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龍回去了,馬上去了他家在鎮上的產業,那是一家茶館。
他憤恨的衝進去,直接走進客廳。
沒人敢欄他,堂堂的林家大少,那些下人都躲得遠遠的。
“師兄,師兄。”
林佳龍連喊了兩聲。
那邊的屋子裡走出來一個年輕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唐一蕭。
“怎麼了?”
“碰到個厲害的傢伙,我被打敗了,今天丟人丟大發了。”林佳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依然在憤憤不平。
唐一蕭皺了皺眉頭:“你的實力不弱啊。想要擊敗你,一般的普通人可不行。”
“我也不知道那傢伙什麼來頭,反正挺厲害的,師兄,去把他教訓一頓,師兄你要給我出頭啊。”
唐一蕭並不是那麼衝動的一個人,上次在崑崙山輸給了陸雲飛,他一直在潛心苦練,要不是這一次趁着百花會的機會,下山買點需要珍貴藥材,現在的他已經在山上繼續練功了。
打架鬥毆這種違反門規的事情,唐一蕭不會輕易去幹,有師父曲海蒙的栽培,他在崑崙山前途無量,他可不想輕易犯錯。
“師弟,這事吧,就算了,你忍一下,還是回家繼續練功吧。”
其實,唐一蕭一點都看不上這個垃圾,要不是看在林家和崑崙山有着深厚的關係。以後或許有點用處,他纔不會和這個不學無術,名聲很臭的傢伙來往。
林佳龍一蹦三尺高:“師兄,你這是什麼話,這裡是林家的地盤,豈能外人撒野,師兄,你太讓我失望了。”
不能來硬的,唐一蕭只能苦口婆心的勸。
“師弟,我不能隨便打架的,我和你不一樣,你已經離開了崑崙山,而我還是崑崙山弟子,受門規約束的。”
“師兄,多簡單的事情,你想那麼複雜幹什麼?只是去把他教訓一頓,這事我不說別人能知道嗎?再者說了,你也知道我家和崑崙山的關係,就算出事了,我爸也會爲你出頭的,必定你是爲了幫我。”
唐一蕭有點猶豫了,這傢伙這麼堅決,恐怕是說不通了,無奈之下,他答應了:“行,過去看看。”
……
陸雲飛兩人已經吃完了,剛從小飯店裡出來。
到了門口,便看到林佳龍又回來了。
他邊走邊說:“師兄,你看就是那個傢伙,太囂張了,完全不將林家放在眼中,你打他,把他往死裡打,出了事我兜着。”
唐一蕭自始至終沒搭腔,直到看到陸雲飛的時候,他愣住了,本能的停下腳步。
“師兄,你怎麼不走了?走啊!”林佳龍催了一次,還往陸雲飛那邊喊了一聲:“小子,我又回來了,你死定了。”
“師弟,我要走了。”
林佳龍一聽炸毛了:“師兄,你逗我,這個時候你走?”
“師弟,我真要走了。”他又重複了一遍,唐一蕭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
在沒有提升實力,有把握擊敗陸雲飛復仇之前,他是不會和陸雲飛見面的。
到了這個程度了,林佳龍怎麼可能會讓唐一蕭輕易離開。
他二話不說,連拖帶拽的將唐一蕭往那邊拉了過去。
看到唐一蕭,譚鬆急了,這人他知道,這可是崑崙山年輕一代弟子之中的佼佼者。
這下壞了,這可怎麼辦?
譚鬆在背後拉了拉陸雲飛,那意思很明顯,讓他趕緊走。
陸雲飛沒動,反而很有的禮貌的看着唐一蕭:“我們又見面了。”
唐一蕭還是開口了:“是的,又見面了。”
“你們認識?”最傻眼的還是林佳龍,他完全懵逼了。
“對啊,認識。”陸雲飛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
林佳龍不耐煩了,不管認不認識,先把這小子揍了再說。
“陸雲飛,這是我師兄,你死定了,師兄,上,給他點眼色瞧瞧。”
唐一蕭沒動,過了會他開口了:“不用動手了。”
林佳龍要瘋了,好不容易找來的幫手,竟然說這沒用的屁話:“師兄,你瘋了,你對得起我嗎?”
“師弟,我無能爲力。”唐一蕭又一次拒絕了。
林佳龍差點暴走了,都已經到了面前了,不把這小子修理一頓,還在等什麼?
“師兄,我真不知道你腦子裡怎麼想的,動手啊。”
就連譚鬆也看不明白了,這幾個意思這是?
“不用爲難了,我們打過一架,勝負已經分出來了。”陸雲飛開口了。
“什麼,分出勝負了。”林佳龍不傻,如果要是師兄贏了,這個時候他不可能無動於衷,難道說師兄輸了,這傢伙贏了?
林佳龍加高了聲音:“師兄,你告訴我誰贏了。”
“我輸了。”說完的他轉身離去,沒有去管身後下巴已經掉在地上的林佳龍。
“師兄……”
林佳龍又喊了一句,可是這有什麼用呢?
他看向陸雲飛,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很多。
“你……你到底是誰?”
陸雲飛沒理他,往那邊走去,一個垃圾他真的不屑於動手了。
譚鬆緊隨其後,留下站在原地,快要爆炸的林佳龍。
更讓他生氣的是,那麼多人都在看笑話。
“看你麻痹,給老子滾……”
咒罵着,林佳龍氣沖沖的回家了。
到了家裡,他找到了自己的父親,將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尤其是加入了很多新的東西:“爸,玄月山莊根本沒將我們放在眼中,爸,太囂張了,那小子還說我們林家根本就不值一提。”
林良恆大怒:“這小子什麼來頭?”
“他是譚鬆的表弟。”
“這事沒完,玄月山莊已經沒落了,竟然還這麼狂妄。”
“爸,這口氣不能嚥下去。”
林良恆攔住了兒子:“你別急,等我想想。”
林佳龍故意沒說,陸雲飛擊敗了唐一蕭的事情,爲了讓陸雲飛付出代價,林佳龍已經的無所謂了。
“林家主啊,這麼大年齡了,還這麼大火氣。”
看到來人,林良恆馬上讓自己的兒子離開了:“你先下去。”
兒子走了,他才小心翼翼的說:“大白天的你怎麼來了?”林良恆突然凝重的表情,連之前的憤怒都沒有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摘下面具的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