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個答案,江南也有些愣了。
“放他出來,難不成那些獄兵忽然良心發現?”
心有疑惑,但江南也沒過多糾結這個問題。
眼前這傢伙雖然是個犯人,還發生了變異,但是,只要他不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那就行了。
隨後,壯漢告訴江南一些關於他身份,以及爲什麼會被關進去的事情。
按照他說的,他以前確實是一個小混混,經常出入三教九流場所那種。有一天,幫會鬥爭,他打死了一個大幫會的老大,爲了躲避追殺,他自己自首進了監獄。
原本打算在裡面躲幾年,等事情淡去再想辦法出來。
可是,卻沒有想到,有一天突然來了一幫人,說是給一些犯人換監獄,帶走了一批犯人,他就是其中一個。
就這樣,愛德華就進了那個終年不見天日,四周充滿絕望氣息的811監獄。
江南聽得很認真,但卻沒有太相信,隨後,跟壯漢隨意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有某些時候,江南真想吐槽自己的讀心術,每次自己主動想要讀心的時都不來。
“媽蛋,要是這讀心術靠譜點,能靈活使用,就知道那傢伙有沒有在撒謊了。”
江南心裡暗罵了一句。
不知不覺就回到了伊葉的別墅,就看到楚離、果果和伊葉一起走了出來。
“咦……你們是要出去嗎?”江南道。
楚離點了點頭:“剛剛接到舉辦方那邊的通知,說爲了確認果果能參賽,讓我們現在帶她過去一趟。”
江南有些疑惑:“兩天後才參賽,現在又這麼晚了,有必要現在確認嗎?”
想到靈童杯的背後是伊北,江南馬上皺起了眉頭。
“我跟你們一起去。”
楚離點點頭,之後,他們一行人便趕往了靈童杯的舉辦場地。
不得不說,爲了靈童杯決賽,伊北確實花了大手筆,將會所裡面佈置得燈光閃耀。
對於這些,江南和楚離都沒有什麼興趣,果果就樂了,指着閃爍的霓虹燈,大笑道:“這是誰設計的,還用霓虹燈,好low哦。”
“還有個標誌,好像便便呀,真難看。”
……
這丫頭簡直把這當成了一個找茬遊戲,還時不時的拉上江南跟她一起找。
楚離也跟着“遭殃”,經受不住果果的死纏爛打,被迫加入了隊伍中。
直到下車後,江南和楚離這才長舒了口氣。
伊北就等在會所的大門,伊茜站在他身旁,見到江南他們過來,伊北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咦,伊北叔叔,你臉上貼着的是什麼東西,看上去還難看哦。”沒等伊北開口,果果又繼續了她的找茬模式,只不過,這次的對象是伊北。
上次在鬼屋,伊北被他那幫蠢驢收拾了個七葷八素,雖說過了幾天,但還是沒有完全痊癒,臉上還貼着創可貼,這可就成了果果找樂子的地方。
“哦,是創可貼呀,額……伊北叔叔,你臉上怎麼有傷呢,該不會是被人揍成豬頭了吧。”
果果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搞得伊北很尷尬,但是,江南和楚離都在這裡,況且果果又只是一個小孩,伊北就算有火,也發不出來。
“呵呵……”伊北尷尬笑笑:“怎麼會人敢打伊北叔叔呢,伊北叔叔臉上的傷都是畫的。”
看着伊北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江南就樂了:“原來是畫的啊,太逼真了,我一直以爲是真的傷痕呢。”
“呵呵!”
伊北咬着牙瞪過來,江南一點也不以爲意。
回想伊北在鬼屋被自己人胖揍的那副畫面,江南就更樂了。
而伊北完全是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他明明知道是江南給他下的套,卻因爲是自己動的手,和江南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想借題發揮,完全沒有機會。
“伊北叔叔,你竟然喜歡畫這種妝,你的愛好太怪異了。”果果這時候又道。
“呃……”
伊北依舊尷尬,但是,面對一個小孩他又無法用粗口、狠話回擊,最後,竟無法反駁。
“江南,我們進去吧。”楚離厭惡的看了伊北一眼,拉着果果的手,轉過頭朝江南道。
江南點點頭,進去之前,又指着伊北的臉笑笑:“下次再畫這種妝的時候,記得潑點血上去,那樣會更加逼真。”
“你……”
伊北怒不可遏。
只是,他話還沒咆哮出來,江南他們已經進去了。
伊北一臉怒火,把身旁一個下屬叫了過來,陰狠道:“都給我準備好,今天一定不能讓江南站着出去,否則,你們特麼統統給我去死……哎喲……”
嘴巴張得太大,扯裂了原來的傷口,疼得伊北眼淚差點流下來。
“伊總,你,你沒事……吧!”
這個下屬也是動手暴揍伊北的一員,伊北嘴角撕裂的地方就是他一拳打下去的,此刻,見到伊北這副有些狼狽的模樣,他的小心臟就跳個不停,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陣,然後,小心翼翼的遞過來一包餐紙。
“滾泥馬的犢子,趕緊給老子安排去。”伊北一把扯過餐紙,大吼道。
“是是,我馬上就去安排,馬上就去安排。”
說完,這傢伙逃似的溜走了。
“瑪德,真是一幫蠢貨。”
伊北抽出一張餐紙,皺着眉頭,謹慎小心的擦拭嘴角流出的血,生怕餐紙觸碰到傷口。
“爸爸,你想對江南叔叔做什麼?”一直沉默的伊茜雙手緊握,小聲問道。
伊北轉過頭瞪了她一眼,冷冷道:“問那麼多做什麼,你只要給把比賽比好,一定要贏果果,要是輸了,有你好看的。”
“我……”
“我什麼我,聽見沒有?”
伊茜咬着嘴脣,扯了扯衣角,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說道:“爸爸,你能不傷害果果,不傷害江南叔叔嗎?”
“啪!”
伊北怒了,一巴掌就扇了過去:“翻了天了?胳膊肘往外扭是嗎,瑪德,你特麼是不是忘了誰纔是你爸?”
“我……”
伊茜捂着發疼的臉蛋,流下了眼淚。
“還我?”伊北又揚起了手掌,皺着眉頭,喝罵道:“是不是還想被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