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武木與胡小程、劉少民還有四叔一起坐到了正中間的那張桌子上,此時的德川武木竟然是目光炯炯看着胡小程等人,一種戰意十足的樣子。
四叔先是開了口,道:“德川先生,你真的要跟我們三個人一起賭嗎?我們三個可是一起過來的。”
德川武木倒是明白,他爽朗了的笑了起來,然後道:“怕什麼?我們玩的又不是麻將,哈哈,如果玩的是麻將的話,我是萬萬不敢這麼來的。”
四叔點了點頭,然後道:“只要願賭服輸就好。”
德川武木再次笑了起來,然後道:“我明白劉先生的意思,我德川武木行走於各個賭場三十年,還從來沒有賴過一分錢的帳。”
聽德川武木這麼說,四叔看了劉少民一眼,然後又看胡小程一眼,而劉少民與胡小程一起向四叔點了點頭,接着四叔也就道:“好吧,德川先生這一回想賭多大呢?”
德川武木這個時候顯的有一些神氣,他開口道:“這一把,我們就這樣吧,每人兩百萬的籌碼,輸光三家爲止。”
兩百萬,這是一個已經超過了胡小程的承受能力的數目,他用眼神看了看劉少民,劉少民卻是一副小意思的樣子。
四叔點了點頭,然後道:“好,就照你說的這麼來。”
然後,德川武木就拿出了一張支票在那上面書寫起來,寫好之後,德川武木跟靜香耳語了幾句,然後靜香就在一位美女荷官的帶領之下去驗票了。
德川武木籤支票的動作雖然瀟灑,但顯然他還不是這裡的長客,而此時坐在桌子上面的長客——劉少民劉大公子則是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那張IC卡,打了一個響指衝其中的一位美女荷官道:“小姐,刷卡。”
那位美女荷官恭敬的點了點頭,然後走了出去,很快拿回了一個非常小巧的刷卡器,走到了劉少民的身邊。
劉少民開口對那美女荷官道:“你給調一下,我準備刷六百萬,全部兌換成籌碼。”
美女荷官點了點頭,然後,再調了一下數額之後,對劉少民道:“先生,我們現在的刷卡器一次的最大數額只能刷掉一百萬,你只要刷六次就好了。”
劉少民點了點頭,然後用自己手中的IC卡在那美女荷官手中的刷卡器上連着刷了六次,然後道:“好了,現在把籌碼給我們上來吧。”
那美女荷官簡單的道:“好的。”然後也就走了出去,大約五分鐘的樣子,六百萬的籌碼也就被擡了進來。
那確實是被擡進來的,因爲六百萬的籌碼就算全部使用最大面額的碼值,數量還是很多,看着這些籌碼,劉少民不禁感嘆道:“哇,好大一堆啊!”
六百萬就這麼被刷出去了?這一切被胡小程看在眼裡,心想,劉少民這張卡里有多少錢啊?往一張IC卡里存這麼多錢,太瘋狂了吧?當然,胡小程雖然心中這樣想着,但並沒有動任何的聲色。
三人的籌碼就這樣已經全部準備好了,而德川武木的支票可能還沒有驗完,他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也就報怨道:“怎麼驗個支票這麼長時間啊?在我們日本可不會有這樣的效率。”
聽德川武木這麼說,劉少民再次開口道:“牛逼啊?操!”
德川武木並沒有聽清劉少民說了什麼,也可能他在學中文的時候並沒有學“牛逼”與“操”二詞的含意,反而問劉少民道:“什麼?”
劉少民笑了笑,然後道:“沒什麼沒什麼,德川先生,要不我們先借你一百萬的籌碼,咱們先玩着。”
德川這一下算是明白了劉少民是在埋汰他,臉色竟是微變,並沒有開口。大約十分鐘之後,德川這個老東西的籌碼纔算是準備齊了,當那些晶晶亮的,代表着巨大的財富的喹膠塊擺在了德川武木身前的時候,賭局也就正式的開始了。
最一開始的幾局,四人賭的都非常的小,顯然,四個人都在試探。最先沉不住氣的還是劉少民,在連着抓到了幾把好牌之後,劉少民也是率先的梭了兩把,但是德川武木這個老狐狸也許早就摸透了劉少民出牌的習慣,根本就不跟。
在發到了第十二把牌的時候,德川武木突然的加大了投注的數額,三輪下注過後,桌子中間堆着的籌碼已經達到了五十來萬的程度。
最後一輪發牌開始了,在牌全部發完之後,胡小程的牌面是最大的,有兩條A,而四叔的牌面則有些亂,並不能看出任何的牌型來,於是四叔也就果斷的選擇了不跟。而劉少民的牌面雖然小,但花色卻都是黑桃,有湊成同花的可能。而德川武木的牌面則是兩張10最大。
在牌面上來看,胡小程的牌最大,所以胡小程先說話,胡小程此時的底牌是A,與牌面上的兩張A加在一起,一共是三條A,於是胡小程也就在這最後一輪中下了五萬的籌碼。
劉少民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跟,顯然他的底牌並非是黑桃花色的,並不能湊成同花的牌型。而德川武木在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牌之後,則是將向前的籌碼用力的往前一推,開口道:“咱們玩就玩點刺激的,我梭哈。”
胡小程看了看德川武木的牌面,真的就只有兩張10而已,就算他的底牌還是一張10,他也不過是三條10而已,仍然無法贏得自己手中的三張A,這應該是必贏的牌型啊,這也有些太容易了吧?!
胡小程已經做出了將所有的籌碼推出去的動作,但也就在這個時候,胡小程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左耳朵上被人咬了一下,咬左耳朵,那代表着小莉給自己的發來的信息是自己這一局是要輸的啊!
在被小莉咬了一下自己的左耳朵之後,胡小程將自己已經要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在這個過程之中,胡小程發現,在德川武木的眼神之中,一種急切貪婪的光華消失了,顯然,德川對於胡小程沒有直接梭哈非常的遺憾。胡小程感覺到了不對,也許情況並不是自己預想的那樣。
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之後,胡小程仍然是有一些想不明白自己的三條A爲什麼會輸。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劉少民與德川武木一對一的時候,曾經抱怨自己的底牌被別人換了,不會是自己的底牌此時也有了變動吧?!
這樣想着,胡小程將自己的底牌掀起來看了一下,仍然是A,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當胡小程擡起頭來再看德川武木的牌面的時候,德川武木的牌面竟然變成了三條10,而並非先前那樣,只有兩條10而已!
胡小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將自己的眼睛閉上,然後再次睜開,看到的德川武木的牌面仍然是三條10,沒錯。胡小程出了一身的冷汗,而就坐在胡小程對面的德川武木則是顯的有一些不耐煩,開口對胡小程道:“年輕人,怎麼了,眼睛不舒服,你到底是跟啊還是不跟?”
胡小程搖了搖頭,然後道:“我不跟了。”
胡小程話一出口,劉少民有些想不明白的看了胡小程一眼,而胡小程則是衝着劉少民搖了搖頭,示意這個德川武木並不簡單。
在胡小程不跟之後,德川武木也就將桌子上中間的所有籌碼全部攬了回去,一邊笑着一邊翻開了自己的底牌,然後對胡小程道:“年輕人,你不簡單啊,竟然沒跟,不過你這樣的選擇卻是救了你,我是四條10,無論你的底牌是什麼,你都不可能大過我。”
胡小程可以說是逃過了一劫,但是他想不明白爲什麼直到最後才發現德川武木的牌面上是三條10,而不是自己預想中的那樣,只是兩條10。在這樣動輒幾十萬遠的賭桌之上,胡小程應該是不可能會犯這麼大的錯誤的啊。
難道是自己被催眠了?!當胡小程想到“催眠”這兩個字的時候,胡小程也就擡頭看了一眼德川武木,只見德川武木很輕鬆的正在碼着自己剛剛贏回來的籌碼,看那樣子,並不像一個正在施以催眠術的人。
而當胡小程轉眼將目光集中到了靜香的身上的時候,胡小程終於有了發現,他發現站在德川武木身後的靜香一種非常嚴峻的樣子。靜靜的站着不動的她,臉上竟然是非常奇怪的汗津津的。
胡小程終於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如果自己剛剛看錯牌真的是中了催眠術的話,那麼這個催眠者就應該是靜香。這是胡小程絕對沒有想到的,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一般的女子,竟然會催眠!
狗日的小日本子,竟然玩陰的。但是胡小程並沒有慌亂,畢竟他還有透明女小莉可以依靠。
賭局仍在進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