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荊亮掌管着重中之重的情報部門,就相當於曾經令人聞風喪膽發的軍統一樣,地位那就相當於那位毛局長一般,身上自然而然的具有一種強大的殺氣。
所以此時突然發威,那幾個親信頓時噤若寒蟬。
候荊亮目光如炬,從幾人臉上掃過,強大的威壓,致使幾人額頭大汗淋漓。
“我剛剛得到消息,有人試圖出賣國家機密,”候荊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而這個人,此時就坐在這張桌子上。”
候荊亮的話一出口,在座幾人臉色紛紛大變。
“首長,那人是誰?竟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對啊,是誰?簡直是狼心狗肺。”
“找出來槍斃……”
在座幾人都紛紛破口大罵,包括那個國字臉的軍官也不例外。
候荊亮靜靜的看着幾人,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道:“你們都是跟了我十幾年的兄弟,我不想把場面搞的太難看,是誰,自己站出來吧。”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卻始終沒有人站出來。
“都到這種時候了,還抱着僥倖的心理嗎?”候荊亮臉上失望之色更濃,嘆了口氣,看向唐楓。
唐楓知道該自己出場了,緩緩站起來,看向那個國字臉軍官,道:“不知道這位將軍怎麼稱呼?”
那國字臉見唐楓直接看向自己,眼睛裡面閃過一絲慌亂,但還是站起來,語氣沉穩道:“陳安邦,軍情部上校軍銜。”
候荊亮看了眼唐楓,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他內心深處屬實不願意相信自己這個親信,居然會做出賣國求榮的事情。
唐楓深深的看了眼陳安邦,說道:“陳上校戎馬一生,身上的傷病可是不少,尤其是距離心臟位置兩公分的地方,受到過致命傷,雖然僥倖活下來,但也落下了暗疾,每逢天陰下雨都會痛不欲生,當真是毅力驚人啊。”
陳安邦聽到唐楓的誇讚,愣了一下,急忙說道:“保家衛國乃是軍人的天職,這點傷痛又能算得上什麼。”
“陳上校這份忠勇當真令人欽佩,”唐楓由衷感嘆,隨後臉色突然變得凌厲,道:“但是,你爲什麼要犯下判國這種大罪呢?”
在座的軍官紛紛起身,不敢置信的看向陳安邦。
判國?
陳安邦臉色大變,怒氣衝衝的道:“你……你血口噴人。”
唐楓笑了笑,道:“是不是血口噴人,陳上校自己應該心裡清楚的很。”
陳安邦臉色變了又變,突然轉向候荊亮道:“首長,你……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候荊亮臉色冰冷,直視着他,道:“那你現在就告訴我,你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國家、人民的事情。”
陳安邦躲開候荊亮的目光,道:“首長,難道您寧願相信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不願相信我嗎?我可是跟隨您出生入死了十幾年啊。”
這時,餐桌上其他幾個軍官也都紛紛開口。
“是啊,安邦跟隨您這麼多年,您還不瞭解他的爲人嗎?”
“對啊,安邦一向安分守己,從來沒有仗着手裡的權力牟過私利啊。”
“我看是這小子信口雌黃吧,說,你爲什麼陷害安邦?”
“……”
候荊亮見幾人都開始替陳安邦憤憤不平,猛地一拍桌子,道:“你們想躁反不成?”
幾人雖然震懾於候少將的威勢都紛紛閉嘴,但是臉上的神情分明寫着不服,如果今天的事情不能處理妥當,只怕會搞得軍心大亂,候荊亮只好把目光投向唐楓。
唐楓在餐桌上幾人臉上掃視一圈,他知道,在這些人心目中,一起扛着槍在戰場上廝殺過的同袍,自然要比自己這個外人可信的多。
再看陳安邦,不虧是多年從事情報工作的,表面上根本看不出多少異樣,如果不是對自己望氣的本事有着絕對的信心,他都會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冤枉了他。
對於這種人,唐楓也不敢大意,所以看向陳安邦的同時,一條喪氣所凝聚的喪家之犬直接撲向對方喪氣氣柱之中。
陳安邦只是覺得在唐楓看向他的時候,突然沒來由的一陣心煩意亂,便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陷害我?”
唐楓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問道:“陳上校,你和陳夫人的感情應該很好吧?”
陳安邦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便冷冷回道:“不牢你費心,我們夫妻感情很好。”
在座幾人紛紛苟同的點頭,陳安邦和他夫人一些伉儷情深,這在軍中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唐楓點頭道:“陳夫人應該是一個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好女人,陳上校真是好福氣啊。”
陳安邦有些不耐煩道:“沒錯,能娶到她確實是我的福氣。”
唐楓臉上的柔和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道:“做人要懂得惜福,如果生在福中不知福,最後只能是自取滅亡。”
陳安邦皺着眉頭,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唐楓臉上多了幾分凌厲,道:“既然你已經有了這麼賢惠的妻子,爲麼最後卻上了別的女人的牀?”
“你……你胡說!”陳安邦怒道。
其他幾個軍官也都臉色一變,一臉怒意的看向唐楓。陳安邦和妻子結婚十幾年依舊恩愛有加,乃是軍中典範,豈能讓此人如此詆譭,如果不是顧忌着候荊亮的面子,只怕早就把此人就地正法了。
唐楓非但不懼,反而站起身走向陳安邦,道:“你跟那個女人認識應該有一年多了吧?”
陳安邦否認道:“什麼女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唐楓沒有在意他的回答,繼續說道:“那個女人應該長的很漂亮,至少比起陳夫人要漂亮的多,並且善解人意知冷知熱,對你也是百依百順,這一點,只怕軍人出身的陳夫人就更比不上了吧?”
陳安邦突然感覺心情極爲壓抑,但還是狡辯道:“你……一派胡言,我非常愛我妻子,絕不會做出背叛她的事情。”
在座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雖然百分之百相信兄弟的爲人,但是此時也都敏銳的察覺到陳安邦神情有些不對,紛紛將視線投射過去。
唐楓走到陳安邦身邊,繼續說道:“當然,我絲毫不懷疑你對陳夫人的感情,如果她能生育的話,你也不會去找別的女人,對嗎?”
陳安邦臉色瞬間變得慘白。