瞥了眼她,笑笑:“這麼想看,那給我點好處唄。”
“還想要好處?”楚離怔了怔,又道:“你想要什麼好處?”
江南眨了眨眼睛,把頭側臉過去,壞壞一笑:“臉頰親一口,嘴巴親一口,再來個舌-吻,這就差不多了。”
楚離:……
楚離臉黑:“你自己親自己吧,我不看了。”
“真不想看?”江南又道。
“不看。”
“那我就……”
話還沒說完,電話又響了。
這次是陳東打來的。
江南稍微皺了皺眉頭,掃了眼楚離,轉頭到了一旁。
“江南,溫婉出事了,你知不知道?”電話接通,陳東便輕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