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了一個小時,譚鬆結了賬準備離開的時候,一行十幾個人匆匆進來了。
那人黑着臉,吼了一嗓子:“誰是陸雲飛!”
譚鬆和程維高對視一眼,臉色很不好看。
陸雲飛站起來,正要說話,被譚鬆搶先了:“杜叔,你怎麼來了?”
“譚鬆,一邊去。”杜通帶人走了過去,目光落在陸雲飛身上:“你應該是陸雲飛了。”
“是我!”看那表情,以及譚鬆稱呼他爲杜叔,陸雲飛猜出來了,此人應該是杜立雄的夫父親無疑了。
譚鬆趕緊走了過去:“杜叔,這事我在電話中向你解釋過了,我哥應該也親自找你解釋過這事了,這事完全是立雄咎由自取,怪不了別人。”
“我只問一句,立雄是不是你殺的?”杜通冷冷的目光全在陸雲飛身上。
“是我,沒什麼不能承認的,我只想說,他該死,他罪有應得。”
譚鬆趕緊攔了一下陸雲飛,雖然事實就是如此,但這麼說話,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這事還要從長計議,不能一開始就把事情弄僵,到時候所無法收場了。
杜家是百墓縣附近,少數幾家有名望的家族,和玄月山莊的關係,也非同一般,就連自己的哥哥見了杜通也得恭敬的喊一聲杜叔。
譚鬆已經和自己的哥哥聊過這事了,這事只能冷處理,把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小子,你找死!”杜通一聲怒喝,揮拳衝來。
譚鬆繼續攔住杜通:“杜叔,有話好好說,陸雲飛既然來了,他不會跑,這事他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馬上到了玄月山莊了,何不到時候一起在玄月山莊把這事解決了。”
“滾!”殺子之仇,不共戴天,譚鬆的面子在杜通眼中連個屁都算不上。
“杜叔……”
砰!
杜通一腳踹了過去,譚鬆一個趔趄撞向那邊的桌子。
打架了,吃飯的人扔下碗筷離開了。
飯館的老闆,也不敢過來,兩方人他都惹不起,一個是杜家,一個是玄月山莊的人,他只有躲在另一邊靜觀其變的份。
整個一樓的大廳裡,就剩下了他們幾人。
程維高和王佳爾將譚鬆從地上扶了起來,譚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又走了過來。
此時杜通暴怒到極點,好好的兒子,就這麼死了,他會讓陸雲飛償命。
“你自殺吧,省的我動手。”
杜通揮手之間,十幾個漢子將陸雲飛團團圍住。
自殺!
聽到這兩個字,譚鬆不站出來都不行了,這個杜叔出了名的脾氣火爆,現在兒子死了,他豈能善罷甘休。
“杜叔。聽我說幾句……”
“一邊去。”杜通完全不給面子。
程維高也不得不開口:“杜兄,此事還要從長計纔好。”
程維高算得上是玄月山莊的元老了,和杜通一個輩分的人,他自然要給點面子。
“程老弟,這事和你沒關係,玄月山莊的人不要插手,否則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話說到這種程度,別說是譚鬆,就算是程維高也不好說什麼了。
喪子之痛,不是簡單一兩句話能解決的,玄月山莊和杜家的特殊關係,又讓他們不可能明目張膽的站在陸雲飛這邊,那隻會激化矛盾,無助於事情解決。
“杜叔,這樣解決不了問題的。”譚鬆不得已有開口。
陸雲飛無所謂,杜立雄該死,殺了他那是他罪有應得,陸雲飛不會向任何人贖罪交代。
“譚鬆,我說過了讓你閉嘴,能不能解決問題,我說了算,聽明白了嗎?”
譚鬆苦笑一聲:“杜叔,你加上這十幾個人,根本就不是陸雲飛的對手。”
“放屁,我不信他十八歲的小屁孩,能有多厲害。”
譚鬆走向杜通,壓低了聲音:“杜叔,陸雲飛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成爲了龍魂天字號榮譽隊長,飛來山五怪也死在他手上,杜叔,那麼多人看着,一會真動手,會很丟人的。”
杜通同樣壓低了聲音:“真的?”
“杜叔,我騙你幹什麼,我騙誰也不敢騙你。”
杜通還是要臉的,真要當衆被這小子羞辱,他的臉往哪放?
“行,陸雲飛,走着瞧,我會去玄月山莊找你的。”氣哼哼的杜通帶着十幾個人離開了。
譚鬆長出一口氣,這事挺麻煩。
他一臉安慰的表情看着陸雲飛:“這事你別放在心上,我回去和我哥商量一下,看怎麼解決。”
自己認爲對的事情,陸雲飛從不會妥協。“沒事,儘管來吧。”
不管是譚鬆還是程維高都不再言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譚鬆將老闆喊過來,很禮貌的道歉,留下一千塊錢,說是賠償客人突然離開的損失。
老闆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百墓縣的人都知道,玄月山莊的人,樂善好施,義字當頭,從來沒什麼架子,今天算是見識了。
下午兩點鐘,一行人到了玄月山莊。
那是百墓縣縣城十幾公里之外,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
有花有草,還保存有幾座古色古香的涼亭建築。
大門口是一塊硃紅色的牌匾,只有兩根柱子撐起的牌匾,上邊寫着玄月山莊四個大字。
沒有大門,也沒有守衛,甚至連監控設備都沒有。
正在陸雲飛納悶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這麼重要的地方,沒有大門,沒有守門的人。
“譚先生,那片樹林是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佈置的吧?”
譚鬆意外的看了一眼陸雲飛,隨即恢復正常:“陸先生,你知道嗎?來到玄月山莊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會問門呢?怎麼進去,沒路啊。你說的不錯,這是五行八卦佈置的,不懂五形八卦的人,是進不去的,這樣的安排,比一般的大門安全多了。”
果然名不虛傳,能把五行八卦和一片樹林融合的天衣無縫,這絕對是個高人。
“陸先生,看來不用我引路,你也能走進去!”
“哈哈,不敢,只是略知一二。”陸雲飛謙虛了一下。
譚鬆笑着道:“陸先生,別客氣,我還真想見識一下,你五行八卦的造詣到了什麼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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