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唐楓一把將九粒骰子全部帶入骰蠱,險些還掉下去一粒骰子,虧得他反應快,纔沒有掉下來。
唐裝男人更加嗤之以鼻,就憑這樣的技術,還想跟他賭?他五歲時候搖骰子都比唐楓搖的好。
唐楓裝模作樣的搖了兩下,就把骰蠱放了下來,一道財氣氣兵注入骰蠱之中。
“還唐大師呢,就這兩下子?瞪大你的眼睛看好了。”
唐裝男人肆無忌憚的嘲諷,猛然掀開骰蠱。
八個六,一個五,一共五十三點。
“哈哈哈。我讓你裝譁,再裝啊!還讓我交學費,滾回家再多練幾年吧,”
唐裝男人張狂大笑,這樣的戰績幾乎已經可以說是穩贏了。除非唐楓能夠搖出九個六,但是這可能嗎?
唐楓嘴角一抿,笑道:“你就這麼確定贏定我了?”
“你這把要是能贏,我把桌上的骰子全都吃了。”唐裝男人滿臉不屑的說道。
“希望你說話算話。”
唐楓深深看了唐裝男人一眼,一把掀開骰蠱,九個明晃晃的六刺激着所有人的眼球。
五十四點。
“這怎麼可能!”
唐裝男人好似被晴天霹靂當頭一擊,整個都怔在了原地,腦海中一片空白。
在他眼中看來,唐楓生疏的手法再明顯不過,分明就是胡亂搖的骰子,怎麼可能會搖出九個六來。
“吃吧,我等着看呢。”
唐楓比了個手勢,一臉的玩味。
“唐大師,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別做的太過了,給你自己留點餘地。”
唐裝男人身旁的老者站了出來,語氣中充斥着威脅的意味。
唐楓偏偏就不吃這一套,沉聲道:“願賭服輸,某些人既然輸了,就應該履行賭約。別讓我看不起你。”
唐裝男人回過神來,將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賭場老闆,嘴脣微微蠕動,道:“老闆。”
賭場老闆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做人要爲自己說出的話負責,吃吧,老雷。”
這下,唐裝男人徹底絕望。
“快吃啊,磨磨唧唧的,還是不是男人。”唐楓出聲催促道。
唐裝男人眼中毅然閃過一抹決然,抓起一把骰子,塞進嘴裡。
“嘔。”
強烈的異物感使得唐裝男人作嘔,但其並沒有將骰子吐出來,反而生生的嚥了下去。
“厲害,厲害。”
唐楓一臉欽佩的鼓起掌來。
唐裝男人惡狠狠的瞪了唐楓一眼,目露兇光,恨不得將唐楓撕成碎片。
瞪完之後,他轉身就走。
他已經沒有臉面在包廂裡繼續待下去,何況被他吞下去的骰子也需要立即取出來。
唐楓嘴角露出一抹壞笑,在背後喊到:“哎,你學費還沒交呢。”
“唐大師,他的賭注我替他出了。還有接下來的幾位,也全都是算在我的賬上。”
手下的人輸了,賭場老闆不僅沒有露出任何羞惱之色,反而笑眯眯的看着唐楓。搞的唐楓有些摸不清楚狀況。
不過,既然有人願意送錢過來,唐楓怎麼好意思不收呢。
唐楓拉了吧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看着賭桌前面的那幾個人,問道:“你們誰還來跟我賭?”
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一個穿着西服的青年走了出來,道:“在下王維憲,自認賭術不如唐大師,所以斗膽想跟唐大師比比眼力。”
“怎麼比?”
唐楓看了眼王維憲的眉心,此人身上的怨氣比先前唐裝男人的還要重,怨氣比其粗了一倍不止,殺氣也有牙籤粗細,不過他的魅氣倒是旺的很,起碼也得與數十個女人發生過關係。
唐楓看得眉頭直皺,原本對王維憲還算不錯的印象頓時差了下來。
王維憲打開一副新的撲克,將兩張王牌挑了出來,中規中矩的洗了幾遍,確認將所有牌洗開了,道:“只能看十秒,然後重新洗牌,每個人抽三張出來,比大小。”
“沒問題。”
唐楓淡然說道,可謂是來者不拒。
王維憲一把將牌攤開,五十四張牌擺在兩人眼前,各種花色的撲克看得人眼花繚亂。
如果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人,能否在十秒鐘以內看完這些牌還兩說,更別提記下所有牌的順序了。
不過,對於唐楓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
十秒時間轉瞬即逝。
“時間到。”
王維憲左手一抄,一把將撲克攏在手裡。
譁!
開始洗牌。
王維憲的動作很快,將手中的撲克順序反覆打亂。不時還做些迷惑性十足的假動作。
唐楓目不轉睛的盯着王維憲,過目不忘和慢放能力同時應用起來。
莫名,王維憲洗牌的動作出現了失誤,幾張撲克從牌堆中掉了下來。
按理來說,他這種水平的人是不可能出現這樣低端的失誤的。
“不好意思。”
王維憲尷尬的笑了笑,把撲克拾起,繼續洗牌。
半晌,王維憲洗完牌,將手中的撲克遞給唐楓。
“唐大師,請吧。”
唐楓並沒有動手,反而冷眼相望。
“唐大師,你這是什麼意思?”王維憲不解的問道。
“在你左邊袖口有兩張A,至於是什麼花色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唐楓一語道破天機。
就在在掉牌的一瞬間,王維憲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的時候,將視線做好的兩張牌彈入袖中。
如果不是透視和慢放的能力,唐楓還真發現不了王維憲的小動作。
同時,唐楓也終於明白王維憲幾個人身上的怨氣是怎麼來的了,這羣人根本就是一羣靠出千爲生的職業賭徒。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爲他們出千,輸的傾家蕩產,家破人亡。這樣的人身上怨氣能不重纔怪了!
王維憲面色一僵,其實他並不是什麼所謂的賭術高手,而是地道的千門中人,一手偷牌換牌技巧練的出神入化,人送外號鬼手王,沒想到竟然被唐楓看破了。
“果然好眼力,不過,我還沒輸。”王維憲咬了咬牙,死撐着說道。
他不能輸,起碼不能就這麼輸掉賭局。
“既然你要堅持,那就隨你好了。”
唐楓毫不在意,王維憲的舉動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王維憲深吸一口氣,將襯衫袖子挽了起來,將藏在袖口的兩張A取了出來。
“到你了。”
王維憲將兩張A插進牌堆,遞給唐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