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之後,焦寬頓時罵道:“他祖母的,這小子是個刨野食的啊?”
孟飛也把手指掰的叭叭響,說道:“刨野食都敢這麼厲害,真當咱們銃夢沒人了”
經理張承業也是心中大怒,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到銃夢來拉客人撈生意,這是把自己不放在眼裡啊,這件事必須好好說道說道
銃夢酒吧也不是沒有男賓,但都是和女伴一起來的,有的是富婆包*的小帥,有的是陪朋友應酬。這些男賓就算有從事少爺職業的,也不可能進了銃夢之後還戴個尾戒,擺一包面巾紙,所以張承業和焦寬孟飛一致認爲,王卓是隻“野鴨”,這是不知死活的到銃夢來刨食呢。
至於阮明清其實是和王卓一起來的,他們還真沒看到,陰差陽錯之下,這個誤會就坐實了。
王卓和阮明清剛到大廳的出口,就被七八個青年攔了下來,爲首的是大廳經理張承業,他帶了幾個看場子的保安,其實就是穿保安服的打手,之外還有焦寬和孟飛兩個傢伙站在外圍狐假虎威,幸災樂禍的看着王卓。
“女士,這小子不是我們銃夢的人,您再選一位吧。”張承業禮貌的向阮明清說道。
這人說什麼呢?阮明清沒聽懂,面露疑惑之色。
焦寬還以爲她在猶豫,冷笑說道:“你帶他走的話,我們銃夢可保障不了你的安全。”
孟飛乾脆直接向王卓罵道:“敢到銃夢刨野食,活夠了吧你?想死就言語一聲”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回王卓和阮明清都聽明白了,兩人哭笑不得的對視,心說鬧了半天原來是進了家鴨店,居然一直都沒發現
“我想你們是誤會了。”阮明清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我和他是一起來的,我們是朋友,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張承業搖頭道:“這位女士,你就不要包庇他了,我們不會弄錯的。”
說着,他右手一揮,冷聲說道:“把他帶保安室去”
立刻有兩個打手從他身邊竄出,一左一右,伸手就向王卓的雙臂抓去。
阮明清大驚失色,剛要衝上去擋在王卓身前,再和這些冒失的人理論一番,卻見王卓已經挺進一步,一記右直拳搗倒了一個,然後左手一撥,抽開了擒拿他的手,右臂一擺,鐵拳砸了在第二個打手的下巴上。
“我草,還敢還手”孟飛一指王卓,大罵道:“你小子今天要是跑不出銃夢的大門,就等着脫肛吧”
張承業也被王卓的還擊徹底激怒了,經理的風度也顧不上了,向手下吼道:“上給我把他的菊花搞成向日葵”
王卓被雷的滿頭黑線,鴨店果然和別的地方品味有別,這他**都是什麼比喻,菊花搞成向日葵?
阮明清奮不顧身的衝上前想要拉架,卻被王卓一把拽到身後擋住,她情急之下腳底一滑,只覺左腳踝處劇痛了一下,然後就失去了承重之力,一屁股坐倒在地。
就在她的屁股險些摔成四瓣的時候,王卓已經搶下一個打手的橡膠保安棒,順勢將他的肩膀扭成脫臼,一把推出去擋住了另一個衝上前的打手,同時還使出最拿手的“燕北飛”,將一個打手踢的倒飛出去。
等那個被擋住的打手把嚎叫着的同伴推開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同伴已經全部喪失了戰鬥力,身邊只剩下焦寬和孟飛這兩個繡花枕頭樣子貨了,張承業更是退開了數步,拉出準備逃跑的架勢。
這他**是專業的啊打手兄的冷汗唰的就下來了,從業多年的他太清楚專業打手和自己這種以量取勝的低端選手有多大區別了,上次有兩夥客人在酒吧門口因爲車位的事吵了起來,一方調來的三十多個打手,被對方招來五個特種兵空手就給輕鬆搞定了
而面前這個哥們兒,這個不知從哪跑來刨食的野鴨,好像比上回那幾個特種兵都強力,境界的差距根本就是火影和鳴人的對比啊
偌大一個銃夢,當然不可能只有這幾個看家護院的打手了,這邊一鬧出動靜,監控室那邊馬上就把信息反饋了出去。
兔起鶻落之間,王卓就放倒了四個保安,他這纔回過身,將捂着腳踝痛得眼泛淚花的阮明清攙了起來。
把背後露給對手是打架的大忌,焦寬還以爲遇到了天賜良機,悄悄上前一步,掄起保安棒便向王卓的頭頂狠狠打了下去
“找死。”
王卓早就從阮明清耳環的碎鑽切面中看到了反射回來的影像,對身後發生的一切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用鼻腔冷哼一聲,猛的上身前傾,右腿向後鞭出,蹬中了焦寬的下巴
好一個兔子蹬鷹焦寬驚見王卓一腿蹬出的時候,連躲閃的念頭都沒來得及提起,就被這一腳蹬得如中雷擊,整個下巴都在這個瞬間失去了知覺,巨大的衝擊力作用在頭部,像要扯斷脖子一樣,全身都被帶得飛了起來
緊跟着焦寬衝上來的孟飛收勢未及,被王卓轉過身一把揪住了他精心打理的長髮,向前一掄,便一臉撞在了幾步開外的柱子上,整張臉撞得扁平扁平的,像掛畫一樣貼着柱子緩緩滑倒。
沉悶的骨折聲令人心顫,張承業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在劇烈收緊,這焦孟二人肯定是破相了,以後能不能再回來做鴨都不好說……
看到這一幕的阮明清連腳踝的扭傷都暫時忘了,她不知怎地就聯想到了水滸傳裡魯提轄拳打鎮關西的描寫,感同身受的流露出牙酸的表情。
王卓用一隻手扶着她,見她露出這副表情,輕笑一聲解釋道:“別怪我出手重,要是倒下的人換成是我,今天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阮明清頓時想到了“菊花變葵花”的犀利比喻,苦笑着點點頭。
王卓冷眼看向張承業,也懶得再和這個慫貨一般見識了,冷笑說道:“哥不是出來賣的,以後眼睛放亮點”
“姐也不是出來嫖的”阮明清覺得自己也有必要澄清一下,話一出口,才發覺十分不雅,並且已經把王卓逗笑了。
張承業連聲都沒敢吭,生怕一句話不對惹怒了這個沒事兒冒充鴨子玩的暴力分子,他對自己的牙齒還是很珍惜的。
王卓攙扶着阮明清,走出銃夢酒吧的大門,來到停車場上,一個高大的壯漢雙臂抱懷,鐵塔般的擋住了去路。
雖然已經是晚上了,江洲的氣溫卻還在三十度以上,而這個壯漢卻在這麼熱的天穿了一雙軍工皮靴,上身一件貼身的黑色彈力背心,下身穿一條迷彩褲,褲腳塞進軍靴裡紮緊,他往空地上那麼穩穩一站,要是再戴上一頂軍帽,就是個最標準的軍人。
“站住。”壯漢用微啞的聲音,沉靜的說道:“我不管你們賣不賣、嫖不嫖,打了人就得留下說法,不能這麼一走了之。”
“說法?”王卓冷笑一聲看向他,反詰道:“這酒吧的人把哥當成刨野食的,打人就是哥給的說法。”
“那我就打你一頓,然後這筆債一筆勾銷。”壯漢噶叭噶叭的十指互掰,看來是打算動用武力了。
王卓打量了一眼他的身體,那一身肌肉健碩完美,富有爆炸性的力量,拳頭像一對小砂鍋,骨節粗壯結實,如果被這樣的一隻鐵拳打結實的話,估計肋骨都得斷上兩根。
而且從壯漢身上的傷疤和他的氣勢、架子來看,他絕對是個打鬥經驗豐富的角色,對散打技擊之類的格鬥都有所涉獵。
這是個勁敵
若是在半年前,對上這個壯漢,王卓還真沒有打贏的把握,就算有透視眼這個作弊利器,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估計也作用不大,而且他怎麼說也是身價數十億的人物了,犯不着以身涉險,和這種打手赤臂上陣。
但現在情況卻有所不同了,在盛世王朝借用特務連的房子雕刻翡翠西瓜的那段日子裡,王卓跟着參加了很多鍛鍊,從野營拉練到格鬥擒拿,還有演習訓練,學的都是實用技巧,和以前的街頭拳腳完全不在同一境界。
簡單的說,他以前只能靠着天賦和經驗,還有透視眼能力,直來直去的打,現在卻能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擒拿、反擒拿、卸關節,以前他打擊的目標全在肩部以上,受過特種兵訓練後,他現在已經掌握了人體的全部怕打擊的要害點。
經過那段時間的學習後,他才真的做到了可以收放自如的打人,不用再擔心失手把人打死打殘或打輕了沒達到使對方喪失還手之力效果。
難得遇到個有實力的對手啊……王卓的戰意頓時就被點燃了,與生俱來的冒險精神讓他生出了一戰之心,這是很多身嬌肉貴喜歡用勢力或錢權解決問題的富二代、官二代所完全無法理解的。
嘿嘿一笑,王卓對那個壯漢說道:“這麼說的話,只要把你放倒了,我就可以走了?”
“咱們兩個不管是誰倒下,你都可以走。”壯漢語氣平淡的糾正王卓的話。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躺着走的。”王卓呵呵一笑,“等我把她扶上車,再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