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唉。”秦靖中搖着蒲扇,頗爲無奈的嘆道:“真是世風曰下,人心不古了。一個小小的處長,就敢收受那麼貴的禮品,這還是明面上的東西,私底下不知道[***]到什麼程度呢。”
“那茶葉真值上萬塊?”王卓有些不信。
“應該不止。”關盈盈搖頭道:“我爸前年買過一次,那時候就一萬五了。”
“他還想吃咱們的大甲魚呢!”秦思晴哼道:“肯定不用說,是那個姓賈的老闆花錢,吃的時候就是姓沈的下筷子了。”
“對,吃不了還得打包。”王卓向來擅於向最惡的方向揣摩人心,這種話張嘴就來。
“不說他了。”秦思晴忽然笑了,說道:“他們這麼一走,正好倒出房間來了,王卓哥哥,你和關姐今晚有房間了,不用住在車裡了。”
王卓嘿嘿一笑,說道:“我還真不想住他們的房間。”
關盈盈也笑道:“我也有一點。”
“那讓他們兩個換過去,把他們的房間騰給你。”秦靖中指指窗外坐着下棋的那兩個警衛員。
“其實我只是說說而已,不必麻煩了。”王卓笑着擺手。
度假村的客房是一個個兩室一廳或三室一廳的結構,王卓和關盈盈兩人關係密切,共住一套兩室一廳,倒也不會引起別人的什麼聯想。
當然了,如果讓肥龍那樣的傢伙知道此事,他會聯想到什麼就不必說了。
晚上吃了頓水煮魚,又打牌、下棋、聊天,一直玩到將近十一點鐘才散夥,王卓在牌局上所向無敵,秦思晴雖然聰明,卻也被王卓壓制的全無抗拒之力,至於關盈盈和甄瑾、秦靖中還有小平,這些大水魚被痛宰到什麼程度就不用說了……告辭了秦靖中等人,王卓和關盈盈二人踩着月光下的碎石小路,回到了沈鋒等人讓出的房間。
度假村的各個房間裡,有的挑燭夜話,有的燈火通明,四下不時傳來陣陣划拳行酒聲、麻將聲、叫好喝彩聲,有一種別樣的輕鬆氣氛。
把房門一關,關盈盈對王卓說道:“我先洗澡,你不許偷看哦!”
“一起洗吧,我幫你搓背。”王卓嘿嘿壞笑。
“你想的美呢,做夢去吧。”關盈盈白了他一眼,向衛生間走去。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她扭頭一看,王卓正在把一隻拍成肉泥的蚊子從掌心用指甲尖彈掉。
“花腿的黑蚊子。”王卓皺眉道:“這東西叮起人來可狠,一下能咬出指肚大的包。”
話音未落,兩人之間就又有一隻蚊子歡快的飛過,連蚊子腿上的白色花紋都能看清,王卓一個箭步趨前,啪的又是一拍,將它打死。
“壞了!”關盈盈突然目光一定,轉身快速向臥室跑去。
一進臥室,她頓時氣的跺腳,只見窗戶大開,上面的防蚊帳也被拉了起來,溫暖的夜風從洞開的窗口中自如的穿過,三兩隻蚊子在窗口附近往來穿梭,像是在歡快的舞蹈!
她連忙跑過去拉下蚊帳,王卓這時也進了房間,苦笑說道:“別擋了,你擡頭往上看。”
關盈盈擡起頸子,只見天花板上蚊子、飛蛾、小甲蟲和蒼蠅等飛蟲應有盡有,其中尤以蚊子居多,高的矮的肥的瘦的,黑的白的灰的花的,種類非常齊全!
“這房子還怎麼睡?蚊子都等着會餐了!”王卓無奈的一聳肩。
一隻蚊子帶着轟炸機般的嗡鳴聲,向關盈盈直逼而來,她頓時覺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連忙猛的揮了幾下胳膊。
她不停的伸胳膊擡腿,生怕被蚊子襲擊到了皮膚裸露的地方,懊惱的說道:“那怎麼辦?這麼多,根本打不過來。”
“回車上睡吧,車裡沒蚊子。”王卓一攤手。
“好!”關盈盈立刻答應,氣呼呼的說道:“那幫混蛋,真沒公德心,走了也不關窗!”
“不關就不關吧,我正想睡一下咱們的新車呢。”王卓笑道。
關盈盈也深有同感,點頭道:“那還等什麼,快走吧。”
兩人迎着月色來到了度假村前院的停車場,高大的楊樹下,停着一排汽車,其中就數那輛奔馳房車最拉風搶眼,塊頭最大。和它比起來,旁邊的一輛悍馬H2簡直就是個小字輩。
停車場靜悄悄的,見有人走過來,打更的員工連忙點亮手電筒,迎了過來。
認出了王卓和關盈盈,他笑着搭訕道:“你們是來取東西吧。”
王卓搖頭苦笑道:“窗戶沒關,飛進去了一千隻蚊子,今晚只好在車上睡了。”
更夫同情的點頭,同時心中羨慕,人家客房進蚊子了還有房車可以睡,自己卻要頂着蚊子的搔擾,在這裡守車,真是天壤之別啊。
兩人上車後,房車上透出了柔和的光線,二十歲出頭的更夫豔羨的看着車窗的玻璃,心中暗想,在這樣豪華的汽車裡曰女人,會是什麼樣的滋味呢?
他坐回自己大陽傘下的椅子上,幻想着汽車內現在是一番怎樣的影像,那個和氣的小青年和自己差不多大吧,他的身體真的很棒,不知道他做一次能有多久?
還有,這輛車有十八米長,那麼多輪胎,平衡和減震應該相當好吧,在這麼大的車裡做愛,肯定不會把車子弄晃吧?
他正胡思亂想着,豪華房車旁的那輛悍馬H2上發出咔嗒一聲輕響,後座的車門輕輕推開,上面下來一個穿着大褲衩的赤臂青年。
青年下車後回過身,揮手把車門關好,在他轉身的那一刻,更夫看到車內有一個窈窕的雪白身影一晃而過。
那是和這個青年剛纔悄悄出來私會的女人,更夫回憶起她的嬌豔容貌,和剛纔那番長時間車震時,遠遠傳來的忘形歡叫,褲子下不爭氣的升起一頂帳篷。
青年伸了個懶腰,點了支菸,向更夫這邊走來,更夫連忙站起來迎了過去。
“來,抽一支。”青年遞了支一品黃山香菸給他,更夫受寵若驚的點頭稱謝,接過來自己點着了,美美的深吸一口。
“有人在車上?”青年向身後的那輛房車一努嘴。
“嗯!”更夫笑道:“剛回來十多分鐘,說是房間進了很多蚊子,今晚要在車上睡了。”
“呵呵,真是好享受啊。”青年頗爲羨慕的笑了笑,拍拍自己有些微凸的肚子,說道:“那我過去串個門,認識認識。”
“我看最好還是明天。”更夫忙勸說道。
“哦?”見他話裡有話,青年問道:“爲什麼現在不行?”
“嘿嘿。”更夫乾笑道:“他們也是一男一女。”
青年一愣,旋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一小時前帶着女人來玩車震,本就沒在乎停車場有人守車,而且他的車離更夫所在的位置那麼近,車震起來,當然脫不出更夫的眼睛。
現在更夫這麼一說,顯然是在暗指,人家也是和他一樣來玩車震的,他換位思考後發現,如果自己正震的歡快的時候,有人敲車門讓他出來認識一下交個朋友,他肯定也不會有什麼好態度的!
想到車上的男女此刻可能交戰正酣,而自己貿然造訪,會受到怎樣的待遇,也就可想而知了!
他回頭注視着那輛巨大的房車,片晌後回頭向更夫問道:“剛纔我的車晃沒晃?”
“晃了。”更夫老實回答道:“而且晃的挺明顯,我在那邊都能看清。”
說着,他一豎大拇指,讚道:“哥你真厲害,我看着表呢,晃了將近一小時呢!”
青年頓時哈哈大笑,說他的車晃的明顯,有些指摘悍馬減震不好的嫌疑,但也是一種變相的誇獎,誇他有雄風!
相比之下,他當然更喜歡聽到後者,至於悍馬的減震怎樣,那是汽車生產商的事,責任又不在他!
“你小子真會說話!”他把兜裡的多半包香菸掏出來,隨手扔給更夫,壞笑道:“幫我看着點這輛房車,明天告訴我它震了多久。”
“好嘞。”更夫笑着答應,迅速把煙收了起來。
青年和他的女伴依偎着走了,兩人的手臂在身後交叉着,互相伸進對方的褲衩裡,不時襲擊對方一下,然後雙雙發出歡樂的笑聲。
更夫目送着二人漸行漸遠,直到再也看不見人影,這才整理了一下自己撐得緊繃繃的褲子,把注意力放回了那輛房車上。
這時,關盈盈剛剛由浴室中走出,看到王卓赤着上身,正跪在一個車窗前,用一架單筒夜視望遠鏡向外觀看,他連燈也沒開,房間裡一片幽暗。
“看什麼呢?”關盈盈好奇的走了過去。
“你快來,這有好玩的。”王卓壞笑着讓出了位置,示意她用望遠鏡看一看。
看到他這樣一副表情,關盈盈心說這小子準是在偷看哪對忘了擋窗簾的夫妻或情侶做那檔子事,真是下流!
一邊覺得王卓下流,她一邊卻更增加了幾分獵奇之心,同時還覺得新奇、刺激,所以她不由自主的,就湊到了夜視望遠鏡前,用單眼向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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